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課程剛上到第三周,“智深建築”總部那麵象征榮耀與根基的裱框牆前,卻籠罩上了一層不祥的陰霾。魯智深站在窗前,豹眼死死盯著樓下工地。那裡,幾天前剛發生了一起令人揪心的事故——鋼筋班骨乾張石頭,在“東湖新城”項目高空作業時,安全繩意外斷裂,從七米多高的腳手架上墜落!萬幸下方是鬆軟的沙土堆,撿回一條命,但腰椎骨折,右腿粉碎性骨折,躺在醫院裡動彈不得。
事故原因初步調查是安全繩老化磨損,加上張石頭操作時可能重心不穩。安全總監張黑子已經啟動了內部追責程序,負責設備檢查的老王被停職反省。魯智深親自去醫院探望過兩次,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疼得直冒冷汗的張石頭,心頭沉重。張石頭跟了他四年,是鋼筋班的一把好手,老實肯乾,家裡還有兩個上學的孩子。魯智深當場拍板,所有醫療費用公司承擔,養傷期間工資照發,年底分紅一分不少!還讓李水根預支了五萬塊現金,塞給張石頭老婆應急。
然而,就在事故調查報告即將定稿、準備上報安監部門的前一天!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如同驚雷般炸響!
“魯總!不好了!出大事了!”李水根臉色煞白,連滾帶爬衝進辦公室,手裡攥著手機,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張……張石頭……他……他老婆……剛給我打電話……說……說石頭他……改口了!”
“改口?改什麼口?”魯智深濃眉一擰。
“石頭說……說……安全繩……不是老化斷的!是……是被人……故意剪斷的!”李水根幾乎哭出來,“他……他說……是……是魯總您……您指使人乾的!為了……為了趕工期!省成本!不顧工人死活!”
“放屁!”魯智深豹眼圓睜,一拳砸在辦公桌上!紅木桌麵發出痛苦的呻吟!“灑家指使人剪安全繩?!害自己兄弟?!張石頭他瘋了嗎?!”
“他……他老婆說……石頭疼得受不了……神誌不清……胡言亂語……”李水根聲音發顫,“但……但安監局的人……已經接到匿名舉報了!現在……現在就在醫院!在做筆錄!石頭……石頭他……簽字畫押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魯智深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著他的脊椎!
改口!栽贓!簽字畫押!
目標直指他魯智深!
這是要把他釘死在“草菅人命”的恥辱柱上!徹底摧毀“智深建築”的根基!摧毀他剛剛在黃河商學院建立起來的名聲!
“操!”魯智深眼中血絲密布,殺氣騰騰!“查!給老子查!誰在背後搞鬼?!誰逼的張石頭?!”
“黑子!帶人!去醫院!給老子盯死!一隻蒼蠅也彆放進去!”
“水根!聯係程小雨!讓她想辦法!查匿名舉報來源!”
“還有!調監控!醫院病房!走廊!給老子一幀一幀看!”
風暴瞬間降臨!安監局調查組進駐公司!所有項目停工檢查!媒體聞風而動!網上謠言四起!“黑心老板魯智深”、“為省錢剪安全繩”、“工人血淚控訴”……各種標題觸目驚心!黃河商學院那邊也打來電話,委婉詢問情況,語氣凝重。剛剛裱上牆的錄取通知書和頭版報道,此刻仿佛成了巨大的諷刺!
張黑子帶人日夜守在張石頭病房外,但安監局的人在裡麵,他們進不去。李水根和程小雨那邊,匿名舉報查無頭緒,ip是境外跳板。醫院監控錄像調來了,魯智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對著電腦屏幕,豹眼如電,一幀一幀地仔細查看。
事故發生後幾天的錄像,一切正常。張石頭老婆陪護,工友探望,醫生查房……直到……三天前的深夜!
淩晨兩點十七分。住院部走廊空無一人,隻有慘白的燈光。一個穿著寬大黑色風衣、戴著口罩和鴨舌帽、身形瘦削的女人,低著頭,快步走到張石頭病房門口。她左右張望了一下,迅速推門閃了進去!動作鬼祟!
魯智深心臟猛地一縮!他立刻放大畫麵!那女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臉。但當她推門瞬間,側身時,風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裡麵一抹刺眼的鮮紅!那是一件……繡著金色鳳凰圖案的……旗袍領口!
