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那四個冰冷的字——【遊戲升級】——像四根淬了毒的針,紮得林晚眼睛生疼,心臟也跟著猛地一縮。她幾乎能透過屏幕,感受到那個躲在暗處的“幽靈”發出陰冷而戲謔的笑聲。
對方在挑釁!在宣戰!
剛剛那篇被迅速刪除的抹黑文章,顯然隻是這場“升級遊戲”的開胃小菜。
林晚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沒有回複這條信息,甚至沒有立刻刪除它,而是截了張圖,發給了沈聿深。
然後,她走到嬰兒床邊,看著女兒恬靜的睡顏,伸手輕輕碰了碰她柔嫩的臉頰。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溫熱和真實,她慌亂的心才稍稍安定。
絕不能被對方嚇倒!
沈聿深的電話幾乎立刻打了過來,他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沉穩,甚至帶著一絲果決:“信息我看到了。不用理會,這是對方黔驢技窮的表現。他看我們沒被之前的輿論影響,開始用更直接的方式施壓了。”
“嗯,我知道。”林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那邊處理得怎麼樣?”
“公關稿已經發了,律師函也準備好了,幾個蹦躂得最歡的營銷號會收到法院傳票。”沈聿深的語氣帶著冷意,“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搞垮我,他還嫩了點。”
他頓了頓,聲音放柔了些:“晚晚,你和孩子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在家很安全。”林晚回道,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就是有點……擔心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沈聿深低沉而堅定的聲音:“彆擔心我。你和孩子們好好的,我就有使不完的勁。記住,無論收到什麼,都彆怕,也彆自己亂想,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掛了電話,林晚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裡卻像是壓著一塊巨石。風雨欲來的壓抑感,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接下來的半天,風平浪靜。那篇抹黑文章仿佛從未出現過,網絡上關於沈氏的任何負麵消息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沈聿深用雷霆手段展示了他在商業世界不容小覷的能量。
但林晚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那個“幽靈”既然說了“遊戲升級”,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晚上,沈聿深準時回到家。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甚至還給兒子帶了一個新的工程車玩具,給林晚帶了一束她喜歡的香檳玫瑰。
吃飯時,他興致勃勃地陪著兒子玩新玩具,逗得小家夥咯咯直笑。又抱著女兒,笨拙卻耐心地給她喂了點迷糊奶。看著他和孩子們互動時溫柔的樣子,林晚幾乎要以為白天那些糟心事隻是一場夢。
但她知道不是。他隻是在用他的方式,守護著這個家的平靜。
哄睡孩子們後,兩人回到臥室。沈聿深才卸下偽裝,眉宇間染上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他靠在床頭,將林晚攬入懷中。
“劉能那邊,還是沒動靜。”他低聲說,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林晚說,“老刀的人盯得很緊,但他就像個真正的老實司機,除了乾活就是回家,連牌都不打。超市那個女人,身份也沒查出來,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明明知道敵人就在周圍活動,卻抓不住實質的把柄,這種被動等待的感覺最是磨人。
林晚靠在他懷裡,輕輕握著他的手:“他在等。或者在確認我們有沒有因為那條信息和那篇文章自亂陣腳。”
“對。”沈聿深點了點頭,眼神銳利起來,“所以我們現在更不能急。看誰先沉不住氣。”
他低頭看著林晚,語氣帶著歉意:“隻是又要讓你跟著擔驚受怕了。”
林晚搖搖頭,仰頭看著他:“我們說好的,一起麵對。”她伸手撫平他微蹙的眉頭,“其實,我倒是覺得,他越是這麼頻繁地動作,越是說明他急了,或者……他的時間不多了。”
沈聿深微微一怔,仔細品味著林晚的話。是啊,對方從最初的隱秘監聽、投放信標,到現在的輿論抹黑、直接短信挑釁,手段確實在一步步升級,也顯得越來越急切。這不符合一個精心布局多年的複仇者應有的耐心。
除非……他遇到了什麼必須加快進度的原因?
這個想法讓沈聿深精神一振。他立刻拿出手機,給老刀發了條信息:【重點查一下,周慕遠或者他背後那個‘幽靈’,近期是否麵臨什麼外部壓力,比如健康問題、資金鏈問題,或者其他迫使他必須儘快結束這場‘遊戲’的原因。】
發完信息,沈聿深感覺心裡似乎亮堂了一些。他摟緊林晚,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你說得對,他可能比我們更急。”
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雖然依舊心懷憂慮,但彼此支撐著,倒也不覺得前路多麼黑暗。
第二天是周末,沈聿深推掉了所有工作,專心在家陪老婆孩子。他帶著兒子在花園裡踢球,陪著林晚在陽台給那些日益茁壯的花苗澆水施肥,仿佛要把之前缺失的陪伴都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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