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死氣沉沉、蒙著灰翳的眼珠,此刻灰翳劇烈抖動,仿佛隨時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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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下的情緒扭曲到了極點——
怨毒!恐懼!還有一絲……茫然絕望?!
嘴唇哆嗦得像馬達,想尖叫卻隻能發出“滋啦…滋啦…”的乾澀怪響。
那死死焊在秦無忌背影上的眼神,充滿了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將他燒成灰燼,
再把這一幕刻進骨子裡永世詛咒!
“……主…人……”破碎的音節泣血般擠出,“帶……話……”
轟——!
一股凍徹靈魂的純粹殺意,毫無預兆地砸下!瞬間鎖死白問天!
空氣凝固!
白問天渾身劇震,眼中所有噴發的情緒“哢嚓”一聲凍結!
灰翳瞬間覆蓋彌合,隻剩下比黑洞更深沉的死寂!
嘶——
一個冰冷、滑膩、帶著毒蛇般惡毒玩味的女聲,猛地在她腦中炸開:
“嗬…小問天…心疼了?舍不得你那‘舊主’了?”
聲音裡滿是貓戲老鼠的掌控,
“還真是…情深意重呢。”
白問天僵直的身體繃緊,窒息感如絞索勒頸!
“帶我的話給他——”
聲音陡然尖利如冰刀刮骨,“好戲,才!剛!開!場!”
冰冷的意念潮水般退去,留下令人窒息的恐怖餘威。
嘭!
白問天像被抽去所有支撐,直挺挺砸跪在地!
灰敗的腦袋耷拉下去,劉海蓋住臉,那雙摳進泥土、指甲破損的手,
還在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徹底化作一尊死寂的石像。
周汐顏眉頭一擰,杏眼銳利地掃過白問天周圍,又看向秦無忌:“她……”
“野狗清完了,”秦無忌眼皮都沒抬,目光掃過地上徹底歇菜的改裝黨,以及遠處閃成一片、嗚嗚作響的警燈,
“垃圾?自有專業機構回收。”
他仿佛沒看見白問天的異狀和周汐顏的疑問,
抬腳就往江濱步道另一頭走。
“哎?去哪?”周汐顏一愣,踩著小白鞋快步跟上。
“散步。”秦大爺頭也不回,語氣理所當然,“晨練kpi沒完成。”
周汐顏看看身後狼藉和逼近的警燈,再看看眼前這位爺淡定如風的背影,
忍不住翻了個絕美白眼,小跑追上:
“行行行,秦大爺您心比海寬……乾完活兒拍拍屁股遛彎兒,真不怕被請去喝茶啊……”
話是抱怨,腳下步子卻輕快利落。
清晨的陽光徹底驅散硝煙,潑灑在波光粼粼的江麵。
公園的另一角清淨安寧。幾隻麻雀在草叢蹦跳。
秦無忌腳步一頓,停在一處臨江僻靜的角落。
幾棵老香樟撐開濃蔭。樹下,一小片修剪整齊的草地上,靜靜矗立著一塊不起眼的石碑。
石碑乾乾淨淨,沒照片。隻有一行深刻的字跡:
強哥(20172025)
好孩子,謝謝你來過。
——永遠愛你的家人們
碑前,安靜躺著幾樣東西:半碗清水,幾朵新摘的梔子花,花瓣還凝著晨露,擺得端正;還有半根被啃得精光、牙印都磨平了的磨牙棒。
陽光透過香樟葉的縫隙,碎金般灑在石碑和這些小小的“貢品”上,無聲,卻溫柔得令人心頭微顫。
江風帶著清新的水汽和青草香拂過。城市的喧囂被隔絕,隻剩江水輕拍岸邊的聲音和偶爾的鳥鳴,寧靜得不真實。
周汐顏蹲在碑前,指尖輕輕拂過那行字。“強哥……”她聲音放得很輕,杏眼中漾起一絲柔軟的漣漪,“就是傳說中那個‘帶娃聖手’汪星人?”
秦無忌沒有回答。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睛,銳利地鎖定在石碑旁那片濕潤的泥地上——
那裡的草被壓趴了一小塊,一個淺淺的小動物趴臥過的印跡清晰無比。
印跡中心,濕潤的泥土裡,赫然烙著半枚爪印!
小巧,利落。輪廓分明,標準的犬類爪印形狀,四個趾尖清晰,掌墊圓潤飽滿。
那半枚爪印,在熹微的晨光下,清晰得近乎詭異,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鮮活氣息。
仿佛,有什麼東西,剛剛還安靜地趴在這裡,凝視著這塊屬於‘強哥’的石碑。
周汐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瞧見了。她微微一怔,抬眼看向秦無忌,眼神交彙:什麼情況?
秦無忌墨黑的瞳孔深處,一點微不可察的金芒倏然掠過。
他並未動用特殊能力。
因為這片小石碑和那半枚爪印周圍縈繞的氣息,純粹、溫和得不可思議,沒有一絲汙穢或惡意。
隻有一種沉甸甸、乾乾淨淨的……懷念?
【叮!檢測到特殊能量波動:純淨的執念·守護殘念體)。】
係統的提示音響起,帶著前所未有的探究嚴肅,
【波段解析……與歸檔‘忠犬強哥’守護意念特征……
契合度99.7???
我艸!這啥情況?!
輪回業務啟動了?!】
就在這一刻——
“嗚……”
一聲細弱得幾乎消散在風裡、透著無儘疲憊卻又極致滿足的幼犬嗚咽,如同最輕的羽毛,倏地擦過兩人的耳際。
快得像幻覺!
瞬間便淹沒在江風的低吟和樹葉的沙沙聲中。
但秦無忌和周汐顏,聽得真真切切!
唰!
周汐顏猛地彈起身,修長雙腿繃緊,警惕的目光如刀鋒般掃過香樟樹後、灌木叢……風吹葉動,
唯有草木搖曳,空空如也。
隻有那半枚清晰的爪印,靜靜地留在濕潤的泥土裡,像一句無聲的……告彆。
秦無忌的目光,緩緩從那爪印上抬起,投向煙波浩渺、深不見底的江心。
墨黑的眼底,仿佛有星辰在寂滅,又似有萬丈深淵在無聲醞釀。
江麵平靜,隻有晨光碎金般跳躍。
但那平靜之下,似乎藏著某種剛剛被驚動的、古老而溫柔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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