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抬手道：“彆慌，我不傷人，我來這是想找個東西。”
“你找什麼？”繡娘一臉警惕的說道。
“找一張臉。”陸恒直接回應道。
繡娘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她竟然還找上人類幫忙了。”
“你給不給吧？”陸恒繼續道。
繡娘緩緩站起身，石榴紅的裙擺掃過地麵：“給，當然給，但是你拿什麼來換呢？”
她目前並不清楚陸恒的實力，因此打算試探一下。
“換？拿什麼換？”陸恒皺眉問道。
隻見繡娘走到繡架前：“我最近繡衣缺些材料，不知客人能不能行個方便？”
隻見她竟然從繡架上取出幾張薄如蟬翼的人皮。
繡娘撚起人皮對著光晃了晃，上麵的毛孔清晰可見：“你看，這人皮多好啊，我原本取下那姑娘的臉是想做個肉皮人偶。”
“但是既然閣下專門來要，還給您也無妨。”繡娘的臉上掛起一抹笑容：“拿十張新鮮人皮來，再加三斤頭發，我就把她的臉給你。”
“這臉可是被我好好珍藏起來了，你不拿人皮來換，我是不會給你的。”
陸恒想了想，隨後道：“可以。”
人皮還不好說。
繡娘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下來，索性開口道：“那你去吧，現在還不到晚上，街上沒鬼，等鬼多了你就可以去扒他們的皮了。”
“不必。”陸恒說著突然取出一把裁布刀，寒光閃過的瞬間，他竟反手劃向自己的身體。
“唰唰唰……”
陸恒的刀很快，對於自刀這一門功夫，他早已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繡娘驚得後退半步，卻見陸恒皮肉外翻的傷口處突然就開始重新生長，湧出的血珠還沒落地就縮回肌理。
不過三息功夫，那些猙獰的的傷口已平滑如初。
最後隻留下一大張泛著熱意的人皮。
“你看，”陸恒用刀尖挑起剛剝下的皮層，隨後道：“新鮮的，夠完整吧。”
他手腕翻飛間，裁布刀在自己肩頭、後背接連劃下，每塊剝下的人皮都十分完整。
而那些傷口總在剝皮的瞬間就開始愈合，連疤痕都沒有。
當第十塊人皮在八仙桌上摞成小小的一疊時，繡娘捏著衣角的手指已經泛白。
她看著陸恒手臂上還未完全褪去的金光，又看看那些在燈光下微微顫動的人皮，喉間發出嗬嗬的怪響：“你……你不是普通人類……”
“這些夠了吧？”陸恒甩了甩裁布刀上的血珠：“能不能把人臉給我了？”
“這……不對！”繡娘的臉色僵住，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要的是女人偶，用的自然是女人皮，你這些沒用。”
陸恒頓了一下，隨後咧嘴笑道：“誒，好說好說。”
“不就是女人皮嗎？”陸恒突然將裁布刀指向繡娘：“早說啊，省得我白費力氣。”
話音未落，刀鋒已如閃電般掠過繡娘的脖頸。
她隻覺得脖子上一陣割裂感傳來，轉眼就看見自己石榴紅的衣領上多了道細線，緊接著一塊皮層就被陸恒捏在指尖。
“呐，你的皮也算女人皮對吧？”陸恒捏著人皮說道：“就先從你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