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帶著柳凡穿過穀地,走向一處相對僻靜開鑿在岩壁上的石屋客舍。
穀內的景象清晰的展現在柳凡眼前,這絕非原始部落,而是一個有著完整修真傳承的小型宗門!
居所雖然簡陋,但布局有序,暗合聚靈之理。
族人弟子無論男女老少,皆在勞作之餘進行著有規律的吐納或基礎武技錘煉,身上流轉著古樸紮實的土行靈力。
煉氣期弟子居多,築基期約數十人,氣息沉穩。
核心區域的中央石殿古樸威嚴,是宗主和長老居所及議事之地,也是靈氣最濃鬱處。
殿前空地有弟子在演練合擊陣法,雖略顯粗糙,但章法森嚴。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堅韌不拔團結一致的氣息,同時也帶著一絲資源匱乏的窘迫和長期麵對惡劣環境的沉重感。
阿木臉上帶著對宗門的自豪,低聲介紹道:“這裡就是我們的家黑岩宗,外麵太凶險,我們隻能守著這片山穀,靠著祖輩傳下的功法厚土訣和狩獵,艱難的生存。”
柳凡點頭,裝作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心中卻對這個小宗門的處境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一個最高戰力僅為元嬰初期,資源匱乏,在洪荒秘境邊緣掙紮求存的隱世修真宗門。
就在阿木準備推開客舍石門時,突然……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從穀口方向傳來,伴隨著巨響的是寨牆崩塌的轟鳴和弟子們驚怒的呼喝!
“敵襲!!”
“是血狼宗的雜碎!”
“快!敲警鐘!稟報宗主!”
淒厲的警鐘瞬間響徹山穀,原本平靜的穀地瞬間沸騰!
所有弟子,無論老少,都迅速拿起手邊的武器,有骨矛,有石斧,甚至簡陋的法器,臉上帶著憤怒和決絕,朝著穀口湧去!
阿木臉色劇變,眼中噴出怒火道:“該死的血狼宗,他們又來了!”
他顧不上柳凡,將骨矛一橫道:“柳兄,你在此處暫避!我去禦敵!”
說完身形如電,衝向穀口。
柳凡眼神微凝,血狼宗?
聽名字就不是善類,他身形一晃,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並未進入戰場中心,而是選擇了一個靠近穀口地勢稍高的岩壁陰影處,收斂氣息默默觀察。
穀口景象一片狼藉,原本堅固的木質寨門連同部分寨牆,被一股蠻橫的力量轟得粉碎!
煙塵彌漫中,十幾道身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為首三人,氣息凶戾,皆在金丹期!
居中一人身材乾瘦,麵容陰鷙,穿著一件血色皮袍,手持一柄繚繞著黑氣的骨杖,修為金丹後期,顯然是頭領,他眼神貪婪而殘忍的掃視著穀內。
而左邊一人體型魁梧如熊,赤裸上身,布滿猙獰刺青,扛著一柄巨大的開山斧,金丹中期,氣息暴虐。
右邊一人身形飄忽,臉色慘白如同死人,十指留著長長的泛著幽光的指甲,金丹中期,周身散發著陰冷氣息。
他們身後,跟著十來個煉氣期到築基初期的嘍囉,個個麵帶獰笑,手持各種染血的兵刃,散發著血腥和煞氣。
“石堅老兒!滾出來!”
那乾瘦的血袍頭領聲音尖利道:“上個月孝敬的血髓草和地靈根數量不夠,品質也差,你們黑岩宗是不把我們血狼宗放在眼裡了嗎?”
此時黑岩宗宗主石堅和幾位長老已趕到穀口,身後是數百名嚴陣以待雙目噴火的黑岩宗弟子。
石堅臉色鐵青,強壓著怒火道:“血牙!我黑岩宗每月供奉從未短缺,血髓草生長不易,地靈根更是稀罕,你們要求的數目早已超出我宗承受極限,莫要欺人太甚!”
“極限?”
那扛斧的巨漢獰笑一聲,巨斧猛的劈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老子說不夠就是不夠!石老頭,我看你們這破山穀風水不錯,靈脈雖小但養養藥材還行,不如直接歸順我們血狼宗,當個藥園子,也省得大爺們每月跑一趟!”
“休想!”
石堅身後一位脾氣火爆的金丹長老怒喝道:“我黑岩宗立宗於此數百年,寧死不屈,想要我們的山穀,除非從我們屍體上踏過去!”
“哈哈哈!老東西骨頭還挺硬!”
那臉色慘白的陰冷修士發出嘲笑聲,伸出泛著藍光的指甲道:“那就看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我的腐心毒更利!”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血牙眼中凶光一閃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殺光這些不識抬舉的廢物,女人和靈根好的孩子留下,其他的一個不留!”
“殺!!!”
血狼宗嘍囉們發出嗜血的咆哮,如同群狼般撲向黑岩宗弟子!
“黑岩宗弟子聽令,結磐石陣,禦敵!”
石堅須發皆張,元嬰初期的氣勢轟然爆發,如同山嶽般壓向對方,他手中出現一柄古樸的岩石重劍迎向血牙!
大戰瞬間爆發!
石堅獨戰血牙,元嬰對金丹後期本應碾壓,但血牙手中那柄黑氣骨杖頗為詭異,能召喚出怨靈虛影乾擾心神,石堅一時竟被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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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岩宗幾位金丹長老則對上暴熊和毒爪,暴熊力大無窮,開山斧勢大力沉。
毒爪身法詭異,爪風帶毒,陰險刁鑽。
黑岩宗長老修為稍遜,功法也更重防禦,一時間隻能勉強支撐,一切險象環生。
最慘烈的則是弟子間的混戰,黑岩宗弟子依靠磐石陣勉強抵擋,陣型如同磐石,互相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