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網直播：我把破壞狂錘爆了！
秦陵地宮警報炸響時，我正用善惡透視眼審判偽善網紅。
屏幕裡瘋子推倒兩尊千年秦俑，頭頂盤旋三頭孽獸：虛榮猞猁、貪婪鬣狗、破壞野豬。
“係統，鎖定坐標！”我捏碎竹簽冷笑，“全網直播審判！”
當千萬網友湧入，卻見破壞者跪地痛哭：“我裝的！就想紅想瘋了！”
角落裡的黑有常捏碎骨哨：“廢物！”
白問天盯著直播裡我的臉，手中的刀第一次刺偏了。
便利店暖黃的光線，糖漿似的裹著每個角落。
“嘶——！”
周汐顏猛地抽氣，被嘴裡燙蘿卜片辣得直跳腳，舌尖火辣辣地疼。
秦無忌安靜地坐在對麵。幾秒前，係統麵板上那個叫“破繭成蝶”的目標標記，像個吸滿汙穢的黑洞，在刺目的猩紅光芒裡拚命扭曲、抽搐——像隻被無形大手攥住的飛蛾，撲騰幾下，徹底熄滅了。
一行冰冷的藍色小字無聲劃過他腦海：
【審判執行完畢。目標已喪失社會性行動能力。審判點數+150。當前等級：v.3287500）】
他指尖剛要碰到她的碗沿——
“嘀嘀！嘀嘀嘀——！”
刺耳的警報尖叫撕破便利店寧靜！角落牆上那台液晶電視瞬間切屏！刺眼的深藍底色，中央幾個觸目驚心的大白字：
【緊急插播！秦陵博物院突發惡性事件！】
店裡零星的顧客和櫃台後刷手機的黃毛店員，全驚得抬起了頭！
畫麵劇烈抖動！光線昏暗的巨大坑道，熟悉的泥土階梯，陣列森嚴的陶俑軍陣此刻一片狼藉！安保人員的手電光柱像受驚的蛇，在狼藉的坑底瘋狂交叉掃射。
記者急促變調的聲音炸開喇叭：“……就在剛才！閉館前最後一刻！不明男子暴力突破三號坑安保！強行翻越雙層隔離欄及高強度防護網，闖入國家一級保護核心區！現場監控顯示，該男子行為癲狂，目標明確，直撲兩尊保存完好的秦代鎧甲武士俑……”
“……造成兩尊珍貴二級武士俑嚴重受損！嫌疑人已被現場安保合力製服！初步了解……”記者聲音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嘶——！”
便利店裡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老天爺啊！”提籃子的大媽手一抖，薯片袋子嘩啦掉地上，她隻顧死死捂住嘴，眼珠子快瞪出眼眶。
“操！兵馬俑啊！他媽瘋了吧？”黃毛店員手機都忘了，眼珠子黏在屏幕上。
周汐顏臉色煞白，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沉睡兩千年的靈魂：“它們……站了那麼久啊……”那是對跨越時空的文明瑰寶，最本能的敬畏和撕心裂肺的痛楚。
“係統！”秦無忌腦中厲喝，字字如淬冰刀鋒，“鎖定坐標！剝開這畜生的皮！”
嗡！
意念鎖定！隔空穿透！
清晰無比！那灰藍夾克男人肮臟油膩的頭頂，空氣詭異地扭曲、蒸騰！
三團濃得化不開的黑氣，像從地獄油鍋裡撈出來的怪物，死死糾纏，盤踞在他天靈蓋上！無聲的貪婪嘶鳴仿佛能刺穿耳膜——
左邊一頭，形如巨大山貓，尖耳利齒，渾身油膩斑斕花紋，一雙眼睛燃燒著永不滿足的金色虛火！它伸出細長分叉的舌頭，貪婪地舔舐空氣，恨不得吸乾世間一切讚譽！
中間一頭，臃腫大嘴鬣狗！咧到耳根的血盆巨口滴著黑涎，獠牙猙獰！粗短爪子瘋狂刨抓虛空，喉嚨裡“嗬嗬”作響，是對金錢物質扭曲到極致的饕餮貪婪！
右邊一頭，狂暴炸裂！肌肉虯結的叢林野豬！獠牙外翻，渾身纏繞毀滅性的暗紅血絲！它醜陋的腦袋瘋狂甩動，蹄子狂暴踐踏虛無，每一次踩踏都迸發象征湮滅的黑色漣漪！赤紅眼珠裡隻有最原始、最純粹的毀滅欲！
三獸共生！虛榮！貪婪！破壞！穢臭濃烈的黑氣擰成實質，從那男人頭頂衝向秦無忌的感知！這純粹赤裸的破壞欲，比他審判過的任何渣滓都汙穢、原始！
“哼！”秦無忌鼻腔裡擠出壓抑到極致的冷哼！捏著竹簽的手指猛地發力！
“嘎嘣！”
細長的竹簽應聲而斷！尖銳斷口刺入掌心，帶來一絲刺痛。
冰冷信息瀑布般衝刷意識：
【目標鎖定：破壞文物者代號：殉俑狂徒）】
【罪孽核心：貪婪鬣狗v.2）！虛榮猞猁v.2）！破壞野豬v.3）！共生孽獸！】
【審判方案激活：強製懺悔·全網曝光！範圍：全息直播）】
【審判能量驅動：扣除點數200！當前點數：87500】
【執行倒計時：001459…】
點數瞬間見底！但秦無忌眼中冰冷火焰反而燒得更旺！“全網直播？”他舌尖無聲碾過這幾個字，嘴角弧度鋒利如刀，“好！就讓這人間現形的畜生……燒成灰！”
