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魯智深帶工友討回血汗錢_魯智深現代行俠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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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魯智深帶工友討回血汗錢(2 / 2)

“哈哈哈!痛快!”魯智深重重將空碗往桌上一砸,碗底震起幾粒花生米。他抹了一把下巴上的酒沫,雙目在昏黃的燈光下亮得懾人,再次拎起一瓶剛啟開的啤酒,高舉過頭,粗著嗓門吼道:“諸位兄弟!今日雖勝!但灑家有言在先!那馬明老賊,還有趙黑虎那撮鳥!絕非善類!隻怕賊心不死!”

酒氣氤氳的工棚瞬間安靜下來不少。油燈劈啪爆了個燈花。所有人都看向魯智深。

王老憨狠狠嚼著一塊豬耳朵,油汁順著胡茬往下滴:“魯哥,你說咋辦?俺們聽你的!”

“一!”魯智深處伸出一根沾著油花的手指,晃了晃,“凡今日簽了白條的,沒領全的,都攥好!按手印!考勤表!合同!凡能證明咱們出工出力的紙片子,哪怕廁所裡擦屁股的帶字兒的!都收好!弄個總賬!這事,你來!”他指著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名叫劉文的年輕鋼筋工。

“二!”他再伸一指,“推幾個口齒明白、認得字的兄弟,專門管跟衙門……哦,是勞動監察隊、律師老爺他們打交道!這事體大!得弄章程!”幾個年紀稍長、平日就有些主意的工人立刻挺了挺腰板。

“三嘛……”魯智深突然壓低聲音,俯下身子湊近桌中央,酒氣裹著熱氣噴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如老江湖般的光芒,壓得低低的聲音如同炸開的悶雷,“灑家冷眼旁觀!那姓馬的跟姓趙的,瞧著穿一條褲子,實則互相都想在對方腚上踹一腳!趙黑虎那慫包貨,今日被賣了還指著他啃骨頭!這等齷齪勾當……”

他故意頓了頓,留出讓人浮想的空間,嘿嘿一笑:“我等不妨給它點把火,燒得更旺些!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沒空惦記我們這點血汗錢!”他捏起一粒花生米,屈指一彈,那粒花生嗖地飛出去,撞在對麵工友的啤酒瓶上,發出叮一聲脆響。

工友們麵麵相覷,隨即恍然大悟般爆發出更加痛快的笑聲,夾雜著叫好聲和酒杯碰撞聲。火光與燈影在他們眼中跳動,原本隻知下死力氣的漢子們,此刻眼中仿佛被點亮了另一種光。

酒熱耳酣之時,門簾被風掀起一條縫。魯智深仰靠在吱呀作響的鐵架床上條椅上,目光穿過縫隙,投向墨藍的夜空。

一道清冽如霜的月光,竟從那破鐵皮屋頂的狹長裂縫中直直射入!不偏不倚,恰如一把從九天懸下的、閃爍著無限寒意的——

戒刀!

警笛聲是淩晨兩點多響起來的,由遠及近,粗暴地撕裂了工棚區短暫的寧靜。刺眼的紅藍爆閃穿透薄薄的工棚板壁縫隙,在眾人汗涔涔的臉上明明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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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聲,工棚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被從外麵猛地推開。

兩名身穿製服、神情嚴肅的警察站在門口,帽簷下的目光如電,掃過滿地的啤酒瓶、花生殼和桌上狼藉的碗盤,最後落在屋內唯一的硬板床上。

“誰叫魯智深?站出來。”為首的老民警聲調不高,卻字字如錘。

呼啦一下,所有還迷糊或裝睡的工友都驚坐起來。王老憨下意識就想往魯智深床前擋。

魯智深卻早已坐起,動作沉穩地撥開蓋在腿上的破被褥,在吱呀聲中起身,赤腳踩在冰涼的水泥地上,高大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鐵塔。

“灑家便是。”聲音平靜。

“跟我們走一趟。”警察語氣斬釘截鐵。

派出所調解室的白熾燈管嗡嗡作響,照得人臉色發青。

趙黑虎此刻完全換了一副麵孔。他癱坐在靠背椅裡,左手腕上厚厚一圈雪白繃帶纏得像個大雪球,右手則吊在脖子上,裹得密不透風,隻露出幾根發白的手指頭。那身昂貴的西裝不見了,換上了皺巴巴的病號服也不知道他臨時從哪裡弄來的),配上他那浮腫泛油光的臉,活像一個剛被痛揍了一頓的豬頭三。

