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文慧的電話。
許念心中一暖,劃開接聽,幾乎是脫口而出:“媳婦,我要回山……”
“山東”兩個字還沒說全,就被電話那頭一個高八度的聲音劈頭蓋臉地斬斷了。
“許念!你乾的好事!現在我們全團的人都在議論我!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胡文慧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極大的委屈,像一串連珠炮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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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當場就傻了,舉著手機愣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怎麼了?媳婦你先彆急,出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胡文慧深吸一口氣,把剛才大禮堂裡,他與團長那番“非她不可”的通話,以及引起的軒然大波,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聽完,許念嘴角抑製不住地微微上揚。
他極力壓下笑意,用最溫柔的語氣安慰道:“媳婦,多大點事啊?他們全聽見怎麼了?我說的哪句話有毛病?論業務,論顏值,你哪一塊比那個任悅悅差了?你在這焦慮什麼呀?”
“不是……就是所有人都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我有點不好意思。”胡文慧的聲音小了下去。
“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許念的語氣變得理直氣壯,“你就這麼想,他們之所以都看你,那純粹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氣質出眾,天生就是焦點!”
就在許念柔聲蜜語之際,華夏交響樂團,羅晉東的辦公室裡,氣氛卻已降至冰點。
幾個樂團領導圍坐桌旁,個個愁眉緊鎖。
“這個許念,太囂張了!簡直是目中無人!”任陽暉的臉漲得通紅,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響,“我們絕不能向他低頭!這要是傳出去,我們華夏交響樂團被一個普通老師威脅了,這人丟不起!”
“團長,”另一位分管作曲的副團長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勸道,“話是這麼說,但《我愛你中國》這首歌……分量太重了。如果我們團拿不到首演權,真讓山東交響樂團那幫人搶了先,那我們對上對下,都沒法交代啊……”
羅晉東已經從最初的暴怒中冷靜下來。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聽著兩邊的意見,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給那個許念低頭?
他堂堂一個國家級樂團的團長,咽不下這口氣。
可拿不到這首歌?
那丟的就不是麵子,是裡子,是華夏交響樂團的聲譽。
他一時間犯了難。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張秘書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手裡緊攥著一個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羅晉東本來就心煩,見他這副火燒眉毛的樣子,沒好氣地喝道:“又出什麼事了?”
張秘書喘著粗氣,急聲道:“團長!上海交響樂團……他們給咱們打電話了,說……說要借調個人!”
“借調?借調誰?”羅晉東一愣。
“胡文慧!”
“噗——”羅晉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猛地站起身,怒目圓睜,指著在場的所有人,咆哮道:“哪個叛徒!是誰把剛才開會的事捅出去的!”
大家麵麵相覷,心裡都在嘀咕:我的團長唉,現在是信息社會,北京這邊剛發生點風吹草動,下一秒上海那邊就知道了,這哪需要什麼叛徒啊。
分管作曲的副團長立刻抓住了機會,上前一步:“團長!彆猶豫了!您看,人家上海交響樂團已經出手了!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指名要借調胡文慧,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們這是要連人帶曲子一起挖走啊!”
羅晉東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最終,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化作了一聲無奈的長歎。
他頹然坐下,朝張秘書無力地擺了擺手。
“你……現在就聯係那個……許……念……”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段話,“告訴他,讓他媳婦當小提琴首席!授權也麻利點辦了!那一萬塊的授權費,直接打給他!”
“是!”張秘書如蒙大赦,轉身就往外走。
任陽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張秘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就這樣,以後我在我們團還怎麼做人呀?就算我拿到首席,他們肯定都會在背後說,我是靠老公硬生生搶來的。”
電話裡,胡文慧的抱怨還在繼續。
許念正聽著,手機屏幕上彈出了一個新的來電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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