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觀眾反駁,旁邊那名門戶網站的女記者已經站了起來,她臉上帶著冰冷的微笑,語氣比剛才的雜誌記者更加不客氣:
“這位日本記者朋友,我們華夏人從不信口開河,我們喜歡用數據說話!”
她舉起手中的平板電腦,對著台上說道:“我這裡有關於胡文慧女士兩首演奏曲子的網上播放數據,同時也有堀川先生今天演奏的兩首曲子在網上的播出數據。”
“為了公平起見,我們華夏國內和日本國內的數據先不做統計,我就說一下全球最大的視頻網站——美國油管的數據。”
“堀川先生的兩首代表作,在油管上的總播放量是80萬次點擊。而胡文慧老師演奏的這兩首曲子,在油管上的總點擊量是——280萬!”
“播放量至少說明了一點,胡文慧老師演奏的曲子,更能抓住全世界聽眾的心!”
全場沸騰!
那兩名日本記者被這個懸殊的數據砸得頭暈眼花,臉色漲紅。
然而,這還沒完!
剛才那名雜誌女記者,再次露出了一個“惡魔”般的微笑,她不緊不慢地補上了最致命的一刀:
“我這邊,還有一組更有意思的數據。”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時,才緩緩說道:
“在日本最大的視頻網站——雅虎日本上。胡文慧老師這兩首曲子的播放量,在日本本國內,是100萬次。”
“而堀川先生的這兩首代表作,在日本本國的播放量是——六十萬!”
“對了,友情提示,堀川先生的曲子是兩年前創作的,上傳的比胡老師還早兩年呢!”
絕殺!
這最後一組數據,如同一顆重磅核彈,在整個音樂廳的中心引爆!
全場徹底騷動起來!
用你們本國的網站數據,在你們的主場,把你們的所謂天才打得體無完膚!
那兩名日本記者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卻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雜誌女記者看著他們吃癟的樣子,洋洋得意地做出了最後的總結陳詞,語氣中充滿了惋惜和自豪:
“就是可惜了,‘離婚老師’這麼優秀的音樂家,我們竟然連她的真實資料都查不到。真不知道,是哪位如此才華橫溢、為國爭光的華夏女性啊!”
曹誌學看著直播畫麵裡那名女記者最後的“惋惜”表情,又沒繃不住,一口茶水又噴了出來,整個人笑得在椅子都抽抽了,差點沒岔過氣去!
“為國爭光的……華夏女性……哈哈哈哈!許念這個臭小子!他要是知道成了女性,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笑死我了!真是要笑死我了!”
曹誌學的媳婦在客廳聽到丈夫這鬼哭狼嚎的笑聲,直接嚇的快速跑了進來,“老曹,你年輕的時候被狗咬過,疫苗少打了一針,不會狂犬病發作了吧?”
“你個傻娘們,給老子滾!”
就在全場華夏觀眾都沉浸在用數據碾壓對手、揚眉吐氣的爽快之中時,那個一直黑著臉的堀川友太,緩緩地拿起了他麵前的話筒。
他沒有怒吼,也沒有咆哮,聲音不大,甚至還帶著一絲冷靜的沙啞。
但這句冷靜的話,卻如同一盆冰水,瞬間澆滅了全場的沸騰:
“這位記者,你口中的‘離婚老師’……”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看,未必是華夏人吧?”
嗯?
這一句話,如同一枚投入熱油中的釘子,瞬間讓整個音樂廳的聲音都小了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驚愕地看向他。
他憑什麼說‘離婚老師’不是華夏人?
雜誌女記者第一個反應過來,她立刻站起身,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堀川先生,胡文慧老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離婚老師’在抖音上私信的她,怎麼可能不是我們華夏人?”
堀川友太仿佛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他輕蔑地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說道:
“在抖音上發私信,就能證明她是華夏人嗎?這邏輯未免太可笑了。”
他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如鷹隼般掃過全場,用一種權威的口吻斷言道:
“憑借我多年的音樂生涯,我可以大概率地判斷,這位創作者的《悠悠的夏天》和《與你同在》裡麵,有著非常、非常多日本輕音樂的影子。她搞不好……就是一位我們優秀的日本音樂人呢!或許她懂中文能給胡文慧女士在抖音上交流。”
這句話一出,全場華夏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剛剛的喜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冒犯的憤怒!
“放屁!”
“胡說八道!”
“你有什麼證據!”
台下的抗議聲此起彼伏,但堀川友太完全不為所動。
台上的崔淩雪整個人都麻了!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手心全是冷汗。
這已經不是音樂會交流了,比綜藝節目還狗血!
胡文慧則是內心緊張道:這……怎麼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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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堀川友太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
等現場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拋出了那記最惡毒、最誅心的“絕殺”。
“當然,”他故作大度地攤開手,“也可能,她就是一位華夏人。”
他先是承認了這個可能性,讓許多人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點。
然而,下一句話,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捅進了所有華夏人的心臟。
“但是!”他加重了語氣,“我還是可以用我多年的音樂生涯來保證——她就算是華夏人,也肯定是在日本學習的音樂!”
他看著台下那兩名啞口無言的女記者,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用一種無可辯駁的語氣,做出了最後的總結:
“你們說,她創作的這兩首曲子,播放量遠高於我,比我的優秀,這一點,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