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財！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是畜生投的胎？！”
一個女人頭發散亂，眼睛紅腫得像爛桃子，歇斯底裡地指著麵前一個矮胖男人嘶吼，
“媽把棺材本都掏出來了！老房子賣了給你湊首付！
現在她癱了！病了！你把她像丟垃圾一樣丟出來？！
你的良心被狗嚼了喂蛆了？！”
人群瞬間圍成密不透風的鐵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人群的中心，一個穿著廉價西裝、梳著油頭分頭的矮胖男人——張有財，
脖子梗得像個發怒的癩蛤蟆，唾沫星子噴出老遠：
“嚎什麼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懂不懂？你早就是老陳家的人了！那破房子姓張！是我的！天經地義！”
他旁邊，一個燙著劣質爆炸頭的女人雙手叉腰，尖酸刻薄的聲音能刺破耳膜：
“就是！嫁出去的姑娘還想回娘家搶祖產？臉呢？窮瘋了是吧！街坊鄰居都看看！
我們才給老張家傳香火的！
房子不留給我兒子，難道留給你這種外姓的賠錢貨？！”
地上，薄薄的毯子裹著一個頭發花白、瘦骨嶙峋的老婦人。
她蜷縮著，止不住地嗆咳，渾濁的淚水在溝壑縱橫的臉上蜿蜒爬行。
她枯枝般的手虛弱地向前抓著，想要夠女兒的手，卻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秦無忌的目光掃過那兩張油膩囂張的嘴臉。
【係統音效：狂暴警報撕裂大腦！）警告！警告！警告！前方高能！畜生濃度超標！史詩級汙染源！生化武器級彆！】
冰冷刺耳的電子音瞬間覆蓋了之前的歡呼！
視野陡然被一片刺目的紅光占據！那紅光濃稠、汙穢，裹挾著遠超潑婦媛媛百倍的惡臭氣息，
從張有財夫妻頭頂“滋滋”地蒸騰出來！
貪婪！自私！滅絕人性！化為近乎實質的黑煙！
【畜生圖鑒解鎖：吸血啃老獸極品白眼狼·究極體）】
【畜生罪行：榨乾親媽最後一滴血汗錢老房首付），十年拒養，反將病弱老母暴力掃地出門！
現因老母名下唯一破房即將拆遷，意圖強搶霸占！】
【畜生評級：★★★☆三星半！建議人道物理雙毀滅！）】
【緊急任務激活：拯救被棄養老人！阻止畜生霸產！
任務成功獎勵：功德點+100！‘善惡透視眼’升級可捕捉強烈情緒波動）！‘祖安真言噴霧’標準版）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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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狂暴怒吼）爹！乾他們！立刻！馬上！給老子乾爆這兩隻人間造糞機！！！】
係統的電子音氣得劈叉，瘋狂閃爍的紅光幾乎要將那對男女原地引爆！
秦無忌的眸光徹底沉入冰海，森寒的氣息無聲彌漫。
周汐顏也收起了所有玩笑，杏眼裡淬著冰冷的怒火，她緊緊抓住秦無忌的手腕，聲音壓得極低，
帶著難以置信的寒意：“這對…東西…”
秦無忌沒說話，右手無聲地滑進褲袋，捏住了一個礦泉水瓶蓋大小的普通噴霧瓶。裡麵，裝著一點透明的液體。
【祖安真言噴霧微量試用裝）】。
他的目光，如同鎖定獵物的狙擊鏡，無聲地聚焦在唾沫橫飛、還在嚷嚷“天經地義”的張有財那張油膩的肥臉上。
時機，就是現在！指尖發力——
“讓開！警察！都讓開點！”
兩名民警撥開人群擠進來，好巧不巧，正好擋在了秦無忌和張有財之間。秦無忌的動作瞬間定格。
張有財和他老婆一看警察來了，非但沒慫，反而像打了雞血，氣焰蹭地竄上三丈高。
“警察同誌！你們來得太及時了！”
爆炸頭女人搶先一步衝到民警麵前，指著地上的老人和哭泣的女人，唾沫橫飛，
“就是她們！跑到我家門口撒潑打滾！嚴重騷擾我們正常生活！快！快把她們帶走！”
