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鷂的匕首,帶著淬毒的綠芒和必殺的狠厲,幾乎已經刺破了陳梟背後那件嶄新玄黑勁裝的布料。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陳梟的身影如同被風吹散的青煙,原地詭異地模糊了一下。
青丘魅影優雅的閃避,如同滑冰般,以一種違背常理的流暢和輕盈,向側麵滑開半步。
“嗤啦”
獨眼鷂必殺的一擊帶起的破空聲,成了陳梟優雅閃避的背景音。
匕首險之又險地擦著陳梟的肋側劃過,連衣角都沒有傷到一絲。
獨眼鷂那隻獨眼中瞬間爆發出極度的驚愕。
“怎麼可能?一個剛經曆惡戰,背對著他的開碑境新丁,怎麼可能躲開他這蓄勢已久的必殺一擊?”
他招式用老,身體前傾,空門大開。
陳梟根本沒回頭,滑開的同時,他腰身擰轉,右拳如同蓄滿力的重炮,帶著一股灼熱狂暴的赤紅色火焰虛影,狠狠轟向獨眼鷂暴露的肋下。
“砰。”
一聲沉悶到令人牙酸的巨響。
“呃啊——”
獨眼鷂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整個人就像被狂奔的野牛撞上,離地橫飛出去。
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肋骨粉碎的可怕聲音,狂暴灼熱的怨火力量透體而入,瘋狂破壞著他的內臟。
他重重砸在祠堂外的泥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口中鮮血狂噴,夾雜著內臟碎片。
他掙紮著想爬起來,但半邊身子都麻木了,劇痛讓他眼前發黑。
陳梟這才緩緩轉過身,眼神冰冷地看著地上如同破麻袋般的殺手。
“偷襲我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同誌,不講武德啊。”
他甩了甩拳頭,赤紅火焰虛影緩緩消散,嘀咕了一句。
楚河和林七這時也衝了出來,看到地上重傷的殺手和陳梟完好無損,都鬆了口氣。
“隊長,沒事吧?”
楚河趕緊問。
“我沒事,隻是火氣很大,他最好有事”
陳梟走到獨眼鷂身邊,腳尖點在獨眼鷂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然後慢慢用力
“誰派你來的?”
獨眼鷂嘴裡冒著血沫,眼神怨毒地盯著陳梟,想說什麼,卻隻有嗬嗬的進氣聲。
“不說算了。”
陳梟懶得廢話,一腳踢暈,直接蹲下,在獨眼鷂懷裡摸索。
很快,他摸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裡麵除了散碎銀子,還有一疊嶄新的銀票。
他抽出銀票,借著月光看了看。
銀票是“通寶錢莊”的,麵額不小。
最關鍵的是,其中一張銀票的背麵,用極其細小的墨跡寫著一行字。
“平山周府,事成尾款。”
下麵還有一個潦草的畫押。
“嗬。”
陳梟冷笑一聲,把銀票揣進自己懷裡。
“周家…手挺長啊。”他站起身,對楚河道:“捆了,帶回去。這可是‘大禮’。”
楚河立刻抽出繩子,動作麻利地把還在抽搐的獨眼鷂捆成了粽子。
另一邊,老趙和老孫也趕了回來。老趙手裡提著另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同樣捆得結實的黑衣人,老孫臉色不太好看。
“媽的,跑了一個滑溜的,這個嘴硬,啥也不說。”
“剛好作為斬妖路途上解悶的樂子。”
陳梟指了指地上的獨眼鷂。
“這有個‘大禮包’,回去一起拆,周家送的。”
老趙和老孫看到獨眼鷂的慘狀,再看看陳梟平靜的臉,眼神都變了。
老趙咽了口唾沫:“周家?伏殺鎮魔司成員…他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