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念那句“吃屎的物種,談什麼審美”落地時,幾十名記者的大腦,集體停擺。
那不是思考的延遲,而是純粹的、因過度震驚而導致的生理性空白。
零點五秒後,一股比挖到金礦更凶猛的狂喜,如熔岩般貫穿了每個人的脊椎!
瘋了。
這個男人徹底瘋了。
這哪裡是采訪?這是在輿論的火藥桶裡,直接丟下了一整箱點燃的雷管!
他們原以為《野子》封神已是今晚的頭條盛宴,此刻才恍然大悟——那頂多算一道冷盤。
眼前這個男人,許念,他本人就是新聞。
他不是在創造流量,他本身就是行走的流量神隻。
記者們看向他的眼神徹底變了。
那不再是審視一個音樂人,而是仰望一尊行走的神龕,一尊通體鑲鑽、開口便會噴灑金磚的活財神。
“拍!給我懟臉拍!他媽的彆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錄下來!全程錄!音畫都不能斷!”
“頭版!不,是頭版加急!!”
人群的騷動中,最先提問的那個眼鏡記者像被注入了興奮劑,嘶吼著再次將話筒往前一送,幾乎要捅到許念的下巴。
他的聲音因亢奮而扭曲,卻巧妙地拋出了一個淬毒的陷阱:
“許老師!您說趙小笠是狗,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您對她進行了人身攻擊?”
這個問題,陰狠至極。
隻要許念點頭,明天“許念當眾辱罵女樂評人”的標題就能血洗全網。
然而許念聽完,隻是異常認真地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
“不對。”他的語氣平靜到令人毛骨悚然,“我對趙小笠,並非人身攻擊。”
“哦?”眼鏡記者眼中精光爆射,立刻追問,“您用‘狗’這個詞來形容她,這難道還不算人身攻擊嗎?”
他自以為將許念逼入絕境,卻不知自己剛剛親手遞出了對方等待已久的屠刀。
許念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的目光越過所有鏡頭,像巡視自己的領地。
“你,”他一字一頓,字字如冰,“說到點子上了。”
“趙小笠是條母狗,她,根本就不是人。”
“當初她幫助張雪兒在微博上潑我臟水的時候,你們忘了,互聯網的墳場裡可都刻著碑呢!我罵一條曾經撕咬過我的母狗,這跟‘人身攻擊’四個字,有雞毛關係?”
轟——!!!
如果說剛才那句話是雷管,那麼這一句,就是在現場所有人的大腦裡,引爆了一顆小型核彈。
整個世界仿佛被一隻無形巨手猛然攥住,一切嘈雜、混亂、幾近沸騰的空氣,瞬間凝固。
無論是身經百戰的老油條記者還是初出茅廬的實習生記者,所有記者都在這一刻石化了。
他們嘴巴大張,瞳孔因無法處理眼前的狀況而劇烈收縮,思維徹底熔斷。
臥槽……
他……他怎麼敢?
他怎麼敢用這種誅心的邏輯,把“人身攻擊”這個帽子當場撕碎了?!
又停滯過一秒過後,現場爆發出了比剛才激烈十倍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