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毫無征兆!
一股無法形容的尖銳爆鳴,猛地炸響在秦無忌和周汐顏的腦海深處!
那不是物理世界的聲音!
更像是無數根燒紅的鋼針,被人用巨錘狠狠砸著,
強行從耳朵捅穿了顱骨,帶著極度惡毒的穿透力,狠狠攪動著腦漿!
空氣仿佛瞬間變成了凝固的、粘稠的泥沼,每一個思維都被強行灌入了沉重的水銀,無比遲滯!
嗡——!!!
秦無忌悶哼一聲,視野劇烈地搖晃、模糊!
燒烤攤五顏六色的燈光、油膩的桌椅、圍觀人群扭曲驚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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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被拉扯成一片混亂汙濁的色塊!
腦子裡像被塞進了一個高速旋轉的破壁機,劇痛讓他撐著膝蓋的手指關節瞬間捏得青白!
冷汗刷地從額角滲了出來。
係統刺耳的警報聲在他意識裡拉響,尖銳得變了調:
“超高危精神穿刺!警告!防護屏障過載!能量衝擊來源鎖定——
一點鐘方向!樓頂!”
周汐顏的反應比秦無忌更快一線!
在那毀滅性的精神穿刺降臨的刹那,她夾在腋下的頭盔猛地被甩開,“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那雙漂亮的杏眼裡,所有戲謔的光芒瞬間被凍結、粉碎,隻剩下一片淬了冰的銳利殺機!
右手閃電般拂過腰間!
“鏘——!”
一聲清越得足以短暫撕裂精神噪音的金屬摩擦聲!
一道純白色的、流動著朦朧月華般光輝的軟劍,如同毒蛇出洞,從她腰側暴射而出!
劍身柔韌細長,此刻卻繃得筆直,劍尖所指,正是斜前方那棟六層居民樓的樓頂邊緣!
劍勢並未斬出。
周汐顏持劍的手臂肌肉緊繃如磐石,冰冷的劍芒吞吐不定,遙遙鎖定著樓頂那團比夜色更濃重的陰影。
她微微弓起身,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擋在了秦無忌側前方半步的位置。
周身散發出的氣息淩厲如刀,將周圍油膩的燒烤氣味都逼退了幾分。
街道上的喧囂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燒烤攤的食客們,前一秒還在興奮地對著地上的“小甜甜”指指點點、拍照錄像,
下一秒,一股難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懼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們。
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無法呼吸!靈魂都在顫栗!
尖叫卡在喉嚨裡,隻剩下無聲的張合。有人手裡的烤串“啪嗒”掉在桌上,
有人雙腿一軟直接癱坐下去,更多的人隻是僵在原地,臉色煞白,眼神裡充滿了茫然和一種源自骨髓深處的、原始的恐懼。
整個燒烤攤區域,陷入一片死寂。
唯有電流的嗡嗡聲,還在無聲地宣告著某種存在。
斜對麵的老舊居民樓樓頂。
這裡堆滿了廢棄的太陽能熱水器支架、斷裂的石棉瓦碎片和不知誰家扔上來的破舊家具殘骸,在夜色下如同怪物的剪影。
兩道纖細的身影靜靜立在這片雜亂的邊緣。
黑有常。
她身上的黑色旗袍幾乎融入了夜色,隻有布料上極其低調的暗紋偶爾在遠處微弱燈光的反射下,
流淌過一絲冰冷的、如同毒蛇鱗片的光澤。
她站得筆直,像一柄插在廢墟裡的黑刃,雙手隨意地交疊搭在身前。
那張精致得毫無瑕疵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冷漠得如同萬年玄冰雕琢而成,紅唇緊抿成一條沒有弧度的直線。
夜風吹動她耳側幾縷碎發,露出小巧的耳垂。
她的目光,穿透了幾十米的黑暗距離,如同冰冷的探針,精準地刺在被周汐顏護在身後、強忍痛苦的秦無忌身上。
那目光裡沒有任何情緒。沒有挑釁,沒有憤怒,甚至連最基本的興趣都欠奉。
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純粹的審視,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的損毀程度。
在她側後方一步的位置,站著白問天。
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在夜風裡微微擺動,像一朵隨時會被吹散的、脆弱的小白花。她的身體在無法控製地發抖。
不是因為冷。
而是因為恐懼和某種巨大的拉扯、切割的痛苦。
她的雙手,此刻正死死地、用儘全身力氣地揪著自己耳側的兩大把頭發!
