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一個塵土飛揚、鋼筋林立的巨大建築工地。噪音震耳欲聾。
畫麵核心:一個女人。
她穿著洗得發白、沾滿泥土和鏽跡的工服,身形瘦小,脊背卻因為肩頭沉重的負重而佝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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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踉蹌地扛著一根比她手腕還粗的螺紋鋼筋,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動著。
汗水如同小溪,從她蠟黃的臉上不斷淌下,在她滿是灰塵的臉頰上衝出幾道溝壑。
每一次邁步,她乾裂起皮的嘴唇都緊緊抿著,渾濁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光亮,隻有一片麻木到極致的空洞疲憊。
【白小花,38歲。金煌苑工地鋼筋工。工作時長:日均10小時+。日薪:200元。】
【家庭負擔:在鄉公婆癱),三個孩子兩女一子)。】
【能量核心寄生體:‘樓顛顛’丈夫)。】
【樓顛顛狀態掃描:坐標——工地三公裡外‘好運來棋牌室’。
狀態:亢奮搓麻中!
顱內活動:‘清一色!杠上花!這把翻身贏老婆仨月工資!’】
【關聯物品:白小花手機屏保係統強製讀取)——照片:樓顛顛滿麵油光,叼著煙,在煙霧繚繞的麻將館裡對著鏡頭比‘v’,
配字手寫白小花筆跡):‘老公加油!你是最棒的!’】
嗡!
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如同沉寂的火山在秦無忌胸腔裡轟然爆發!
這股怒意如此純粹、洶湧,幾乎要衝破理智的堤壩!
連他手中冰涼的蘇打水杯壁都驟然凝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旁邊的周汐顏,杏眼瞬間眯成兩道危險的寒刃,櫻唇緊抿,周身仿佛有無形的氣旋在湧動,
茶幾上一個空易拉罐無聲無息地被擠壓變形!
她死死盯著意識畫麵中那個在麻將桌上紅光滿麵的男人,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畜!生!”
【審判模式——強製預載入!】
係統的聲音這一次沒有了任何戲謔,隻剩下冰冷的、審判般的肅殺!
【鎖定目標畜生:樓顛顛史詩級軟飯巨嬰·v?)】
【核心罪名:寄生入骨!敲骨吸髓!】
【正在生成懲戒方案…方案鎖定!】
【懲戒主題:感同身受·全職‘頂梁柱’地獄體驗卡!】
【執行場地:目標原生鄉鎮·‘向陽紅’生態養豬場兼土雞散養基地)!】
【執行內容:強製綁定!24小時無休!負責喂豬200頭)、
清潔豬圈5個)、撿拾雞蛋500隻雞)、給仨娃衝奶粉換尿布輔導作業!
時限:體驗至受害者‘白小花’靈魂負重清零!】
【附加效果:目標將獲得‘慈父の光環·弱化版’——對其兒女產生天然責任感與保護欲僅限懲戒期間)。
體力消耗感知度:200。痛苦感知度:150。】!
【宿主!請裁決!是否立刻執行——‘軟飯硬吃の末日審判’?!】
冰冷的方案細節帶著絕對的公平和一絲荒誕的殘酷,展現在秦無忌麵前。
秦無忌眼中冰藍色的數據洪流無聲奔湧,映照著樓下魔都璀璨卻冰冷的萬家燈火。
他緩緩抬起手指,指尖對準了意識地圖上那個在棋牌室煙霧繚繞中、代表著樓顛顛的、
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暗紅油膩光斑。
“執行。”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淬了冰的鍘刀落下,斬斷了空氣裡最後一絲黏膩的僥幸。
【指令確認!審判序列啟動!畜生傳送坐標:
魔都·浦東新區·好運來棋牌室→
贛西省·臨川縣·小河溝鎮·向陽紅生態養豬場!
倒計時:3…2…1…傳送——!】
魔都,浦東新區邊緣。
“好運來棋牌室”那塊蒙著油垢的霓虹招牌,在渾濁夜色裡病態地抽搐閃爍,廉價塑料殼發出瀕死般的嗡鳴。
室內,煙霧濃得化不開,劣質煙草的焦臭、發酵的汗酸、隔夜方便麵湯的餿味,
層層疊疊,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毛孔上。自動麻將機的洗牌聲單調刺耳,
混雜著賭徒們輸紅眼的嘶吼、贏錢時的狂笑和毫無意義的汙言穢語,彙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濁流。
角落那張油膩的麻將桌旁。
樓顛顛樓暴富)肥碩的身體陷在塑料椅裡,滿麵油汗在慘白的燈光下反著光,
幾縷稀疏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鋥亮的腦門上。
他嘴裡斜叼的那根煙,煙灰老長,眼看要燒到海綿屁股,熏得他一隻眼死死眯著,另一隻眼卻放出亢奮的賊光。
布滿黑漬的手指用力搓著牌,猛地拍在桌上,唾沫星子飛濺:
“杠!哈哈哈哈哈!杠上開花!老子今天這手氣,插根扁擔都能開出牡丹花!通殺!”
他咧著滿口黃牙,貪婪地掃過對麵三張輸得發綠的苦瓜臉,
“瞅見沒?這就叫命!娶老婆,就得娶白小花那樣的!天生的招財貓!旺夫!老子命裡帶金!
躺炕頭上都有人送錢花!下把她仨月血汗錢就到賬,哥幾個!誰特麼也不準走!接著耍!接著樂!”
同桌一個胡子拉碴、眼袋浮腫的中年男人,從煙霧裡抬起臉,嗤笑一聲,渾濁的眼裡帶著點幸災樂禍的狠:
“喲嗬,小樓,又拿小花姐拿命換的錢開造呢?你就不怕她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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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鋼筋抽下來,你這一身膘可扛不住幾下!”
