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在樓下似乎聽到有人低聲議論，說樓上這位很像最近傳聞中的那個柳凡，而且看他穿著普通，氣息不顯，又獨自一人，趙晟心思活絡起來。
若真是那個柳凡，他身上該有多少寶貝？
若是能……
就算不是，敢這麼囂張，教訓一頓也無妨。
“這位兄台，好大的口氣。”
趙晟用扇子輕輕敲打著手心，臉上帶著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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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流雲城趙家趙晟，不過是想找個好位置聽書而已，兄台若是肯行個方便，趙某或許可以交你這個朋友。”
他這話看似客氣，實則帶著居高臨下的施舍意味。
柳凡終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平淡。
“我不想交朋友，隻想安靜聽書，最後說一次，滾！”
趙晟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接著變得陰鷙，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給臉不要臉！李老，拿下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資本這麼狂！”
他身後那名元嬰初期的灰衣老者應聲而出，乾枯的手掌直接抓向柳凡肩膀，靈力湧動，帶著禁錮之力。
在他看來，對付一個氣息不顯的年輕人手到擒來，茶館裡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
隻聽啪一聲極其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那衝上來的李老還沒碰到柳凡的一角便倒飛回去，撞翻了好幾張桌椅，滿嘴牙齒混著血沫噴出，半邊臉瞬間腫得老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一時竟爬不起來。
柳凡依舊坐在原地，仿佛從未動過，隻是輕輕甩了甩手皺眉道。
“吵死了！”
整個茶館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趙晟和他剩下的護衛全都僵在原地，臉上的倨傲變成了驚駭，李老可是元嬰修士，竟然被一巴掌扇飛了？
趙晟一個激靈，看著柳凡那平淡的眼神，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天靈蓋！
一個可怕的猜測和不好的預感湧入腦海，讓他臉色唰的變得慘白。
“你…你……”
他手指顫抖的指著柳凡，牙齒都在打顫。
“你是柳…柳……”
柳凡瞥了他一眼懶得回答，隻吐出兩個字。
“賠錢！”
趙晟如蒙大赦，又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手腳並用地掏出身上所有的靈石和一個儲物袋，看也不敢看柳凡，哆哆嗦嗦的放在桌上，然後帶著一群嚇破膽的護衛，攙起昏迷的李老，連滾帶爬地衝下樓去，狼狽不堪。
柳凡拿起儲物袋掂了掂，滿意的收起來，隨即扔出幾塊靈石到說書人麵前，然後對呆若木雞的說書人道。
“繼續！”
說書人一個激靈，隨之高興的收起柳凡打賞的靈石，接著連忙戰戰兢兢的繼續開講。
茶館內的客人卻久久無法平靜，看向柳凡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恐懼。
消息很快又傳開了，趙家少主在茶館招惹了柳凡，家族元嬰客卿被一巴掌扇暈，趙晟賠光了身上錢財才狼狽逃回。
流雲城趙家上下震動，嚇得當晚就緊閉府門，家主親自帶著重禮跑到客棧想請罪，卻被告知柳前輩不見客。
趙家家主在客棧門外跪了半個時辰，才麵如死灰地離開，回去後立刻將趙晟打了個半死，並下令禁足，整個趙家從此夾起尾巴做人。
經此一事，柳凡在流雲城的清靜日子總算又回來了。
至少，再沒有不長眼的敢輕易來打擾他聽書了，前麵的前車之鑒不少了，除非有那種頭鐵的傻逼。
他喝著茶，聽著古老的英雄傳奇，手指輕輕敲擊桌麵。
“總有人主動送東西來，這地方的人真是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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