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開門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甚至肩膀都還是放鬆的,他隻是半回過頭,臉上帶著適當的關切:“是嗎?那太好了!醒了就好,醒了就能提供更多線索了。”
他的反應沒有任何問題,自然、合理。
張建軍笑了笑:“希望吧。行了,沒事了,你去忙吧。”
陳警官點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還順手輕輕帶上了門。
辦公室門合上的輕響傳來。
張建軍臉上那點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冰冷。
他猛地拿起內部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壓低聲音,語速極快:
“立刻秘密調取陳國華陳警官)所有人事檔案,尤其是入警前五年內的境外出行記錄和傷病記錄!要最原始的那份!權限從我這裡走!絕對保密!”
剛才那看似平靜的談話,每一個問題都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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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警官的回答,看似天衣無縫,卻恰恰讓張建軍心裡的懷疑更深了!
一個幾十年前在外地受的傷,細節還記得如此清楚?甚至連“路人相助”這種細節都主動說出來?這本身就不太符合常理,更像是一種提前準備好的、刻意為之的“完美”解釋。
尤其是最後一個關於林晚蘇醒的問題。
張建軍隻說了“林晚剛才醒了會兒,狀態好像好點了”,根本沒有提任何具體內容!
但陳警官的回答卻是——“醒了就能提供更多線索了”。
這聽起來是正常反應,但結合之前打印機指向手臂印記的詭異事件,以及林晚剛剛指認出病房監控探頭的驚天發現……
陳警官這句話,聽起來就更像是一種……下意識的關注和打探!
他在打探林晚是否提供了“線索”?提供了什麼“線索”?
張建軍後背滲出一層冷汗。
如果他的推測是真的,那這個隱藏在身邊的“眼睛”,實在太可怕了。
而剛剛離開辦公室的陳警官,在走廊拐角處停下了腳步。
他臉上的輕鬆和關切也早已消失,眼神變得深沉難測。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那道疤痕,手指輕輕從上麵拂過。
然後,他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了幾下,刪除了一條早已編輯好、卻始終沒有發出去的短信草稿。
草稿的內容隻有簡短的幾個字:
【醫院眼已盲,需新耳。】
他收起手機,臉上重新掛起那副沉穩可靠的表情,邁著不變的步伐,朝著忙碌的辦公區走去。
仿佛剛才辦公室裡的一切,隻是一場普通的工作交流。
暗流,在平靜的表麵下,洶湧澎湃。
誰才是那個真正“看”著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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