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衛國?”沈聿深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骨的恨意,“你還敢出現?”
“嗬……”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極其輕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短促氣音,像是生鏽齒輪的摩擦,“……活著……總比……死了……有趣……不是嗎?”
他承認了!他竟然如此輕易地承認了!
“你想乾什麼?”沈聿深強迫自己冷靜,大腦飛速運轉。林衛國主動現身,絕不會是閒聊!他一定有目的!是為了確認林晚的生死?還是為了……溫伯留下的東西?
“晚晚……”那個扭曲的聲音緩慢地吐出林晚的小名,帶著一種黏膩的、讓沈聿深作嘔的親昵感,“……她……小的時候就……很聰明……記憶力……特彆好……”
沈聿深的心猛地一沉!林衛國特意提到林晚的記憶力?他是在暗示什麼?暗示林晚已經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窺視?還是……想起了更多她不該知道的東西?比如……溫伯的秘密?或者……他林衛國的秘密?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聿深的聲音緊繃到了極點。
“溫伯……是沈家的……好管家…哈哈…”林衛國的聲音突然轉了個方向,提到溫伯的名字時,那扭曲的語調裡似乎帶上了一絲……嘲弄?“……可惜……他……太……”
沈聿深的呼吸一滯!溫伯太什麼?這是在說溫伯留下的u盤?林衛國知道溫伯的算計?或者說……溫伯的“算計”本身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無數個念頭在沈聿深腦中激烈碰撞。林衛國這通電話,信息量巨大,卻又如同霧裡看花,充滿了危險的暗示和陷阱!
“沈聿深……”林衛國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那緩慢的語調裡帶上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儘管聲音依舊嘶啞扭曲,卻透著一股浸淫多年的上位者威壓,“……照顧好……她……也照顧好你自己…還有溫伯留下的…否則……”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那份赤裸裸的威脅如同實質的冰錐,隔著電話狠狠刺向沈聿深!
“否則怎樣?”沈聿深的聲音冷得掉冰渣,毫不退縮,“林衛國,你以為你還能像以前一樣,躲在暗處操縱一切?”
“嗬……”又是一聲令人極度不適的輕笑,“……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沈聿深……好好……享受……這短暫的……平靜吧……”
“等等!”沈聿深厲聲喝道,“溫伯怎麼死的?是你乾的吧?”
“溫伯?”林衛國的聲音透著一絲冰冷的漠然,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舊物,“……他……完成了……他的使命……早該……當然該休息了……”
“使命?什麼使命?喂?!林衛國!說話!”沈聿深追問,但電話那頭隻傳來一陣更清晰的、如同老舊收音機調頻失敗般的“嘶啦”噪音。
緊接著,那噪音也消失了。
聽筒裡,隻剩下了一片忙音。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沈聿深緩緩放下手機,屏幕已經暗了下去。病房裡死一般的寂靜,隻有監護儀規律的心跳聲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他站在原地,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掌心因為緊握手機而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後背的傷口在高度緊張和憤怒的情緒下隱隱作痛,但這些都被更深的寒意覆蓋了。
林衛國沒死,並且直接向他宣戰了!他提到了林晚的記憶,提到了溫伯的“使命”和“休息”,還威脅不要讓他放好哪些東西”……這指向性太明確了!他在害怕林晚恢複更多的記憶!害怕她想起那些被窺視的細節?還是……害怕溫伯透露的關鍵信息?
溫伯完成了使命?早該休息了?這話聽起來……溫伯的死,就是他所為!
沈聿深猛地轉身,目光再次落在那張翻拍的老照片上——背景涼亭裡,那個模糊的、拿著方方正正東西的女人側影。那個女人是誰……和林衛國這扭曲的聲音,是否有著某種關聯?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林衛國身邊的“同謀”?
他需要立刻行動!林衛國既然敢打這個電話,就意味著他不在乎暴露自己還活著的事實,甚至可能是某種挑釁!他所謂的“很快會再見麵”,絕不是虛言!
沈聿深迅速拿起加密手機,準備聯係“夜梟”和張警官,追蹤這個加密電話的來源。同時,他必須加強對林晚的保護,林衛國那句“照顧好她和你自己”,更像是一道危險的指令!
就在他手指即將按下撥號鍵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然而,就在這一刹那,“哢噠”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這聲音雖然細微,但在這靜謐的環境中卻異常清晰,仿佛是門鎖被小心翼翼地擰開時發出的聲音。
沈聿深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的動作瞬間凝固,原本準備按下撥號鍵的手指也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仿佛能穿透那扇緊閉的房門,直接看到門外的情況。
他的目光如同閃電一般,猛地射向病房門口,仿佛要將那扇門看穿。在這一刹那,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
病房門被從外麵輕輕地、緩緩地推開了一條縫,這一動作顯得有些遲疑和謹慎。隨著門縫的逐漸擴大,一隻穿著醫院保潔員製服的手伸了進來,那隻手緊緊握著門把,似乎在猶豫是否要繼續推開這扇門。的、略顯粗糙的手,搭在了門框上。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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