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不可能!”劍皇問心失聲叫道,聲音因極度的震驚而變得尖利,“數百年前,師…師祖他老人家早已破碎虛空,飛升而去!劍域之中,我已再無對手!你…你怎麼可能還…還在?!而且…而且……”
而且如此模樣?而且實力似乎更加深不可測?!
後麵的話,劍皇問心駭得幾乎說不出口。
那邋遢老頭卻對劍皇的驚駭質問充耳不聞,甚至懶洋洋地打了個酒嗝。
他手腕隨意一抖,手中那柄破鐵劍對著前方虛空,輕輕一劃。
沒有光華,沒有聲勢,就像孩童玩耍般隨意。
然而
哢嚓!
一聲極其輕微、卻仿佛響在每個人靈魂深處的碎裂聲響起!
劍皇問心周身那原本因施展絕學而引動、尚未完全平息的磅礴劍意,以及他與天地劍道的那絲緊密聯係,如同被這一劍徹底斬斷!
他悶哼一聲,身形劇震,仿佛瞬間被抽空了所有力量,竟再也無法維持懸浮,如同斷翅的鳥兒般,直直地從空中墜落下去!
“劍皇大人!”
十二府尊駭然失色,紛紛驚呼著飛身而下,手忙腳亂地將墜落的劍皇問心接住,扶著他踉蹌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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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劍皇,麵色灰敗,氣息紊亂,眼神中充滿了驚駭、茫然,以及一種信仰崩塌般的巨大衝擊。
他抬起頭,死死望著空中那邋遢老頭,嘴唇哆嗦著,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邋遢老頭這才慢悠悠地轉過身,露出一張睡眼惺忪、帶著諂媚笑容的紅臉,對我嘿嘿笑道:
“嗝~酒友,老頭子我沒來晚吧?哎呀,剛才那酒勁真大,睡得真舒服啊!”
我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心中亦是波瀾起伏,長長舒了一口氣,拱手苦笑道:
“前輩來得正是時候,再晚片刻,小子恐怕就隻能去幽冥地府找您喝酒了。”
“哈哈哈!”老頭聞言,得意地晃了晃大酒葫蘆,哈哈大笑,“我說了吧,這劍天府裡頭,沒一個能打的!都不配喝老頭子的好酒!”
“那是,那是,前輩修為通天,深不可測,晚輩佩服!”我由衷地說道,這老頭的實力,簡直超出了我的理解範疇。
我轉過頭,目光看向下方被府尊們攙扶著、神色驚惶頹敗的劍皇問心,朗聲道:“劍皇閣下,三招之約已畢。按照約定,我與劍天府之恩怨,至此一筆勾銷,可對?”
劍皇問心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尤其是空中那邋遢老頭看似渾濁實則隱含無上威嚴的目光下,他最終艱難地、極其屈辱地點了點頭,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自然。”
“如此甚好。但願劍天府言而有信。告辭!”我說完,不再多看他們一眼,轉身對邋遢老頭笑道:“前輩,此地酒淡,不如去晚輩落腳之處?我那還有幾壇異界佳釀和些下酒菜,正好與前輩暢飲,慶祝此番‘險勝’,如何?”
老頭一聽有酒有菜,眼睛頓時亮得嚇人,饞涎欲滴地連連點頭:“如此甚好!甚好!快走快走!”
我笑了笑,空間之力微動,鎖定淩霜號的方向。
老頭也不見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下一刻,我們兩人的身影在空中微微一晃,便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跡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原地一片死寂、驚魂未定的劍天府眾人。
良久,直到確認那恐怖的老頭真的離開了,一位府尊才顫聲向麵如死灰的劍皇問道:“劍…劍皇大人,那…那位老前輩,究竟是何方神聖?”
劍皇問心望著我們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滿了後怕、敬畏以及無儘的複雜,他聲音沙啞乾澀,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才喃喃道:
“我想起來了…那氣息…那柄劍…雖然模樣大變,但不會錯…”
“是他…竟然真的是他…”
“數百年前就已無敵於劍域…而後破碎虛空而去的…”
“劍聖…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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