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被刺眼的陽光照醒。窗外傳來小區裡孩子們的嬉鬨聲,樓下大媽的閒聊聲,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常。
我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今天要停電,一個激靈從床上彈了起來。
"淩霜!"我光著腳衝到廚房,猛地拉開冰箱門。
冷氣撲麵而來,但冰箱裡隻有半盒牛奶、幾個雞蛋和蔫了的青菜。
沒有連綿的山脈,沒有雲霧繚繞的仙門,更沒有那個叫我"師尊"的倔強少女。
"淩霜?"我試探性地呼喚,聲音在空蕩蕩的廚房裡顯得格外突兀。
沒有回應。我伸手進去摸了摸隔層,觸感冰涼而真實,這就是個普通的冰箱。
"難道...這一切都是幻覺?"我靠在冰箱門上,額頭抵著冰冷的金屬麵,"是我壓力太大產生的妄想?"
一整天,我不停地打開冰箱,期待著那個神奇的世界再次出現。
但每次都是失望,雞蛋還是雞蛋,麵包還是麵包。
物業通知的停電從早上八點持續到晚上八點,整整十二個小時,我的生活仿佛回到了遇見淩霜之前的狀態:碼字、吃泡麵、發呆。
傍晚時分,我坐在黑暗的客廳裡,手機電量隻剩15。窗外的夕陽將整個房間染成橘紅色,給一切蒙上一層不真實的光暈。
我開始回憶這一個多星期的"奇遇"淩霜、青霞宗、七彩冰蓮、拍賣會...每一個細節都那麼清晰,怎麼可能是夢?
"叮——"突然,整棟樓的燈光同時亮起,電器重新啟動的嗡鳴聲此起彼伏。來電了!
我幾乎是撲向冰箱,手指顫抖著拉開門的瞬間,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後頸,冰箱內部再次變成了那個異世界的窗口!
但眼前的景象讓我心臟驟停:
淩霜被鐵鏈鎖在一間漆黑的石牢裡,白衣染血,臉色慘白如紙。
她蜷縮在角落,氣息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感應到我的到來,她艱難地抬起頭,嘴唇蠕動卻發不出聲音。
"淩霜!"我怒吼一聲,心念電轉間已經出現在牢房中。
石牢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腐臭。
淩霜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即又黯淡下去。
我一把扯斷她身上的鐵鏈,那些在修仙者看來堅不可摧的禁製,在我的"天道之力"下如同紙糊。
"誰乾的?"我聲音低沉得可怕,輕輕抱起她輕如羽毛的身體。
淩霜張了張嘴,卻隻咳出一口鮮血。我這才發現她丹田處有一個猙獰的傷口,靈力正在不斷流失。
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彆說話,我帶你回去。"我柔聲道,
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青霞宗在哪個方向?
就在我困惑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淩霜腦海中的坐標清晰地浮現在我意識裡,就像遊戲地圖上的標記點。
心念一動,周圍景象瞬間變換,我們已經站在青霞宗山門前!
但眼前的景象讓我怒火中燒山門被毀,大殿坍塌,到處是戰鬥的痕跡。
一隊金甲士兵正在廢墟中翻找什麼,看到我們突然出現,立刻拔劍圍了上來。
"是那個女賊!"
"抓住她!"
"那個男的就是所謂的"尊者"?看起來不過如此!"
我沒有廢話,抬手虛空一抓。刹那間,數十名士兵同時僵住,然後像沙雕般崩塌,化為齏粉隨風飄散。
抱著淩霜來到唯一還算完好的偏殿,我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
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體溫低得嚇人。我急得滿頭大汗在修仙世界,我空有力量卻不懂醫術!
"堅持住!"我握住她冰涼的手,突然靈光一閃,"等我一下!"
心念再動,我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翻箱倒櫃找出藥箱,阿莫西林、板藍根、感冒藥...不管有用沒用,我一股腦抓在手裡。
正要返回,又衝進廚房拿了瓶礦泉水。
回到淩霜身邊,我手忙腳亂地拆開藥板:"來,把這些吃下去..."
淩霜已經意識模糊,我隻好將藥片碾碎混在水裡,小心地喂她服下。
奇跡發生了不到五分鐘,她的呼吸變得平穩,臉色漸漸恢複血色。
更驚人的是,丹田處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這怎麼可能?"我震驚地看著手中的藥盒,"板藍根在修仙世界是療傷聖藥?"
淩霜緩緩睜開眼,虛弱但清醒:"師...尊..."
"彆說話,好好休息。"我輕撫她的額頭,"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原來在我這邊停電的十二個小時裡,皇室聯合李家、玄火宗大舉進攻青霞宗。
淩霜雖然憑借七彩冰蓮的力量突破到了金丹中期,但對方派出了三位元嬰老怪,其中一位還是專精陣法的"天機老人"。
護山大陣被破,淩霜力戰不敵被擒,青霞宗再次覆滅。
"他們...他們想逼問師尊的下落..."淩霜聲音哽咽,"
我拳頭捏得咯咯響。這群畜生毀了青霞宗,還想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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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淩霜突然抓住我的手,眼中滿是恐懼,"天機老人說...說您不是真正的天道,隻是竊取了界域之力的..."
我心頭一震。難道那個天機老人看出了什麼?但此刻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