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從牆角,抄起了那把被他盤得包了漿的木吉他。
“老許!”他抱著吉他,醉眼惺忪地,指著許念,“你……嗝……你那首《春天裡》!我跟你說,我……我今天琢磨了一整天!越琢磨,就越上頭!”
他“duang”的一聲,將吉他往自己大腿上一放,用一種極其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許念:
“你昨天唱得,跟個破鑼嗓子似的,純屬耽誤好作品!現在!你給哥們兒聽好了!哥們兒親自給你示範一遍,讓你聽聽,什麼,才叫真正的‘搖滾滄桑感’!”
許念看著鄭濤這副喝多了耍酒瘋的德行,隻是笑著,又從盤子裡拿起一串烤得焦香的雞翅,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
“行了行了,你唱吧,你唱吧。你那破鑼嗓子,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現在都快半夜了,你在這兒鬼哭狼嚎的,就不怕鄰居上門,報警抓你,說你擾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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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民?”鄭濤聞言,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一拍胸脯,豪氣乾雲地說道,“你放心!我這,是回遷樓!住的,全是從小光著屁股一塊兒長大的老街坊!他們,從小就是被我用這把破琴,給霍霍習慣了!早就……早就習慣了!”
許念聽完他這一頓白活,徹底無語了,隻能搖著頭,繼續啃自己的雞翅。
而鄭濤,已經迫不及待地,撥動了琴弦。
一個標準的86拍民謠掃弦,帶著一股子搖滾老炮兒特有的蠻橫和顆粒感,響了起來。
“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
“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發……”
他那粗獷的、帶著濃重煙酒味道的嗓音,在小小的客廳裡,回蕩開來。
不得不說,他的嗓音條件,確實唱起來,多了幾分屬於“搖滾老炮兒”的,放蕩不羈的滄桑。
一陣他自認為發揮極其完美的表演過後,鄭濤“哐”的一聲,將最後一個和弦,重重地掃完。
他抬起頭,眼神亮晶晶地,看著許念,像一個等待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怎麼樣?!啊?!我說的沒錯吧!是不是比你唱得,更有內味兒?”
他把吉他往旁邊一扔,湊了過來,用力地,錘了一下許念的肩膀:
“不過話說回來,老許,你小子,是真牛逼!這首《春天裡》,寫得太頂了!還有今天節目上那首廣告曲,更是絕了!一首,悲涼到了骨子裡;一首,又清新得不像話!”
他死死地盯著許念,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剛剛從飛碟上下來的外星人: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投湖之後,被外星人給附體了?還是說,你丫的,真的基因突變,直接進化了?!”
“這要是,你寫的每一首歌,都有這個水平……那……那以後賣歌,不就跟菜市場賣大白菜一樣,隨便賣了?!”
他越說越興奮,一把抓住許念的胳膊:
“老許!聽我的!你,就負責寫!哥們兒我,給你當製作人!咱倆聯手,不出三年,絕對能在藍星樂壇,殺出一條血路!到時候,彆說你那點破違約金了,整個企鵝,咱都能給它買下來!”
鄭濤這番帶著醉意的、瘋子般的“豪言壯語”,卻像一道閃電,狠狠地,劈中了許念的內心!
對啊……
鄭濤說的,沒錯啊!
自己現在,還差五十萬的違約金缺口。
《我在那一角落患過傷風》這首曲子,已經用一場“神跡”,證明了它的商業價值。
這說明,這個藍星世界的人,他們的審美,和地球上的人,是共通的!
那自己腦海裡,那座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地球文娛金礦……
‘先賣歌!’
一個清晰的、無比堅定的念頭,在他腦海中,轟然成型。
‘先把那該死的五十萬違約金,給徹底還清了再說!’
想到這,許念那雙因為酒精而略帶迷離的眼睛,瞬間,變得前所未有的明亮和銳利。
“寫歌,沒問題。”他看著鄭濤,一字一頓地說道,“但是我這兒,連個像樣的錄音設備都沒有。總不能,還用手機錄小樣吧?”
“找我啊!”鄭濤一拍大腿,差點沒從沙發上蹦起來,“你忘了,你兄弟我是乾啥的了?!設備!頂級設備!企鵝有的是!”
他興奮地,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一飲而儘。
“不行!”他放下酒杯,又一次,拿起了手機,“雖然熱搜被那幫孫子給撤了,但老子,今天,還是要發一條微博!必須發!就是得惡心惡心那幫宋一坨的腦殘粉!”
他點開微博,一邊準備拍照,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然而,當他再次刷新熱搜榜,準備找個話題掛上去的時候,整個人,卻突然,愣住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熱搜榜上,那幾個新冒出來的、極其刺眼的詞條。
第八名:湯星文稱許念很有才華,要是……就好了!
而上麵不遠處,第五名的熱搜,正掛著一個正在熊熊燃燒的,紅色的“沸”字,這個話題是——
心疼張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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