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大押小,買定離手!”
莊家開始拿起罩子劇烈搖晃。
“我這次壓大!”絡腮胡男子將右手放在賭桌上,咬牙說道。
“那我這次壓小。”陸恒微笑著推出兩萬籌碼。
他打算先看看這些家夥怎麼回收肢體。
“嘩啦啦……”
莊家將罩子往桌子上一扣,隨後緩緩打開。
132,和為6
“小!”
絡腮胡的身體突然癱軟下去。
“撲通!”
他攤在地上,臉上寫滿了絕望:“又……又賭輸了。”
這一幕看得陸恒都搖頭。
是運氣不好嗎?還是說莊家故意針對他呢?
畢竟這種傳統的搖骰子,對於超凡者來說,隻要多加訓練,掌握好技巧,是可以搖出自己想要的數字的。
莊家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好了好了……不用緊張,不過是一隻手而已。”
莊家禮貌的將絡腮男扶了起來。
“我……我後悔了,我這就去借錢,一定把這一萬還上,給我一點時間。”絡腮胡一臉慌張的說道。
“詭邪賭場,概不賒賬。”莊家輕聲說道。
絡腮胡大喊:“不……不!”
他開始掙紮,似乎想要逃離。
然而莊家的力氣很大,輕鬆的就拽住了對方。
“那麼……我要開動了。”
莊家突然張開大嘴,撕裂般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兩排交錯的錐形獠牙。
它俯身向前,如同撕咬一塊熟肉般,對著絡腮胡男子的右手狠狠咬下。
“哢嚓——”
骨骼碎裂的脆響混雜著肌肉被撕裂的黏膩聲傳來。
莊家仰頭將那隻還在抽搐的手掌囫圇含進嘴裡,喉結滾動著吞咽,仿佛在品嘗什麼頂級美味。
它閉著眼,臉上的鱗片因滿足而微微顫動,甚至伸出分叉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漬。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絡腮胡男子像條被拋上岸的魚,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瘋狂翻滾,斷腕處的血窟窿如同噴泉,將地麵染成一灘血紅色。
周圍的賭客們連頭都沒抬,擲骰子的嘩啦聲、輪盤轉動的哢噠聲、牌麵摩擦的沙沙聲依舊此起彼伏。
大多數人隻是漠然瞥了他一眼,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對此習以為常。
不到十秒,便有服務員迅速趕來,將絡腮胡男子帶走,並且將地麵清理乾淨。
莊家享受完之後,用白色絲巾擦了擦嘴角的血液,隨後便回到了賭桌上。
它的手輕放胸口、身體輕微前傾,做出一個頷首禮的動作:“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陸恒摸了摸下巴:“你還怪有禮貌嘞。”
剛給人家手咬斷,現在就若無其事的回來,其他賭客也對此毫不在意。
隻能說這就是賭博嗎?
嗬……有點意思。
其他賭客則不耐煩地敲了敲桌麵:“快點開始,彆耽誤下一局。”
“好的,我們繼續下一輪吧。”莊家緩緩拿起罩子。
“等一下……我也想賭個手。”陸恒突然笑眯眯的開口道。
莊家拿骰子的動作一頓,其他賭客也是眼神質疑的看了過來。
“你不是有籌碼嗎?”莊家遲疑的問道。
“是這樣沒錯,但是……”陸恒打開了儲存手環,直接從裡麵取了一隻斷手出來,將其扔在了賭桌上:“這個也可以當籌碼用吧?”
這是他今早獲得蟲王完全體的時候,為了做實驗自己給自己切割下來的。
除此之外,他的儲存手環裡還有自己的胳膊,腿,腎臟,心臟等等,總之他全身上下都切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