一個年輕警察正皺著眉頭做筆錄。

“警察同誌!您看看!您看看我這傷!”趙黑虎哭嚎著,用那隻還能動卻努力做出不能動姿勢的右手,顫顫巍巍地指著自己那纏成大雪球的左手腕和脖子上的“殘廢”右手,“我這輩子……算是半殘廢了!全是他!就是他!魯智深!在工地上,當著幾百號人的麵啊……”他嚎著,唾沫星子都濺到了筆錄本上,“一把攥住我的手指頭,哢嚓!就掰斷了我三根手指!又把我整個人掄起來砸在磚牆上!我這手腕子也是他硬生生扭斷的啊!我這脖子……我這脖子都差點被那莽夫拗斷!頸椎嚴重挫傷!”他扯著嗓子哭訴著魯智深的“暴行”,那聲音淒慘無比,配合著他這身裝扮,活脫脫一個遭遇了“暴力強拆”的“無辜受害者”。

負責調解的老民警眉頭擰得更緊,目光越過趙黑虎那身滑稽的病號服和過分誇張的包紮,轉向角落裡站著的魯智深。從頭到尾,這個高大的民工都顯得異常平靜。

“趙經理說的是事實嗎?你為什麼動手?”老民警問,目光銳利地審視著魯智深的反應。

魯智深抬起眼,那雙曾被馬明輕視的眸子此刻平靜無波。他很坦然地迎著民警的目光:“回長官的話。這人先是不由分說,用手指狠狠戳我胸口多次,語氣極其蠻橫霸道!工友皆可作證。我不過是推擋他一下,讓他住手。”他頓了頓,聲音更清晰幾分,“而且,我當時推的是他肩膀。至於他的手指頭……興許是這位趙經理平日養尊處優,皮薄肉嫩,自己戳得用力過猛不小心掰了?或是事後被誰踩到了?”

趙黑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你放屁!放屁!幾百雙眼睛都看著呢!他扯謊!”他激動地想揮舞那殘廢的胳膊。

老民警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在趙黑虎和魯智深身上反複掃過。

他慢步走到趙黑虎麵前,看著他那裹得嚴嚴實實、如同大雪球的左手腕和脖子上誇張的紗布,再看看他那幾乎把病號服撐爆出來的一身肥膘——肩膀比尋常人厚實一倍,粗壯的胳膊上儘是肥肉,肚子更是高高隆起如同待產孕婦。

接著,民警又踱步到魯智深跟前。眼前這個叫魯智深的工人,站得筆直。雖然個子高大,身板結實,但穿著工裝明顯略顯寬鬆,肩骨輪廓清晰,手臂肌肉線條雖有卻不誇張,顯然是那種常年勞作形成的精瘦型體格,與趙黑虎那二百斤朝上的噸位相比……

老民警伸出手指,在魯智深那並不算過分粗壯的手臂肌肉上捏了一把,觸手堅硬如鐵,帶著厚厚的老繭。

他低頭看看趙黑虎那裹得無比誇張的“殘廢”手腕那地方其實肉更厚實!),又抬眼看看趙黑虎因為激動而油光滿麵的胖臉,最後再瞥了一眼身材精瘦的魯智深。

老民警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似乎想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但他的眼神已經非常清楚地表明了他的判斷——充滿了荒唐感和不信任。仿佛在無聲地說:“就憑他這小身板,把你這麼個兩百斤的胖子打成這樣?還被掰斷三根手指?還扭斷手腕?你擱這兒編聊齋呢?當我們警察沒點基本常識?”

“趙先生!”老民警開口,語氣雖然儘量維持著平和,但那份意味深長誰都聽得懂,“你告他嚴重故意傷害,傷情得醫院法醫鑒定報告,單說這指頭斷了要複位固定,手腕斷了要打石膏吧?脖子傷了要戴頸托吧?你這裹成個球……是剛從急診出來?哪個醫院出的診?病曆和影像片子呢?拿出來看看。”

趙黑虎瞬間卡殼了,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紫,額角青筋直跳。病曆?片子?他根本還沒去醫院!為了演苦肉計來得急,隻在街邊診所胡亂買了最寬的彈力繃帶纏上做樣子!他能拿得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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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趙黑虎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憋屈樣子,老民警心裡更有數了。他轉向魯智深,語氣明顯緩和了些:“這位兄弟,不管怎麼說,推搡也是不對的。勞動糾紛要走法律途徑嘛!”

