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濤第一個按捺不住,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段金剛,你他媽找我兄弟乾嘛?”
許念同樣眼神不善。
老子正盤算著怎麼把企鵝娛樂和宋宇坤按在地上摩擦,他這當走狗的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幾個意思?
鄭濤那句不加掩飾的“段金剛”,讓那張敷了三層粉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段金剛捏著蘭花指,聲音尖利得像指甲刮過黑板:“請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叫我chris!”
“啥絲?叫啥?死~~玻璃?”鄭濤眼睛一翻,故意拉長了音調,惡心他。
這句話像一腳踩在了貓尾巴上,段金剛當場就炸了毛,尖叫著轉向鐘峰:“鐘主管!你不是說這鄭濤是你手下的音樂人嗎?就這素質?啊?!這種垃圾也能搞音樂?”
“你素質高?”鄭濤立刻頂了回去,毫不客氣,“上次在梅奔,你的高素質差點讓保安把一個女粉絲從台上推下去摔死!要不是我兄弟眼疾手快,現在屍體都涼透了!”
提起這茬,段金剛非但沒有半分愧疚,反而“嗤”地冷笑出聲:“許念是當了回好人,可惜啊,上演了一出現實版的農夫與蛇。那個腦殘粉沒過幾天,不就跑去給他家屬潑不明液體了嗎?我說啊,那種貨色,當初就算摔到台階上也死不了,你們就是多管閒事!”
他頓了頓,慶幸道:“還好不是硫酸……哼,瘋子。”
一句話,像一團破布,死死堵住了鄭濤的喉嚨。
段金剛見狀,臉上掠過一絲得意之色。
他慢條斯理地從古馳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對著許念,姿態高傲:“許念,我家哥哥呢,聽說了這件事,覺得於心不忍。”
“那個腦殘粉也被批捕了,檢察院用尋釁滋事罪起訴了她,至少判刑兩年。”
“我家哥哥這次特意讓我本人來,給你一點小小的補償。”
他捏著那張卡,像拈著什麼臟東西。
“不多,二十萬。拿著吧。”
話音剛落,他手腕一甩,銀行卡帶著風聲,“啪”地一聲被摔在桌上。
隨即他拿起一個空杯自顧自倒茶,眼角的餘光準備欣賞許念的反應。
鐘峰一看這架勢,趕緊上來和稀泥:“哎呀,許老師,好事,好事!拿著,快拿著!”
鄭濤也知道了胡文慧被潑液體的事,一時摸不準許念會不會為了這點錢咽下這口惡氣,隻能緊張地盯著他。
隻見許念不緊不慢地伸出手,將桌上的銀行卡拾起,在指間輕輕摩挲,眼神玩味地掃向正在品茶的段金剛。
“你叫……段金剛?”
“我在糾正一次,叫我chris!”段金剛不耐煩地糾正。
“哦,好的,金剛!”
“許念!”段金剛看到許念也故意惡心他,把茶杯重重一頓,瓷器與桌麵發出刺耳的撞擊聲,“我家哥哥是可憐你才讓我來送錢!行了,錢你收了,我的事也辦完了。我警告你,以後給我消停點,彆他媽老招惹我們家哥哥,就算腦殘粉不找你,下場還跟你去節目點評一樣,身敗名裂!”
段金剛說完,理了理騷包的衣領,起身便要離去。
“段金剛!”
許念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根無形的釘子,將他死死釘在原地。
“你他媽給老子站住!”
話音未落,許念手腕一抖,那張銀行卡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破空而出,精準地釘在段金剛的胸口,然後無力地“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回去給你主子宋宇坤帶個話,”許念的聲音冷得像臘月的寒冰,“當初企鵝娛樂跟你們團隊,潑我‘收錢點評’和‘騷擾女選手’的臟水,這兩筆賬,還沒算完呢!”
他稍作停頓,眼神陡然變得森然淩厲。
“再加上他這腦殘粉最近乾的好事,新仇舊恨,咱們一筆一筆地算!”
“老子早晚把你們這群雜碎,連根拔起!”
段金剛被他這股撲麵而來的殺氣駭得一怔。
許念看著他那扭捏作態的惡心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極儘輕蔑的冷笑又繼續道:
“這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多買點runhua油。”
“你——”段金剛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臟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咽了下去,顯然還記著宋宇坤交代的“任務”。
他強行擠出一絲獰笑:“許念,你家屬受了驚嚇,我不跟你計較!彆以為會寫幾首破歌就天下無敵了。”
“我還是勸你一句:錢還是拿著吧,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娛樂圈這潭水深不見底,我家哥哥是你這檔次的人惹不起的,你最好把腰給我彎下來!”
“老子從生下來就是直的,不給你似的,會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