張有財立刻跟上，一張胖臉擠出十二萬分的委屈：
“唉！警察同誌，家醜啊！我媽老年癡呆了，腦子糊塗了！
被我姐這麼一攛掇，就出來鬨！我們這當兒子媳婦的，難啊……”
他搓著手，一副受害者的嘴臉。
民警眉頭緊鎖，看看地上虛弱得隻剩一口氣的老人，又看看這對咄咄逼人的夫妻，沉聲道：
“是非曲直，回所裡說清楚！先叫救護車！送老人去醫院檢查！”
“送醫院？誰出錢？！”爆炸頭女人瞬間炸毛，聲音拔高八度，尖利刺耳，
“我們窮！沒錢！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負責！找她要去！”她狠狠指向哭泣的女人。
場麵再次混亂如同煮沸的粥。
【係統狂暴電流音）宿主！就是現在！畜生防禦鬆懈！狗嘴裡邏輯崩盤！
噴他！噴他丫的！給老子噴！！！】
係統在他腦子裡瘋狂滋哇亂叫，恨不得長出機械臂直接按爆噴霧瓶！
秦無忌眼神淩厲如刀，趁著混亂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民警與潑婦夫妻的吵鬨吸引——
他握著小瓶的手，如同蓄勢待發的毒蛇，借著身體自然側轉的掩護，再次極其隱蔽地抬起手腕，
對準張有財那張開開合合的臭嘴——
“咳咳咳！哎喲！”
旁邊一個看熱鬨看得投入的駝背老大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身體猛地一晃，
像是站不穩，直直朝著秦無忌的胳膊撞了過來！
電光火石間！秦無忌手腕一沉，小巧的噴霧瓶瞬間滑入袖口深處。
另一隻手卻快如閃電，穩穩扶住了老大爺的胳膊，動作自然得像隻是熱心助人。
“大爺，當心點。”
老大爺站穩腳，擺擺手喘著氣：“咳…咳…沒事沒事，人老了，零件都不好使了，站久了就晃……”
機會，轉瞬即逝。
民警已經開始動手疏散人群，準備把幾個當事人帶回所裡仔細詢問做筆錄了。
周汐顏用力捏了捏秦無忌的手腕，用眼神焦急示意：怎麼辦？！
秦無忌冷冷地看著張有財夫妻那副小人得誌、在民警麵前顛倒黑白的惡心嘴臉，眼底的寒意幾乎要凝結成實質的冰棱。
唇角，卻極其緩慢地勾起一絲極淡、毫無溫度的弧度。
強製手段？不能用。
但畜生？必須死！
他微微側首，湊近周汐顏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敏感的耳廓，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冰冷刺骨的算計意味：
“顏顏，查。這個小區，尤其是這棟破樓，最近是不是有拆遷的風聲？”
周汐顏眼睛驟然一亮，瞬間心領神會！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得隻剩下殘影！
秦無忌的目光重新鎖定那對還在唾沫四濺、仿佛打贏了勝仗的夫妻，那抹冰冷的笑意更深了。
想吞房產？吃絕戶？
那就讓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你們眼裡的“垃圾破房子”，馬上就要變成金疙瘩了！
陽光落在他冷峻的側臉上，切割出明暗分明的界限，一半審判，一半深淵。
“嗡嗡——嗡——”
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震動！這一次，是短信！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內容簡潔到令人心悸：
「張有財，xx公司財務部副經理，挪用項目備用金炒畢，雪虧超百萬」。後麵跟著一串清晰的郵箱地址和密碼。
發信人：【離職小會計】。
秦無忌盯著那屏幕上冰冷的文字，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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