魯智深立刻點頭,聲音洪亮坦誠,帶著一股江湖豪爽:“是!警官教訓得極是!今日我確實莽撞,不該與之動手!在此,向公安機關道歉!”他對著民警一抱拳。

老民警點點頭:“那這樣,今天這事,起因是勞動糾紛,你們雙方私下打鬥,都沒有造成實際嚴重驗傷後果他看著趙黑虎那身繃帶,那眼神明確表示他不信有‘實際後果’)。依我看,雙方都有不對!互相誠懇道個歉,握個手,以後乾活注意點,這事就算調解了結。你們看怎麼樣?”

趙黑虎氣得兩眼翻白,渾身肥肉都在哆嗦。道歉?!握個手?!這和他預期的把這個打傷他的混蛋關進去判幾年的結果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裡!可他一個屁也放不出來!

魯智深倒是爽快,立刻上前一步,朝趙黑虎抱了抱拳,聲音清朗磊落,仿佛兩人隻是玩鬨失了手:“趙經理,今日是魯某魯莽了!抱歉!下次請彆拿手指戳我胸口!我們農民工骨頭再硬,也會疼!”

這話說得……

趙黑虎看著魯智深伸過來那雙布滿老繭、沾著墨跡油汙的手,隻覺得胸口一股逆血直衝腦門!可當著警察的麵,他隻能憋著!那張肥臉憋得醬紫,太陽穴突突直跳。

老民警可不管他那麼多,直接催促:“趙經理?表示一下啊?”

趙黑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對……對不住!”

在民警的“監督”下,兩隻手極其勉強地碰了一下,快得如同觸電般立刻分開。趙黑虎感覺像是摸到了一塊糙鐵砂皮!

離開調解室,老民警拍拍魯智深的胳膊——這個動作讓旁邊的協警都看得有些愣。

“小魯是吧?聽哥一句,”老民警壓低了聲音,語氣不再是公事公辦,更像是一種過來人的提醒,眼神銳利又帶著點複雜,“討薪沒錯!是你們的權利!但要講法!今天你們集體去公司那場麵……萬一擦槍走火,性質就變了!下次再遇到這種老賴克扣工錢的,收集好證據,直接來找我們!勞動監察隊那邊我們也熟!彆自己上!犯不著跟他們拚命!”

魯智深看著眼前這位剛正但眼中帶著一絲善意的老警察,心頭微暖。他鄭重地抱了抱拳,不再用“灑家”這種古語:“多謝王警官指點!記下了!”動作間還是帶出一股江湖豪氣。

淩晨的冷風吹過派出所空曠的院子。魯智深深吸一口氣,清冽的空氣帶著露水的味道,仿佛把工棚裡的汗味和啤酒氣都衝散了。

走出大門,街道空寂,隻有路燈昏黃地亮著。他一眼就看見,在馬路對麵那盞壞了一邊忽明忽暗的路燈柱子下麵,黑壓壓地擠著幾十個人影!王老憨、劉眼鏡、還有那些熟悉的工友們,一個不少!他們縮著脖子跺著腳,哈出的白氣在燈光下散開,凍得嘴唇發青,卻沒人離開。見他出來,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亮了起來,如同黑夜中的星辰。

“魯哥!”

“大強哥!”

聲音帶著激動和疲憊,瞬間打破了淩晨的寂靜。

“都站這兒乾嘛?回去睡覺!”魯智深虎著臉吼了一聲,眼眶卻有點發熱。他大步走過去。

王老憨嘿嘿一笑,從破棉襖懷裡變魔術似的掏出半瓶沒喝完的二鍋頭,瓶口在路燈下閃著油光:“就知道沒事!走!老憨這兒還藏著酒!回去接著喝暖和的!”他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破破爛爛的三輪車在坑窪的路上顛簸前行,一群漢子擠在車上,互相擠著取暖,也不知誰起了頭,開始哼唱起家鄉的小調。粗獷的、不成調的歌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響,是喜悅,是釋放,更是一種無需言說的認同。

