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黑子和李水根帶著會計組,開始有序地發放當月的足額工資。整個倉庫隻剩下拆點鈔機紙帶的“嚓嚓”聲,和小聲確認名字的問答。拿到雙份錢的工人,臉上泛著紅光,走路都帶著風。
角落裡,跟著縣裡另一支施工隊跑過來“蹭”年會飯的泥工小吳他表哥是魯氏的木工),看著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捅了捅身邊興奮得臉通紅的表哥:“哥!魯老板這……真是分肉啊?!”
表哥得意地昂著頭:“廢話!工資從來不拖,年底還分錢!看見沒?按工分!按出力大小!跟著魯老板乾,那就是給自己乾!”
小吳咕咚咽了口唾沫,看著台上那個還在分發紅包的魁偉身影,又看看自己懷裡薄薄一疊辛苦攢下的血汗錢,再看看表哥手裡厚厚一遝分紅加工資,眼裡爆發出一種熾熱的光:“哥!你跟魯老板說說!俺…俺也想跟著他乾!”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
魯智深首創的“工資日結保吃飯+年底工分分紅利”製度,在不到一個月內,像野火一樣點燃了整個建築行業底層民工圈!尤其在那頓讓無數人眼紅的“年夜飯”之後,“魯老板分錢”成了最硬的招聘廣告!
年關剛過,鐵砧子鎮周邊幾個大型工地的包工頭們炸了鍋!
“老板!魯智深那王八蛋!太狠了!”包工頭孫胖子人稱孫扒皮)的辦公室裡,手下一個小組長帶著哭腔,“咱們隊裡最好的三個瓦匠!三個!昨天結完賬就說不乾了!今天全跑魯氏那邊報到去了!”
孫胖子暴跳如雷:“媽的!反了天了!老子扣過他們錢?!”
小組長苦著臉:“沒扣…可是人家那邊…那邊年底分紅聽說頂半年工錢啊!那仨瓦匠,在您這累死累活一年,刨去吃住,能落三萬?人家在魯氏乾一年,工資比您這兒高,年底一人分了快兩萬五的紅!裡外裡差出一倍!誰不跑?”
另一個工地,馬老板當年差點和魯智深合作被搞黃的建材商轉型)也焦頭爛額。
“老板!工人都要跑了!”項目經理臉都綠了,“幾個班組私下都在傳!說咱們工期壓得緊,錢摳得死!人家魯氏那邊,聽說刮大風下大雨不能出工,隻要在工地候著,都算半個工,管飯管熱水!這待遇……咱們頂不住啊!”
馬老板氣得把茶杯都摔了:“混賬!魯禿子這是挖絕戶墳啊!工資日結?他哪來的現金流?年底分紅?他把利潤全分了?他是瘋子!這麼玩他撐不到三年!”
憤怒的不止是他們。本地幾家規模不小的民營建築公司老板在茶樓密會,個個麵色鐵青。
“魯智深這是在破壞行規!哄抬人力成本!擾亂了市場秩序!”
“就是!我們苦心壓下的工價,全被他攪亂了!這樣下去,大家都沒法活!”
“必須想辦法!不能讓這種害群之馬攪合下去!”
“他以為他是誰?民工皇帝?!”一個老板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四個字,帶著濃濃的諷刺和無力。
“民工皇帝”!
這個由競爭對手老板嘴裡憤恨喊出的名號,卻以驚人的速度在建築工人群體中迅速傳播、落地生根!
“喂!聽說了嗎?新來的,知道去哪兒乾活好不?認準魯老板!他才是咱們民工真正的皇帝!不拖欠!講情義!真分錢!”
“皇帝?嘿嘿,要我說,皇帝也沒魯老板對咱兄弟仗義!”
“跟著民工皇帝乾!掙踏實錢!年底拿紅包!”
這稱號帶著土腥味,飽含著工人樸素而熾熱的崇敬,以及一種翻身做主的自豪感。
夏末,魯智深“總部”——那座由巨大廢棄水泥廠改造的基地裡。
巨大的倉庫一角被隔成訓練場。幾十個新招募的年輕工人,在李水根的指揮下,進行著鋼筋綁紮速度比賽。
“開始!”張黑子一聲令下。
鋼筋翻飛,紮絲纏繞,速度肉眼可見的飆升!每個人都憋著勁,眼神專注而興奮。速度快,意味著工分高!意味著年底能分更多的紅!
李水根拿著計時器,對身邊坐著的魯智深激動地說:“魯總!看到了嗎?效率!比他們以前在彆的隊,快了三成都不止!而且料損降低一半!他們是在給自己乾!”
魯智深沒說話,隻是看著訓練場上那些揮汗如雨、充滿乾勁的身影。夕陽從高大的窗戶斜射進來,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明暗。遠處牆麵上,不知哪個工人,用噴漆噴了幾個歪歪扭扭卻又力透牆皮的大字:
“跟著魯老板,乾活有奔頭!”
那粗糲的字跡旁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行更小的字:
“民工皇帝!”
魯智深抬起手,輕輕按了按胸口。那裡,貼身放著一張老舊的、曾經塞滿分紅現金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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