“切!她敢!”樓顛顛脖子一梗,油光光的臉上橫肉抖動,混不吝的勁兒頂上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老子是她男人!她的錢就是老子的錢!老子想怎麼花就怎麼……呃?!!”
吹噓的唾沫卡在喉嚨裡!
仿佛一隻無形的、冰冷刺骨的巨手,驟然扼住了他的脖頸!
他整個人如同被瞬間凍僵的肥豬肉,瞳孔在下一秒瘋狂放大,
倒映著的麻將牌和繚繞的煙霧猛地扭曲、拉長、旋轉!
一股超越想象、無可抗拒的恐怖吸力憑空降臨!
他那肥胖的身體像個破麻袋,連同屁股下那張嘎吱作響的廉價塑料凳,被一股腦狠狠塞進了一個無形的“滾筒”!
視野裡棋牌室昏黃的燈光、嗆人的煙霧、牌友們驚恐定格的臉……
一切的一切,都被狂暴地撕扯、拉伸成癲狂的光怪陸離的線條!
“嗷——!!”
一聲非人的、被恐懼撕裂到變調的慘嚎隻衝出一半!
嗖!
樓顛顛,連同那張凳子,原地消失!乾乾淨淨!
隻留下幾張被狂暴氣流帶飛的麻將牌,劈裡啪啦砸落在地,發出幾聲空洞脆響,在死寂中格外瘮人。
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氣流,如同無形的巨手,驟然扼住了整個喧鬨的棋牌室咽喉!
啪嗒!
一個骨牌從顫抖的指間滑落,砸在油膩的塑料桌布上,聲音在死寂中炸響,卻又被更深的、令人窒息的沉默瞬間吞噬。
洗牌機還在嗡嗡低鳴,像是停屍房裡唯一運轉的機器,單調、空洞、絕望。
前一秒還震耳欲聾的叫罵、狂笑、骰子撞擊聲……所有喧囂,被硬生生一刀斬斷!
時間,凝固成了粘稠的膠質。
幾十顆腦袋齊刷刷轉向同一個方向,幾十雙眼珠子瞪得幾乎要裂眶而出,瞳孔裡塞滿了無法理解的巨大驚恐。
幾十張嘴巴保持著上一秒或大笑、或怒罵、或嘟囔的形態,僵在臉上,如同一幅荒誕絕倫、令人毛骨悚然的集體蠟像。
劣質香煙的灰白煙霧,幽靈般在凝固的空氣中嫋嫋盤旋,更添幾分詭譎。
滋啦——
一股皮肉焦糊的臭味猛地彌漫開來。角落裡,胡子男夾在指縫的煙頭,早已燒穿了他那條廉價西褲的襠部,皮肉冒著細微的青煙,他卻渾然不覺。
那張橫肉遍布的臉上,隻剩下一種見了鬼似的茫然。他像個生鏽的機器木偶,極其緩慢、僵硬地抬起手,
用力揉搓著自己乾澀刺痛的雙眼,喉嚨裡擠出的聲音如同破刀片嗓:
“我…我眼花了?小…小樓呢?!那麼大個活人…人呢?!剛才…剛才還在那!就在那兒!”他手指哆嗦著指向麻將桌旁那塊——空無一物的地麵!
噗通!
他旁邊的黃毛小混混,花襯衫被冷汗浸透貼在背上,臉色慘白得如同刷了層石灰。
他牙齒咯咯作響,像是隨時要碎掉,伸出的手指劇烈顫抖,如同得了寒熱病,直勾勾地戳向那片令人心膽俱裂的空白:
“鬼…真有鬼啊!他…他媽的!他剛才…就在這兒!還在嚷嚷著小花姐…要拿錢賠他…”黃毛的聲音猛地拔高,
又戛然而止,一股濃烈的腥臊味驟然從他襠下彌漫開來,
淡黃的液體順著哆哆嗦嗦的褲管流下,在地麵洇開一小灘刺眼的汙漬。
滴答…滴答…
那聲音,在麻將機空轉的嗡鳴背景音裡,清晰得讓人頭皮發炸!
轟——!!!
短暫的、令人心肺俱裂的死寂,如同緊繃到極致的弦,瞬間崩斷!
比之前狂暴十倍、百倍的驚恐尖叫,如同海嘯般轟然炸開!
“啊啊啊啊——!”
“有鬼!跑啊!”
“媽呀!救命!”
椅子被粗暴地撞翻,麻將牌稀裡嘩啦掃落一地。
人群像被滾油澆灌的蟻群,徹底炸了窩!哭喊聲、尖叫聲、推搡聲、桌椅傾倒的碰撞聲……
混亂如同沸騰的熔岩,瘋狂翻滾、撕扯,所有人隻有一個念頭——逃離這個瞬間變成地獄的房間!
他們互相踐踏著,嚎叫著,不顧一切地湧向那扇狹窄的、象征著生的出口。
混亂的漩渦中心,那幾張散落在冰冷地上的麻將牌,顯得異常突兀而安靜。
其中一張,金燦燦的“發”字牌,牌麵朝上,正好躺在一片從破碎霓虹燈牌縫隙裡透下的、忽明忽暗的慘淡紅光中。
就在那紅光又一次明滅交替的瞬間——
那“發”字邊緣流淌的金漆上,極其微弱地、極其詭異地…閃過一道轉瞬即逝的幽藍冷光!
那光芒,
冰冷得不似人間之物,
更像…
一張無聲咧開的、嘲弄著所有驚恐的——深淵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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