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嘉獎令,就是個證書。”胡文慧耐心地給女兒解釋著專用名詞。
許念哈哈一笑,彎腰一把將許悠悠抱了起來,讓她舒舒服服地騎在自己脖子上,一家三口沐浴著清晨的陽光,朝學校裡走去。
他故意逗著胡文慧:“我家悠悠說得對,其實就是獎狀!可惜就是獎金少了點,不到一萬塊。”
“哎呀!”胡文慧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那可是文化部的個人嘉獎!這是錢能買來的事兒嗎?俗氣!”
許念嘿嘿笑著,不再反駁。
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晨讀和晨練的學生們絡繹不絕。
當他們看到被女兒騎著、滿麵春風的許念時,紛紛停下腳步,眼睛裡帶著敬佩和好奇,主動地打著招呼。
“許老師早!”
“許老師好!”
“許老師,您創作的《我的未來不是夢》太強了,絕對能拿到今年的‘五個一’!”
許念一一笑著點頭回應,享受著這份尊重。
而他身旁的胡文慧,也成了另一道風景線。
幾個女生聚在一起,偷偷指指點點,壓低了聲音。
“快看,許老師旁邊那個就是他愛人吧?真漂亮!”
“是她,就是她!我聽師兄說,她就是牛誠之前瘋狂舔的那個女神!”
“何止牛誠,你們忘了?咱們張揚副校長,當年也舔過來著!”
不遠處的停車場,一輛黑色的奧迪裡,氣氛壓抑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張揚又和吳鴻早來了一會兒,都坐在後座上。
他透過車窗,清晰地看到了那刺眼的一幕——許念像個得勝的將軍,意氣風發地走著,他那漂亮的妻子巧笑嫣然地跟在身旁,他脖子上還騎著可愛的女兒。
陽光灑在他們一家三口身上,和諧得像一幅畫。
一幅能把張揚氣到吐血的畫。
他嫉妒得雙眼發紅,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死死攥緊,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根根發白,仿佛要把自己的骨頭都給捏碎了。
吳鴻彆過頭,看到了張揚那副氣憤得快要自燃的模樣,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理解。
但他沒有時間去安撫他的情緒,因為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等著他們。
“小張,”吳鴻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投票結果出來了。山藝第一,上藝第二,海南第三。咱們……就差海南二十萬票,沒拿到前三。”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估摸著,這次的校委會上,陳國安他們肯定要發難。咱倆得合計合計,怎麼應對。”
“操!”張揚聽到這個結果,壓抑的怒火瞬間爆發,低聲罵了一句,“這他媽周鴻濤是不是找人刷票了?海南那個宋宇坤能有這麼高票數?”
吳鴻疲憊地搖了搖頭:“我問了周鴻濤,趙部長下了死命令,他沒膽子找人。他說……就是宋宇坤的腦殘粉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控製不住。”
張揚臉上的憤怒褪去,化為一抹無奈而苦澀的笑容。
他知道,吳鴻說的是事實。
兩人沉默了一瞬,開始快速盤算。
“他們肯定會拿咱們花了大價錢,請了企鵝和奇異果的人,結果前三都沒進來說事。”張揚率先開口,點出了最可能的攻擊點。
“吳書記,您花錢的那些明細都保留了吧?合同也都有吧?”他追問道。
吳鴻眼神一凜,心說還好這次自己半點手腳沒動,一分錢都沒敢拿,不然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他斬釘截鐵道:“這個全部保留著,一分錢的賬也錯不了!”
“那就好。”張揚鬆了口氣,思路越發清晰,“如果賬目沒問題,我猜陳國安他們,特彆是孫國濤肯定會拿成績說事,咬死您當初沒用許念這個點。當時孫國濤可是提議讓許念留下參與創作,您沒同意。”
他身體前傾,給吳鴻繼續出著主意:“不過到時候,咱們也沒必要把這口鍋全背了。咱就說,當時陳國安不也吹牛說自己找了莊夢嗎?他也沒說非得把許念留下來不可。這事,不隻是咱們的決策失誤,他陳國安也有責任!”
說到這,張揚狠狠一拳砸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恨聲道:“該死不死!這許念竟然幫著山藝拿了個冠軍!而且還是他媽的斷層領先!唉!”
“嗯,”吳鴻聽完,讚許地點了點頭,“他們要是從這個角度發難,你就率先這樣反駁他們,我後續跟進。”
他歎了口氣,語氣裡充滿了無力感:“但是,許念的編製是擋不住了。我們不能再壓了,文化部都下了個人嘉獎令了,如果再壓,上麵的人就該找我們談話了。”
“這……唉!”張揚也隻能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兩人又快速合計了一會兒,在腦海裡反複推演著即將到來的會議。
最後的總結是:
一、找企鵝和奇異果合作,雖然成績沒達到預期,但財務上滴水不漏,誰也挑不出毛病。
二、關於沒用許念的“失誤”,責任要分攤,把陳國安也拉下水。
三、至於許念的編製問題,不再發表任何反對意見,順水推舟。
眼看快到開會時間,兩人合計完畢。
吳鴻和張揚推開車門,麵色凝重,一前一後地,朝著行政樓走去。
許念全家來到了行政樓前,此刻行政樓前空曠得有些反常,一個人影都沒有。
許念抱著女兒,心裡莫名地咯噔一下,緊接著,一股熟悉的、來自不久前記憶的幻痛從襠部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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