接下來的幾天,魯智深徹底成了工地上一個“古怪又令人敬畏”的存在。

鋼筋水泥的叢林裡,他依舊光著膀子揮舞鋼筋,汗水在古銅色的肌膚上流淌。但工歇時間,他總會找個角落。彆人抽煙吹牛打牌,他卻攤開那本從廢品站五毛錢收回來的、卷了邊的《勞動法實務問答》,一邊啃著冷硬的饅頭,一邊用沾滿鐵鏽和水泥的手指點著書頁上的字。

那皺巴巴的筆記上寫滿了狂草般的字跡——“集體勞動合同”、“工傷認定標準”、“惡意欠薪入刑門檻”、“法律援助熱線”……前世那個在文殊院裡被戒尺打得吱哇亂叫的花和尚,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會像個寒窗士子般琢磨這些字句條款。

他組織起來的討薪小組也沒閒著。劉眼鏡帶著幾個心思細的工友,把所有能找到的白條、考勤記錄、甚至是工頭訓話時被偷偷錄音的手機片段,分門彆類,裝訂成冊。幾個被選出來的代表,由魯智深親自“教導”如何條理清晰地向勞動監察反映情況,如何找到免費的法律援助。那股認真勁兒,比他們當年學打混凝土還要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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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工地彌散著一種奇特的氛圍。表麵上看,鋼筋碰撞的聲音、塔吊轟鳴的聲音、工頭吹哨趕工的聲音,一切都和以往沒什麼不同。

但那些平日裡麻木、溫順的工人眼神裡,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不再是單純的畏懼和逆來順受,而是多了一絲底氣,一種知道“還有地方講理”的沉靜。甚至有人私下裡開始稱呼魯智深為“魯頭兒”或者……“魯博士”?帶著善意和崇拜的調侃。

這種變化,像一根無形的芒刺,紮進了某些人的神經。

拖欠的工資隻拿回三分之一。馬明簽下的保證書承諾的最後期限一天天臨近。

第三天清晨,濃霧彌漫了整個城市。

魯智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宏盛工地那幢已經封頂、外牆腳手架還沒來得及完全拆除的38號樓樓頂邊緣!

他今天沒穿那身標誌性的橙色工裝,換上了一身洗得發白、同樣打著補丁但乾淨許多的舊布衫原主最好的一套)。手裡也沒拿鋼筋棍棒,隻有他那個屏幕碎了一條細縫、卻頑強亮著的二手智能手機。

手機的攝像頭正對著腳下!下麵深逾百米!濃霧在樓宇的半腰翻滾,如同洶湧的灰色怒潮。偶有幾處濃霧被風吹開縫隙,露出下方火柴盒大小的車輛、甲殼蟲一樣爬行的公交車。風在毫無遮攔的樓頂尖嘯著刮過,卷起灰塵、碎紙片和他額角亂糟糟的頭發。

他點開了手機上一個直播軟件。

屏幕上,直播間的標題赫然一行血紅的字,帶著一種冷靜到冷酷的嘲諷:

【直播審判:農民工的血汗錢,與宏盛股價,哪一個先粉身碎骨?觀眾老爺們押注了!】

設置好標題,他手指極其穩定地撥通了那個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嘟……嘟……他特意等了五聲,才將手機貼近耳邊。

電話那頭幾乎是秒接!馬明那標誌性的、強行壓抑著怒火與恐慌的聲音炸響,通過手機的話筒有些失真:“魯智深?!你他媽在哪裡?!彆給我耍花樣!錢我會按約定…”

魯智深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聲音通過呼嘯的風聲送到電話那頭,異常清晰:

“馬總,貴公司股票代碼是‘hsjz’吧?”

他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實時盤麵信息——一條刺眼的綠色陰線正在向下延伸。然後他緩緩地、慢慢地抬起左腳,身體重心微微前傾,那雙沾著泥灰但洗得露出本色的廉價運動鞋,足足有一半懸空在了百米深淵之上!

樓頂的風更加狂猛地撕扯著他的衣服。他對著手機話筒,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像冰棱子砸在地上,清晰又瘮人:

“猜猜看馬總。”

“你那八百萬沒發出去的‘血汗’,”

“和我這隻腳,”

“誰——先——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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