他一把抓起桌上那碗隻喝了一口的清湯蘿卜，仰頭，“咕咚咕咚”幾大口灌了下去！溫湯入喉，卻澆不息心口那團越燒越烈的審判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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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顏，”秦無忌放下空碗，聲音穩得像磐石，帶著穿透空氣的力量，“幫我個忙！櫃台！最大容量充電寶！快！錢轉你！”語速快如子彈，銳利的目光掃向角落那個帶電源的小咖啡卡座區——夠僻靜。
“啊？哦！好！”周汐顏猛地從震驚怒火中驚醒！秦無忌眼中那熟悉的風暴凝聚前的死寂，讓她心臟狠狠一抽！沒半句廢話，她像離弦的箭衝向櫃台，“老板！充電寶！最大的！快！”
秦無忌大步流星走到角落卡座，“哐啷”拉開椅子坐下。動作快得帶風，掏出那個看似普通、實則被係統深度魔改過的備用機。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疾點如飛！
一個全新的、無痕的直播賬號瞬間生成。直播間名稱由他意念輸入，係統操控手機自動打出：
【全網見證：秦俑坑裡的畜生，現形吧！】
慘白的標題，像口宣判的鍘刀，懸在漆黑的直播背景上。
時間瘋狂倒數！秦無忌閉眼，意識沉入係統核心。“係統！‘強製懺悔’聚焦！功率拉滿！目標：破壞野豬！撕了它的皮！”他意念冷酷如冰。破壞野豬是核心，那股最原始純粹的毀滅力量，必須先打爆！同時，虛榮猞猁對“直播曝光”的恐懼，貪婪鬣狗對“失去一切”的恐慌，都是撬開目標心防的致命支點！
【指令確認！意識共振頻率校準……鎖定核心‘破壞野豬’……強製懺悔場域構築……精神衝擊預備……】
係統機械音帶著高頻嗡鳴在秦無忌腦中震蕩！冰冷的能量如同億萬根無形鋼針，在他意識深處瘋狂彙聚、壓縮！
城市另一端。
昏暗房間，彌漫著舊紙和廉價線香混合的沉悶氣味。窗戶緊閉，厚重的深紫窗簾死死擋住外麵最後一絲霓虹。空氣粘稠得像凝固的豬油。
白問天單膝跪在冰涼的水泥地上，頭顱深埋。汗濕的幾縷黑發黏在蒼白臉頰邊。黑色緊身衣勾勒出緊繃線條，但肩胛卻在無法抑製地細微顫抖。不是恐懼，是力量強行壓製下的生理反應。
一道幽暗的影子，如同流動的濃墨，無聲懸浮在她前方地麵之上。黑有常的身影就“站”在這片扭曲的陰影裡。寬大兜帽下，一片吞噬光線的深淵。無形的壓力如同萬噸巨岩，碾軋著房間每一寸角落。
“又失敗了……”冰冷、毫無起伏、如同金屬刮擦岩石的聲音從兜帽下的黑暗中滲出，每一個字都帶著冰碴，“那隻礙眼的蟲子……又一次撕碎了我投下的餌……而且，似乎還嘗到了點甜頭？”
白問天身體猛地一顫！牙齒死死咬緊！口腔內壁被咬破，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她能感覺到兜帽下那兩道實質般的目光，穿透黑暗，毒蛇般釘在她的脊椎上！
“你離他最近……每一次失敗，都像扇在我臉上的耳光……脆弱的耳光。”黑有常的聲音依舊平板，但那股凍結靈魂的怒意，讓空氣都凝出霜花。
“看來……是我給你的‘提醒’不夠深刻。”黑有常的聲音陡然沉入十八層冰窟。
話音未落——
“嗚——！！！”
一股無形、裹挾毀滅氣息的尖嘯，毫無征兆地在白問天耳膜深處炸開！靈魂撕裂般的劇痛！
“唔——！”白問天悶哼一聲，身體猛地向前弓起！如同被無形的攻城錘砸中胸腹！臟器移位的劇痛讓她眼前瞬間湧上死亡般的漆黑！緊隨其後，是皮膚被烙鐵灼燒的劇痛！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同時刺入！
嘶啦！
左臂外側的黑色緊身衣袖無聲裂開一道狹長口子！布料邊緣瞬間碳化、翻卷！一道新鮮猙獰的紅痕，如同醜陋的蜈蚣，在她白皙的手臂肌膚上浮現！邊緣甚至冒著絲絲幾乎看不見的焦糊青煙！火辣辣的劇痛直鑽骨髓！
冷汗瞬間浸透白問天的後背，冰涼粘膩。她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陷掌心，用更尖銳的痛楚對抗懲戒的灼燒。
懲罰並未結束。
一隻覆蓋著漆黑、仿佛能吞噬光線的奇特手套的手，從黑有常寬大的袖袍中緩緩探出。指間捏著一枚寸許長、慘白得像人骨磨製的扁哨。哨子造型詭譎，表麵刻滿扭曲蠕動、如同活物的暗紅符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