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景星和虛晝足足吵了一炷香才停下來。
“你們吵夠了嗎?”
這時候,江靜瑤終於出聲了。
翟景星和虛晝也意識到再吵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意義,沒有再說話。
“之前的事,我不管誰對誰錯,再去爭辯沒有任何意義。”
“總之,你們兩家最近不能起任何衝突,包括手底下的信徒,必須給我約束好。”
“誰敢衝突,我就殺誰。”
江靜瑤說話間,悄然將自身殺氣散逸。
如今氣候本身就是入了冬,天氣寒冷。
隨著江靜瑤散發自身的冰冷煞氣,整座大殿如同冰窖般陰冷森寒起來。
袁樂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翟景星和虛晝的感受更加深刻。
他們隻覺得如芒刺喉,心神悸動不安。
江靜瑤從小就在長風郡城鎮神司長大,眾人也知道她到底有多麼血腥冷酷。
她說殺誰,誰都活不過第二天。
翟景星眼眸閃爍,卻咬牙沒有說話。
虛晝卻直接慫了:“江夜遊使,我做出保證,隻要星墟派不惹事,我們燃燈教也不會招惹他們。”
現在燃燈教也是風雨飄搖。
空明身死,沒有了這位主心骨,確實不適宜在和星墟派開戰。
何況燃燈教和鎮神司的關係,一向有些曖昧。
既然江靜瑤都這麼說了,虛晝覺得自己乾脆先示好一波,刷一下好感度。
“翟少主,你的意思呢?”
袁樂成笑嗬嗬地問道。
翟景星知道自己理虧。
他是知道自己父親翟降那一夜帶人夜襲了鎮神司,隻是由於翟降身死,江靜瑤沒有繼續追究的打算。
既然對方退了一步,翟景星知道自己也隻能退一步。
“我星墟派也是如此。”
翟景星咬牙道。
“好,那就一言為定。”
“你們兩人可以回去了。”
江靜瑤淡淡道。
翟景星和虛晝也不想留在鎮神司,告辭離開。
“江夜遊使,老朽也要回郡府衙門了。”
袁樂成眼見事情達成,也提出告辭。
這些日子,郡府衙門的事務也是堆積如山。
“郡守慢走。”江靜瑤輕輕點頭。
.....
兩派達成協議的消息很快在長風郡城傳播。
之後兩天,長風郡城終於恢複了一些平靜,商鋪市集開始正常運轉,恢複了一絲喧囂煙火氣,似乎將不久前的血腥恐怖衝淡了一些。
一些蠢蠢欲動的邪教組織看見長風郡城恢複秩序,也是打消了趁機作亂的念頭。
下午。
錦安巷子,一處雙層木樓。
許輝坐在二層木樓的房間窗台前,微微打開一道縫隙,監視著前方的一座宅邸。
“這都五六天了,還是沒有任何人過來。”
“莫非江夜遊使搞錯了嗎?”
許輝望著那一座宅邸,有些煩躁。
這些日子,就他一個人待在這裡,沒有換班,也沒有休息。
日日都在看守著那一處宅邸。
也就他心態好,換做常人早就瘋了。
這時。
許輝突然看見一個身穿藍色布衣,帶著鬥笠的漢子靠近了那一間宅邸。
可這漢子站在門前猶豫一下,沒有上前敲門,而是轉身離開。
“終於出現了。”
許輝那通紅雙眼興奮起來。
儘管對方沒有走進宅邸,可動作神態明顯有些嫌疑。
江靜瑤交給他的任務也是如此,隻要任何人靠近都必須調查清楚。
許輝悄然離開木屋,暗中跟上那個戴著鬥笠的漢子。
半個時辰後。
許輝追著那個漢子來到了城外荒野郊外的一處廢棄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