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說的中氣十足，自覺霸氣側漏。
然而，茶樓裡的茶客們看他的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傻子，甚至帶著幾分憐憫。
……
柳凡歎了口氣，把手裡的瓜子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灰。
“怎麼又來一個，你們這些宗門二代，是不是腦子都被門夾過？你出生時出廠設置就沒裝智商這玩意兒？”他站起身朝著趙莽走去。
趙莽見柳凡不僅不怕，還敢出言諷刺，更是怒火中燒。
“你找死！”
他運轉功法，體內金丹後期的靈力爆發出來，帶著一股腥臭的玄煞之氣，一拳就朝著柳凡麵門轟來！
拳風淩厲，倒是頗有幾分威勢，引得他身後幾個跟班齊聲叫好。
麵對這氣勢洶洶的一拳，柳凡甚至懶得用手格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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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是微微張開口，像是要打哈欠一樣。
然後，輕輕的吹出了一口氣。
呼……
一道無形無質卻蘊含著至高級彆道韻威壓的氣息，如同清風般拂過，熟悉的感覺，熟悉的畫麵出現。
趙莽那淩厲的拳勢，那爆發的玄煞靈力，在接觸到這口氣息的瞬間，如同陽光下的冰雪無聲無息的消融潰散！
趙莽臉上的獰笑和囂張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驚駭和恐懼，此時他才意識到說閆明的話，不是他慫，而是這個柳凡太強，但現在已經為時已晚！
他感覺到自己苦修多年的靈力正在瘋狂流失，丹田內的金丹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一股根本無法抗拒的力量侵入他的四肢百骸，摧毀著他的一切！
“不……！！！”
他發出一聲絕望而不甘的嘶吼。
噗通！
他前衝的姿勢戛然而止，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身上的靈力波動徹底消失，臉色慘白如紙，眼神空洞絕望。
沒錯！他也一樣廢了。
和之前的閆明和羅琨一樣，被輕飄飄的一口氣吹成了廢人。
整個茶樓死寂一片，那幾個剛才還在叫好的跟班，此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滿臉驚恐抖得像篩糠一樣，噗通噗通全都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不關我們的事啊！”
柳凡看都沒看地上那堆垃圾，隻是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為什麼總有人非要親自體驗一下，才肯相信傳言是真的呢？”
“證明自己很牛逼？這下舒坦了？”
他重新坐回窗邊，對嚇得瑟瑟發抖的茶樓夥計招招手道：“夥計，換壺新茶，再來碟瓜子，剛才的戲不錯，就是吵了點。”
夥計差點哭出來，連滾帶爬的去準備了。
而關於玄煞門少主趙莽步了黑煞宗少主後塵，被柳凡一口氣吹廢的消息，以比風還快的速度，再次傳遍了流雲城，並迅速向著整個西荒域擴散。
這一次，再無人懷疑那些誇張傳言的可靠性。
因為柳凡的凶名被兩個傻逼宗門少宗主給徹底印證了，現在柳凡成為了西荒域所有紈絝二代頭頂懸著的一柄利劍，以及教育子弟時最鮮活最恐怖的反麵教材。
至於那個不信邪的趙莽？
他用自己的修為和未來，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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