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下心中震驚,臉上露出一絲灑脫的笑容,順著他的話說道:
“前輩相邀,有何不可?反正小子我也正打算去上麵那地方解決點事情,喝上幾碗,正好壯壯膽色!”
“哦?去上麵?”老頭醉眼眯了眯,似乎來了點興趣,但又打了個酒嗝,擺擺手,“嗐!那破地方有什麼好去的,規矩多,人沒勁!來來來,跟老頭子來,我那兒有埋了好幾百年的真正好貨!”
說著,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轉身就搖搖晃晃地朝著山腳下一片茂密的竹林走去。我略一沉吟,便邁步跟上。
這老者深不可測,或許是一個變數,但直覺告訴我,他並無惡意。
跟著老頭在竹林中七拐八繞,來到一處清幽的溪流邊,那裡果然有一間簡陋的幾乎快要散架的小茅屋。
老頭從屋後吭哧吭哧地刨出一壇沾滿泥土的酒壇,拍開泥封,頓時一股濃鬱醇厚、沁人心脾的酒香彌漫開來,光是聞一聞,竟讓我體內的法則之力都活躍了幾分。
他不知從哪摸出兩個粗糙的大海碗,咕咚咕咚給我滿上,琥珀色的酒液在碗中蕩漾,香氣撲鼻。
“來來來,快喝!好久沒遇到能陪我喝酒的人了,今天總算逮著一個,哈哈!”老頭自己先端起碗猛灌了一大口,暢快地哈著酒氣。
我端起碗,學著他的樣子豪飲一口。酒液入喉,初時甘冽,繼而如同一道火線直墜丹田,隨即化作磅礴卻溫和的精純能量散入四肢百骸,竟隱隱對修為有一絲裨益!
“好酒!”我由衷讚道。
“嘿嘿,當然是好酒!”老頭得意地晃著腦袋,又給我滿上,“劍天府上頭那些小毛崽子,一個個眼高於頂,要麼死板得像塊木頭,要麼傲氣得像隻公雞,誰配喝老頭子的酒?都不配!”
我心中一動,接口道:“前輩說笑了,劍天府乃劍域第一勢力,天才輩出,怎會無人配與前輩共飲?”
“狗屁的第一!”老頭聞言,似乎有些不屑,又灌了一大口酒,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追憶和睥睨天下的狂傲,“老子年輕那會兒,一個人就能打他們一窩!哼,不過現在老嘍,老嘍……好幾百年沒跟人動過手了,骨頭都生鏽咯……”
他話鋒一轉,那雙醉眼再次落在我身上,仿佛能將我看透:“倒是你小子,有點意思。神光內斂,根基之渾厚老夫生平僅見,力量體係也古怪得很,絕非我劍域的路子。嗯……你配,你配得上喝我這酒!哈哈!”
我心中再次巨震。這老人眼光毒辣至極!
但他似乎隻對喝酒和我這個人感興趣,對我從何而來、所為何事反倒一概不問。
既然如此,我也樂得不提。索性放開胸懷,與這神秘莫測的怪叟一碗接一碗地對飲起來。
我們從酒聊到劍,從各地風物聊到修行趣事,這老頭見識廣博得可怕,言語間雖瘋瘋癲癲,卻往往暗含至理。
我亦非拘謹之人,言談風趣,偶爾幾句來自其他世界的見解更是讓他聽得眼睛發亮,拍腿叫好。
茅屋前,溪流邊,一老一少,兩個本該是陌生的人,竟因一壇酒而相談甚歡,開懷大笑之聲不絕於耳,仿佛已是相識多年的忘年交。
看來,男人之間的情誼,有時就是這麼簡單純粹,一頓酣暢淋漓的酒,足以化解所有陌生與隔閡。
我原本緊繃的心弦也在酒精和這輕鬆的氛圍中稍稍放鬆。
也罷,既然巡界府尊受傷需療養,劍天府的反應或許沒那麼快。
暫且陪這位有趣的老前輩喝個痛快,再去那龍潭虎穴“討教”也不遲。
酒意微醺,心中卻愈發清明。劍天府之行,或許比預想中,要多出一分變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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