“從西邊數,第三扇!深藍色窗簾!剛才拉開了一條縫!很快又合上了!絕對有人!”阿強的語速飛快,眼神銳利如鷹隼,死死鎖定著對麵大樓那個位置。距離不算近,但中間沒有太多遮擋,加上夜晚對麵樓不少房間亮著燈,那個突然拉開又合上的深藍色窗簾,在規律的光線背景下,顯得異常突兀!
“通知張隊!目標在對麵住院部六樓,西側第三間病房!立刻封鎖包圍!”沈聿深厲聲下令,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骨的殺意!終於揪住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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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門口的保鏢立刻拿出對講機,壓低聲音急速傳達。
沈聿深握著那冰冷的黑色方塊,快步走回林晚床邊。他必須安撫她,也必須弄清楚手裡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他坐到床邊,將那個黑色方塊暫時放在床頭櫃上,伸手將抖成一團的林晚重新摟進懷裡。
“晚晚,沒事了,聲音停了。你看,壞人被發現了,在對麵樓,警察馬上就去抓他!”他的聲音放得極低,帶著一種強自鎮定的溫柔,大手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試圖驅散她骨子裡的寒意。
林晚的身體依舊在細微地顫抖,但也許是那要命的嗡鳴聲終於停了,也許是沈聿深懷抱的溫度和話語的力量,她的尖叫聲止住了,隻剩下壓抑的、斷斷續續的抽泣。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樣,雙手緊緊攥著沈聿深的衣襟,把臉深深埋在他胸前,滾燙的淚水很快濡濕了一大片。
“聿深…我好怕…”她破碎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帶著劫後餘生的虛弱和巨大的委屈,“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像…像急救室裡…心跳停了的時候…機器叫的聲音…”她的身體又劇烈地抖了一下。
急救室…機器報警聲…
沈聿深的心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猛地想起溫伯在icu裡咽氣時,那些監護儀器發出的、宣告死亡的單調長鳴!
難道…那該死的聲波武器,模擬的竟然是這種聲音?它不是在製造普通的幻覺,它在精準地喚醒林晚記憶深處最恐怖的、與死亡直接掛鉤的聲音片段!它在用這種最惡毒的方式,反複撕扯她最脆弱的神經傷疤!
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著徹骨的寒意,瞬間席卷了沈聿深!他摟著林晚的手臂收得更緊,眼底的戾氣幾乎要凝成實質!那個躲在暗處的雜種,不僅手段歹毒,心思更是陰損到了極致!他不僅要林晚恐懼,更要她崩潰!要她永遠活在死亡回響的陰影裡!
“彆怕…彆怕…晚晚…”沈聿深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受傷野獸的低吼,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安撫,“那是假的!是壞人在放錄音!故意嚇唬你!你看,它不是停了嗎?警察馬上就抓住他了!他再也嚇不到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床頭櫃上那個冰冷的黑色方塊,強忍著把它砸碎的衝動,仔細地翻看著。攝像頭…拾音孔…除此之外,沒有按鈕,沒有接口,光禿禿的。這東西是怎麼工作的?靠什麼供電?信號怎麼傳輸?
沈聿深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個深不見底的小孔上。他想起之前窗外的無人機,那無聲無息的窺視,那詭異的聲波攻擊……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腦海!
聲波!
這東西……會不會也能發出那種次聲波?!
它被藏在吊頂裡,正對著晚晚的床!它不僅在看,它很可能……也在聽!甚至……也在“說”?!用那種人耳聽不見、卻能摧毀神經的惡毒聲波!
這個猜想讓沈聿深渾身汗毛倒豎!如果真是這樣,那晚晚這段時間承受的,就不僅僅是窗外那間斷的恐怖,還有這頭頂上無時無刻、無聲無息的惡毒侵蝕!溫伯臨終前拚死指向天花板,那眼神裡的巨大驚恐,是不是因為他知道了這個?!
就在這時——
嗡!嗡!嗡!
沈聿深口袋裡的手機,再一次瘋狂地震動起來!是張警官!
沈聿深立刻按下接聽和免提,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對麵樓找到了嗎?卡裡的錄音解析出來了?還是……
“沈先生!”張警官的聲音傳來,背景有些嘈雜,似乎在快速移動,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震驚和急迫,“痕檢科那邊!那張超微sd卡!我們剛剛用抗乾擾設備完成了鏡像備份!裡麵的音頻修複了一部分!”
“溫伯說了什麼?!”沈聿深急聲追問,目光死死盯住手機。
張警官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停頓,然後清晰地、一字一頓地傳來:
“修複後的關鍵片段是:‘那場火…是我放的…為了…讓他…徹底變成…廢物…’”張警官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急切,“但重點不是這個!沈先生!我們在備份的音頻文件末尾,發現了一段極其微弱的、被主錄音掩蓋的…環境背景音!”
背景音?
沈聿深的心猛地一揪!病房裡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連林晚的抽泣都下意識地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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