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就在眼皮子底下被空間傳送走,留下爛攤子和一句謎語。
蜂擁而至的天牢守衛可不管什麼持鏡人不持鏡人,眼看重犯失蹤,而林韜和璃這兩個生麵孔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最底層,第一反應就是——拿下!
“抓住他們!他們是同黨!”獄卒頭目聲嘶力竭地吼道,明晃晃的刀槍立刻圍了上來。
林韜頭皮發麻:“喂喂喂!講點道理啊!我們也是來查案的好嗎!你們沒看到那老頭是自己跑路的嗎?”
誰聽他的解釋?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
璃冷哼一聲,再次舉起定幽鏡:“鏡止·凝光!”
一道柔和的鏡光擴散開來,所有衝上來的獄卒動作瞬間變得極其緩慢,如同陷入了泥沼,連思維似乎都停滯了。這並不是攻擊,而是大範圍的強力遲緩術。
“走!”璃一把抓住林韜的胳膊,身影一閃,迅速沿著來路撤退。
等到他們衝出天牢,身後的遲緩效果才消失,天牢裡頓時炸開了鍋,警鐘長鳴,整個王都的防衛力量都被驚動了。
很快,林韜和璃“劫獄”至少是重大嫌疑犯)的消息就傳開了。禦林軍開始全城大索,畫影圖形雖然還沒來得及貼,但各個路口盤查明顯嚴格了數倍。
兩人躲在一處偏僻巷角的陰影裡,聽著外麵跑過的密集腳步聲和吆喝聲,相顧無言。
“這下樂子大了。”林韜苦著臉,“本來是秘密調查,現在成了頭號通緝犯。師姐,你們持鏡人的身份這時候好使不?能出去刷臉不?”
璃麵無表情:“持鏡人的行動本就是絕密,無法公開。而且,劫獄事件發生在天牢,性質惡劣,我的身份此刻反而可能成為靶子。”
她思索著:“對方時機抓得太準,正好在我們與那老者接觸的關鍵時刻動手,要麼是一直監視我們,要麼是……那天牢裡本身就有他們的眼線,甚至劫獄就是他們自導自演,既能滅口,又能嫁禍給我們,一石二鳥。”
林韜歎氣:“所以我們現在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接下來咋整?去找那個什麼‘鎮龍碑’?”
“鎮龍碑……”璃沉吟道,“我似乎在組織的古老卷宗裡見過這個名字。據說並非一塊真正的石碑,而是一件鎮壓王都乃至整個王國龍脈氣運的古老法器,其具體形態和位置一直是最高機密,由曆代帝王和欽天監正掌握,據說……會自行移動變化。”
“啊?會自己跑的碑?”林韜傻眼,“這咋找?滿大街問‘請問您看見一塊會跑的碑了嗎’?”
璃也被他這個說法噎了一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所以需要線索!那老者既然提到,必然有其用意。‘鎮龍碑’可能與皇家氣運、天地煞氣彙聚有關……”
她忽然想起什麼:“對了,皇帝賜你的那塊紫金龍牌呢?”
林韜一愣,趕緊從懷裡摸出那塊“如朕親臨”的令牌:“在這呢,這玩意現在還能刷嗎?我們可是‘劫獄犯’!”
“試試便知。”璃拿過令牌,“皇帝此人心思深沉,他賜你此牌,未必沒有預料到我們會遇到麻煩。這令牌或許不僅是護身符,本身也可能是一件特殊的信物或感應器。”
她將一絲靈力注入龍牌,龍牌上的紫金色光芒微微流轉,但並沒有其他反應。
“看來需要特定的條件或者地點……”璃微微蹙眉。
就在這時,林韜突發奇想,吐槽道:“這令牌看起來牛逼哄哄,結果連個gps定位都沒有,差評!人家鎮龍碑都會自己跑,你這皇家最高認證的令牌就不能自動導航一下嗎?”
他話音剛落,懷裡的陽炎石突然微微一熱!
同時,璃手中的紫金龍牌仿佛被這句話觸動了某種機製,猛地爆發出強烈的紫金色光芒,光芒並未擴散,而是凝聚成一道細如發絲的光線,筆直地射向王都的某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