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青藤公寓。電梯廳。
監控死角。
巨大綠植盆栽的陰影裡。頭盔男把女孩死死按在地上！
捂嘴。撕扯。黑暗裡全是粗重喘息和絕望嗚咽。
冰冷雨夜。罪惡上演。
突然！
“畜化值78……”秦無忌的善惡眼穿透那礙事的頭盔，冰冷掃描。“果然是老熟人。”
周汐顏的直播鏡頭猛地一轉！
“家人們看好了！”她聲音壓低卻帶著爆炸般的煽動力，“這他媽就是行走的五十萬！”
話音剛落！
“嘭——哢嚓！！！”
秦無忌的腳，炮彈一樣抽在頭盔側麵！
頭盔應聲炸裂！塑料碎片天女散花！
慘白燈光下，一張因極度恐懼扭曲的臉暴露無遺。
鄰居！那個唯唯諾諾的保險推銷員，萎仁！
“萎仁？！”周汐顏驚了。鏡頭懟臉拍。直播間瞬間爆炸！
秦無忌眼神冷得像北極千年寒冰。“認識？”
“呃…咳咳咳……”萎仁癱在地上，蝦米一樣蜷縮。哆嗦。屎尿齊流。顱骨嗡嗡作響。那雙鄰居的眼睛…不是人！是野獸！是死神！
旁邊牆角。獲救女孩抖成篩糠。淚水和泥水混在一起。劫後餘生，隻剩下無邊恐懼。
周汐顏甩開濕外套，猛地罩在女孩身上。“彆怕！安全了！”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安撫。手機鏡頭？穩如老狗。死死鎖定地上那攤爛泥！
直播間？彈幕已經瘋了！
【嘀！】
冰冷機械音在秦無忌腦海炸響。
【目標判定：偽人型畜生！】
【行為：惡性猥褻未遂外力中斷）！】
【執行審判：一級精神懲戒震懾）！附加因果追溯預備！】
【審判點數+50！】
【係統經驗提升！】
【天罰權限v.3→v.4！】
【解鎖權能：業火追溯初級）！】
【引燃目標自身惡業！追溯其因果鏈最深重惡意源頭！焚其罪孽！斷其承負！上限：三代直係血脈）】
【警告：消耗巨大！過程不可控！慎用！】
轟！
一股毀滅性的能量！冰冷！沉重！岩漿般注入意識！視野都晃了一晃。
業火？追溯？焚罪孽？斷承負？
秦無忌的目光，穿透萎仁那張嚇尿的臉。仿佛看到了更深、更臟的根係……在黑暗中腐爛盤結！
就在這時——
“嗚——嗚——嗚——！！”
刺耳警笛！撕裂雨幕！由遠及近！紅藍爆閃的光瘋狂掃進電梯廳！躁動！窒息！
來了！
秦無忌和周汐顏同時抬眼。
公寓對麵街道。昏黃路燈下。雨幕狂亂。
一把巨大的純黑長柄傘。墓碑般杵在人行道邊沿。
傘壓得極低。死寂。
隻能看到一隻戴著黑皮手套的手。一小截筆挺的、同樣漆黑的西裝褲管。
像礁石。融入雨夜。
秦無忌瞳孔驟縮！善惡眼瞬間開啟！
嗡——
無形的屏障！堅硬冰冷！狠狠彈回！
數據流？光暈？善惡？
什麼都沒有！
一片深不見底的……虛無！
黑有常！
一股比電梯廳濕冷空氣更凍十倍的寒意！毒蛇般！猛地纏緊心臟！不是恐懼。
是天敵俯視！
傘下。
一絲細微到幾乎不存在的輕笑。帶著玩味。帶著冰冷的期待。直接鑽進秦無忌腦海深處：
“業火追溯？”
“燒啊…”
“看看先燒死你護著的小青梅…”
“還是燒死我那…不忠的狗？”
臉上濕漉漉的。
雨水？泥水？還是彆的什麼？分不清。
黑有常大人……不會讓她死。是的。她還有用。這念頭像根冰冷的針。狠狠紮進混亂劇痛的腦海。
懲罰。折磨。這才是那位大人想要的。
死？
太便宜她了。
她艱難側頭。臉頰緊貼冰冷泥地。目光空洞。望向棚外。
昏黃路燈的光影。被雨水攪成一團漿糊。
一輛網約車的尾燈。猩紅。刺眼。嘲諷。
在那個高大身影鑽進車門的瞬間——
“唰！”
猛地亮起！如同惡魔睜開的雙眼！
輪胎蠻橫地撕開雨幕！絕塵而去！
隻留下渾濁的水浪。攪動。翻滾。
還有更深、更濃的……絕望。
冰冷的絕望。比胸口的灼痛更甚。比泥水的寒意更冷。無聲地。攥緊了她的喉嚨。
……
“嗡——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