“鳳凰旗袍……”魯智深豹眼中寒光爆射!他猛地想起一個人!趙黑虎的老婆!那個綽號“鳳姐”、最愛穿大紅繡金鳳凰旗袍的女人!趙黑虎跑路後,她一直深居簡出,很少露麵!
“是她!”魯智深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趙黑虎!顧爺的狗!果然是他們!趁張石頭重傷疼痛、神誌不清,威逼利誘!讓他反水栽贓!
“魯總!怎麼辦?”李水根急得團團轉,“就算知道是她!沒證據啊!她裹得那麼嚴實!張石頭現在……又被他們控製著!根本見不到人!安監局那邊……催著要最終報告了!”
“見不到人?”魯智深豹眼微眯,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灑家……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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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江東省人民醫院骨科病房區。
走廊裡彌漫著消毒水和止痛藥混合的刺鼻氣味。張石頭病房門口,兩個穿著製服的安監局工作人員靠在椅子上打盹。張黑子帶著兩個兄弟,遠遠地守在走廊拐角,眼神警惕。
魯智深魁梧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儘頭。他沒穿西裝,隻穿了件洗得發白的工裝夾克,手裡拎著一個不起眼的舊帆布包。他無視安監局的人,徑直走向病房。
“哎!你誰啊?不能進去!”一個工作人員驚醒,攔住他。
“灑家魯智深!”魯智深豹眼一瞪,聲音低沉,“來看自己兄弟!不行?”
“魯……魯智深?”工作人員被他氣勢所懾,結結巴巴,“現……現在不行!調查期間……”
“滾開!”魯智深一聲低喝,如同悶雷!他魁梧的身軀往前一頂!兩個工作人員被撞得一個趔趄!還沒反應過來,魯智深已經推門而入!反手鎖上了門!
病房裡,燈光昏暗。張石頭躺在病床上,渾身纏滿繃帶,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緊閉,眉頭緊鎖,額頭上全是冷汗,顯然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他老婆趴在床邊睡著了,眼圈紅腫。
魯智深走到床邊,看著張石頭痛苦的樣子,豹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放下帆布包,從裡麵拿出一個古樸的紫檀木針盒,打開。裡麵,整齊地排列著長短不一、寒光閃閃的銀針!還有一小捆散發著清香的艾草條。
“石頭……”魯智深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睜開眼!看看灑家!”
張石頭艱難地睜開眼,看到魯智深,瞳孔猛地一縮!眼中充滿了恐懼、愧疚和……難以言喻的痛苦!他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疼?”魯智深看著他。
張石頭眼淚瞬間湧出,用力點了點頭。
“疼……就對了!”魯智深聲音冰冷,“骨頭斷了!筋碎了!能不疼嗎?”
他拿起一根最長的銀針,在酒精燈上烤了烤,動作沉穩而精準。
“石頭……你跟著灑家……四年了。”魯智深聲音低沉,如同在訴說往事,“鐵砧子鎮……台風夜……堵管湧……你泡在冷水裡……扛沙袋……肩膀磨出血……吭都沒吭一聲!”
“去年……‘雲頂雅築’搶工期……你三天三夜沒合眼……綁鋼筋……手都勒爛了……灑家讓你歇著……你說……‘魯工頭!活不等人!’”
“年底……灑家給你發金條……你捧著……笑得像個孩子……說……‘給娃攢著!上大學!’”
“現在……”魯智深豹眼如電,死死盯著張石頭,“你告訴灑家……是灑家……讓人剪了你的安全繩?!嗯?!”
張石頭渾身劇顫!眼淚如同決堤般湧出!他嘴唇劇烈哆嗦著,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哽咽聲,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巨大的痛苦和恐懼撕扯著他!
“疼……是吧?”魯智深聲音陡然轉厲,“疼!就忍著!這是你骨頭在喊冤!在叫屈!”
他手腕一抖!那根燒紅的銀針,如同閃電般,精準地刺入張石頭腰椎骨折處附近的一個穴位!
“呃——!”張石頭身體猛地一弓!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痛呼!豆大的汗珠瞬間滾落!
“疼嗎?”魯智深聲音冰冷。
“疼……疼……”張石頭聲音嘶啞。
“疼!就喊出來!”魯智深又是一針!刺入他右腿粉碎骨折附近的穴位!
“啊——!”張石頭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抽搐!
“石頭!”他老婆被驚醒,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魯……魯總!您……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