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著曲譜,望向許念,聲音沙啞地罵了一句:
“老許……你他媽的……真不是人……太會寫了……”
就在眾人被巨大的感動與悲傷淹沒時,音樂總監齊永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猛地一拍大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扯著嗓子大吼:
“仙品!這絕對是仙品!這是寫‘母愛’題材裡,前無古人的仙品!”
許念聽得有點想樂:這個世界的人,詞彙量就卡在“仙品”這兒了是吧。
齊永峰一把抓住孟子剛的胳膊,激動得唾沫星子橫飛:“老孟!這首歌必須壓軸!一定要放在最後一個出場!我拿我職業生涯擔保,這首歌不爆,我當場退休!”
孟子剛聽完解釋,整個人還處在一種飄忽的震撼裡。
但他掃視一圈,看著這滿屋子哭得東倒西歪的音樂人,無論男女,心臟狂跳起來。
他立刻意識到,這東西有魔力,有能擊穿人心的魔力。
不過,他還是想親耳聽一遍現場,耳聽為實,這是他的原則。
楊銘也沒掉淚,他覺得光看譜子就哭成這樣,有點誇張了。
可一扭頭,他看見徐瑞一個大男人在那兒擤鼻涕,而孟雲澤更是乾脆,直接縮到牆角,背對著眾人,用紙巾假裝擦汗。
王彬再次衝到許念麵前,哽咽著,幾乎是在哀求:
“許老師!讓我唱!求您讓我唱這一次!我不要錢,我給您錢!我媽……我媽她剛走,我就想唱一次,為她唱……您這歌,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寫得出來!”
“念爺,我求您了!”
又是一聲“念爺”,許念被喊得頭皮發麻,連忙擺手:“王老師,賭約的事兒就算了,您彆這樣。”
“不是賭約!”王彬激動地反駁,“我是因為這首歌才喊您爺的!這首歌,她配!”
許念看著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王彬情緒太激動,鼻孔下麵掛著一串晶瑩剔透的液體,正隨著他說話的節奏搖搖欲墜。
許念有點尷尬,下意識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提醒道:“王老師,您那個……先處理一下……”
王彬根本沒領會,還以為許念在鼓勵他,猛地把臉往前一湊,眼睛裡全是血絲:“許老師!您也知道我離婚基本淨身出戶了,我現在錢也不多,東拚西湊能有五萬!等節目組的錢到了,我再給您湊八萬!就讓我唱這一次!我發誓,絕不商用,就是紀念我媽,留個念想!”
他一邊說,腦袋一邊激動地前後晃動,那串鼻涕也跟著跳起了危險的舞蹈,好幾次都險些上演“天女散花”的驚險戲碼,直逼許念的麵門!
許念一邊不動聲色地向後微仰,躲避著可能發生的“空襲”,一邊趕緊開口:“王老師您冷靜!這樣,我拿吉他給您伴奏,咱們先合一遍試試效果,行嗎?”
這話一出,王彬眼裡頓時迸發出光芒。
他死死抓著許念的胳膊,連連點頭:“行!行!念爺!給我幾分鐘我再去熟悉下曲譜,咱們馬上開始!”
說完,他總算鬆了手,轉身去準備了。
許念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長長舒了一口氣,心裡罵道:
我的媽,生化武器啊這是!
差一點就濺老子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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