指關節用力到發白,甚至能看到皮膚下繃緊的青色血管。
頭皮被揪扯帶來的尖銳刺痛,似乎成了她抵抗腦中那道冷酷命令的唯一武器。
冷汗順著她蒼白的臉頰瘋狂滑落,流進眼裡,帶來一陣蟄痛,可她連眨眼的力氣都快沒了。
那雙總是帶著點怯懦和憂鬱的大眼睛裡,此刻盛滿了驚恐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溢出眼眶,在沾滿灰塵的臉頰上衝出兩道狼狽的濕痕。
她死死咬著下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咬出血來。
她能清晰地“看見”自己剛剛竭儘全力發出的精神穿刺,如同無形的毒錐,
狠狠紮進下方那個年輕男人的意識裡!
甚至能“感受”到他瞬間的痛苦和遲滯!
大人就在旁邊……冰冷地看著……
那道命令在腦海裡回響,如同燒紅的烙鐵在反複灼燙——“逼他出手,測試上限”。
她不敢違抗。從來不敢。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要不斷地逼迫他去承受這種痛苦?
為什麼一定要逼他到極限?
大人到底想要確認什麼?
白問天被這些混亂尖銳的問題切割著,腦子裡一片混亂的轟鳴,
精神能量在她體內不受控製地劇烈翻騰,讓她纖細的身體抖得更厲害,像一片狂風中的枯葉。
揪著頭發的雙手再次狠狠用力,指甲幾乎要陷進頭皮裡,試圖用肉體更深重的痛苦來麻痹、轉移那來自靈魂層麵的撕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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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白問天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撕心裂肺的哭腔,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硬擠出來的血沫,
“求…求您……我…我真的…下不了手…他…我…”
她的身體微微佝僂下去,雙手依舊死死揪著頭發,
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不至於墜入深淵的稻草。
下唇已經被咬破,一絲腥甜的血味在口腔裡彌漫開。
黑有常終於緩緩轉過了臉。
那張精致卻沒有一絲人味兒的臉,如同冰冷的瓷器,轉向白問天。
她的眼神,像手術刀一樣落在白問天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上、落在她沾滿淚水和冷汗的狼狽臉頰上、落在她幾乎要把自己頭發揪下來的雙手上。
沒有憤怒,沒有斥責,甚至沒有不耐煩。
隻有一種徹底的無視。
仿佛在她麵前顫抖、痛苦掙紮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甚至礙眼的物品。
黑有常的視線隻在白問天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極其短暫,短暫到足以將那份深入骨髓的冰冷和輕蔑,刻進白問天的靈魂裡。
然後,她重新將目光投向下方街道上,那片被混亂和恐懼籠罩的燒烤攤。
她的紅唇,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更像是一個無聲的指令。
白問天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排山倒海般的精神壓力猛地攥住了她的心臟!
比剛才自己發出的精神穿刺要冰冷、要霸道、要更具毀滅性一百倍!
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她的喉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瀕臨破碎!
她再也支撐不住!
膝蓋一軟,“噗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冰冷粗糙的水泥樓板上!
劇烈的撞擊讓她悶哼出聲,雙手本能地鬆開頭發,死死撐住地麵。
指甲在粗糙的水泥麵上刮過,發出刺耳的“嗤啦”聲,瞬間翻卷斷裂,殷紅的血珠混著灰塵滲了出來。
淚水混合著冷汗和血汙,啪嗒啪嗒地砸在肮臟的樓麵,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濕痕。
她蜷縮在那裡,抖得像秋風裡的最後一片葉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像破風箱拉扯的聲音。
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而那枚被秦無忌撚在指間的、刻著血紅“生”字的冰冷硬幣,就在白問天跪倒撕扯的同一瞬間——
啪!
一聲極其輕微、宛如幻覺的脆響。
硬幣表麵,那猙獰的“生”字刻痕中央,毫無征兆地綻開了一道細細的裂紋。細微的銀屑無聲剝落。
裂紋迅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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