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杜衛玲嚇了一大跳,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慢了一步,這要是一打開門被人看到自己大半夜的出現在周勁夫家裡,第二天整個隊裡都會傳遍,到時何建設又會怎麼想,
不過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看到周勁夫準備去打開門,杜衛玲一把攔住他,與外麵的人隻有一扇門之隔,她不得不扒著周勁夫的肩膀,湊到他耳邊道:
“你乾嘛,”
“開門啊,沒聽到人家說人命關天嗎,”
“那他們看到我深更半夜的在你家咋辦,”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杜衛玲滿臉焦急,她當然怕了,何建設爸媽本來就不同意,要是出了這事,那自己和何建設恐怕真的沒希望了,
“不逗你了,你先去屋裡躲起來,”
杜衛玲聞言連忙轉身朝屋子跑去。
看到杜衛玲進了屋以後,周勁夫這才打開門,就看到門口有一大群人,起碼七八個,男女老少都有,眾人滿臉焦急之色,
眾人中間是一輛地板車,車上被褥裡躺著一個年輕女孩,
看到周勁夫一瞬間,一名婦女死死拉住周勁夫的胳膊哀求道:“周醫生,求求你了救救我女兒,”
周勁夫連忙扶住對方:“先彆著急,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女人因為害怕緊張,試了幾次都沒有說清,旁邊的一名中年男人說道:“小影吃的安眠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發現的時候地上有一個空瓶子,人已經沒動靜了,”
周勁夫看了一眼被單裡的女孩臉色白的像一張紙,於是道:“先把人抬到屋裡床上放好,”
眾人手忙腳亂的把女孩放到了床上,周勁夫替對方把了一下脈,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他這一皺眉,把旁邊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同樣不敢大聲喘氣的還有床底下的杜衛玲。
“她結婚了嗎,”
女孩的母親搖了搖頭:“她連對象都沒說呢,周醫生怎麼啦,”
“沒事,我就是問問,她的問題不大,我給她施個針,把藥逼出來就行了,”
聽他這麼說,女孩的母親稍稍鬆了一口氣。
周勁夫先是把銀針消毒,然後在人中穴上紮了一針,一寸長的銀針斜著紮進去半寸,拇指和食指捏著針尾輕輕撚轉,
紮了約莫三分鐘,女孩的喉嚨動了動,發出微弱的哼聲,眼皮也顫了顫,
見狀,
周勁夫取了兩根短針,在女孩的手腕橫紋上兩寸的內關穴各紮一根,這次撚轉得慢,“安眠藥傷心,內關能穩心氣,不然氣散了就回不來了,”
紮完內關,他並沒有停手,又在女孩的十個手指尖的十宣穴各紮了一下,每紮完一個,就用拇指擠一下針孔,擠出幾滴黑紫色的血珠,
等十宣穴紮完,女孩已經能睜開眼了,隻是眼神渙散,躺在床上盯著頭上的房梁不說話,
見狀,周勁夫看向周圍人:“她已經沒事了,在這躺一會就能回去了,留下一個人在這看著,其他人都先走吧,彆打擾彆人休息,”
聽他這麼說,眾人焦急的神色才鬆緩下來,看到女兒沒事,女孩母親激動之下就要給周勁夫下跪,
卻被他先一步攔住:“大姐你先彆急著謝我,你女兒現在的身子骨比較虛,你去旁邊的人家弄著粥喝,順便討碗糖水,就說是我讓你去的,”
“好好,我這就去,多謝你了周醫生,”
除了女孩的母親以外,還有她的二叔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