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音樂總監對許念那近乎狂熱的推崇,再回味剛才對自己那蜻蜓點水般的握手,一種混雜著嫉妒和不甘的情緒,像野草一樣從心底瘋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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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攥緊了拳頭。
寫歌是吧?“母愛”是吧?
老子肚子裡有的是貨!
他下定決心,這次非得拿出壓箱底的本事,讓這個姓齊的,也好好震驚一把!
孟子剛見寒暄得差不多了,直接大手一揮,將氣氛帶入正軌:“好了各位老師!創作交流會現在開始。今天我和老齊,就紮在你們組了!”
他的目光在許念和王彬臉上掃過,帶著期許:“兩位老師有什麼想法,或者壓箱底的存貨,都可以拿出來,咱們一起碰一碰!”
話音落下,包間裡嬉笑的氣氛蕩然無存,所有人都正襟危坐。
孟子剛開門見山:“關於‘母愛’,咱們華夏樂壇的好歌,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最近一首出圈的,還是二十年前的老歌。旋律太舊,唱法也老,現在的年輕人,根本不聽了。”
齊永峰隨即補充,語氣更加一針見血:“特彆是歌詞!翻來覆去就是‘媽媽我愛你’‘媽媽辛苦了’,太直白,太空洞!這種喊口號式的東西,早就沒人聽了。所以我們想看看,兩位老師有沒有什麼新角度,或者說……有沒有什麼高級點的表達。”
這句話像一顆火星,瞬間點燃了王彬心裡憋著的那股勁。
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孟導!齊總監!”他幾乎是搶著開口,眼睛都在放光,“我以前寫過一首,叫《一根冰棍》!”
“哦?”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王彬難掩激動,立刻摸出手機,熟練地點開版權網的app,找到雲端儲存的作品,直接給齊永峰發了過去。
齊永峰立刻示意:“去,把譜子打幾份出來。”
很快,帶著油墨溫熱的曲譜分到了每個人手上。
王彬清了清嗓子,開始闡述自己的理念:“齊總監剛才說,不能落俗套。我這首歌,切入點就是一根冰棍。”
他的眼神飄向遠處,像是陷入了一場遙遠的夢:
“我是東北人。我爸是鐵路工人,我媽沒工作,就在外麵擺攤,撿啤酒瓶子補貼家用。我記得小時候,那種老冰棍,五分錢一根。我媽……她就天天去撿那種綠棒子啤酒瓶,一個瓶子一毛錢。撿一個,就能給我換兩根冰棍。”
他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貧苦歲月裡,母親那些微小卻溫暖的愛。
所有人都安靜地看著手裡的譜子。
石青青看得入神,輕聲念著歌詞,她覺得這詞裡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楊銘也被打動了,由衷地讚歎:“王彬老師,這詞……寫得真好!”
王彬一高興,東北口音都冒了出來:“鐵子!謝了啊!”
齊永峰捧著譜子,細細看了半晌,給出評價:“嗯,歌詞確實動人,角度也好。就是……這個旋律,還是有點偏傳統,怕是……年輕人不太能跟得上。”
話音剛落,鄭濤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詞兒是還行。不過這曲子,王彬,我估計連我奶奶都不愛聽了,土掉渣了。”
王彬的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
他幾乎要拍案而起,可話到嘴邊,又想起了那個賭。
人家許念都沒說什麼,自己要是再炸毛,就太不是東西了。
他硬生生把這口氣給憋了回去。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許念,也看完了譜子。
他抬起頭,平靜地說:“歌詞很感人。王彬老師這首作品很好,把一個母親最質樸的愛,寫透了。”
許念一開口,王彬心裡的那點火氣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臉上甚至露出了幾分喜色。
可這話聽到孟子剛耳朵裡,卻讓他心裡“咯噔”一下。
什麼意思?
節目組這次可是花了血本請你許念來的,出場費你最高,而且還帶來個團隊都給錢了。
你三言兩語把王彬的歌捧這麼高……
難不成你這次,是來劃水摸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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