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前來“感謝”林韜的小郡主,封號“靈溪”,是當今聖上一位比較邊緣化的皇叔的孫女,據說自幼體弱多病,常年靜養,因此在王都貴族圈中並不起眼。
但林韜看著眼前這位明眸皓齒、行動間絲毫不見病態、反而眼神靈動狡黠的郡主,怎麼也無法把她和“體弱多病”聯係起來。
“林公子,那日宮中驚變,多虧你……身邊的貴人出手,才免去一場大禍,也間接救了靈溪,靈溪特來拜謝。”靈溪郡主聲音清脆,禮數周到,送上了一份不輕不重的謝禮——幾盒珍貴的靈茶和文房四寶。
但她的眼神,卻總是若有若無地掃過林韜腰間那枚“禦前行走”的令牌,帶著一絲探究。
林韜頭皮發麻,趕緊回禮:“郡主言重了!當日是郡主洪福齊天,自有神佑,學生不敢居功。”他拚命想把功勞往外推。
靈溪郡主掩嘴輕笑:“林公子過謙了。如今誰不知道公子是福緣深厚之人?就連皇伯父都對公子青睞有加呢。”她話題一轉,看似天真無邪地問道,“對了,那日出手相助的那位藍衣仙子,可是公子的師門長輩?修為真是深不可測,靈溪好生敬佩呢。”
又來了!又是來打聽璃的!
林韜心裡警鈴大作,臉上卻露出憨厚的笑容:“這個……那位前輩行事低調,不喜人打擾,她的名諱,學生實在不便透露。”
“哦……”靈溪郡主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失望,隨即又興致勃勃地道,“無妨無妨。林公子,如今你得了皇伯父的令牌,可自由出入宮中部分苑囿。禦花園裡新來了幾隻漂亮的雲霓鳥,聽說叫聲特彆好聽,不知公子何時得空,可否為靈溪引路一觀?”
林韜:“……”這是要約我進宮?你想乾嘛?
他趕緊找借口推脫:“郡主恕罪,學生近來學業繁忙,書院任務甚多,實在抽不開身……”
“這樣啊……”靈溪郡主眨眨眼,也不強求,又閒聊了幾句,便翩然離去。
送走這位心思難測的郡主,林韜長長鬆了口氣,感覺比跟暗痕打一架還累。
他立刻通過玉片將情況告知了璃。
“靈溪郡主……”璃沉吟片刻,“皇室宗親中確實有這一號人物,但過往記錄平平無奇。要麼她以往是偽裝,要麼……近期發生了某些變化,讓她開始活躍起來。她接近你,目的絕不單純,很可能與皇室內部的某些勢力有關。多加小心。”
連璃都這麼說,林韜更是打定主意,對這郡主敬而遠之。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接下來的幾天,林韜發現自己仿佛成了王都的“熱門景點”,各路人馬變著花樣來接觸他。
有宗門長老前來“交流請教”,旁敲側擊詢問秘境和璃的事情;
有貴族子弟設宴相邀,席間各種打探皇帝對他的態度和宮宴內幕;
甚至還有不明身份的美貌女子試圖對他使用“美人計”,結果因為太過刻意,反而觸發了林韜的“直男警惕光環”,被他用各種尬聊成功逼退……
林韜疲於應付,感覺自己快成了人形信息篩子,還是自帶麻煩吸引的那種。
他知道,這一切的根源,就在於皇帝那突如其來的“賞識”和那麵要命的令牌。他成了各方勢力眼中接近權力中心、打探情報的捷徑,甚至可能是某些陰謀的突破口。
“這禦前行走就是個災星啊!”林韜對著令牌哀歎,恨不得把它埋了。
更讓他不安的是,暗痕和持鏡人那邊的動靜似乎暫時平息了,但這種平靜,反而更像是在醞釀更大的風暴。
幽影郡王逃走後下落不明,璃追蹤了幾日也失去了線索。
血月那邊似乎也因為被栽贓而暫時偃旗息鼓,沒有新的動作。
書院高層對他的監視似乎放鬆了一些,但那種審視的目光從未消失。
暴風雨前的寧靜,最是令人窒息。
林韜隻能更加刻苦地修煉凝神術,努力提升實力,同時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這天,他正在後山僻靜處練習對能力的細微控製主要練習如何讓一片樹葉按照指定方向旋轉,結果失敗,樹葉炸了),懷裡的玉片突然震動起來。
璃的消息很短,卻讓林韜的心猛地一沉:
“發現幽影蹤跡,與‘書院’內部人員有關。小心你身邊的人。”
書院內部?有內鬼?!
林韜悚然一驚,下意識地看向四周。
風吹過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無處不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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