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維絲身體似乎微微僵了一下。
我繼續道：“你的野心，配得上你今天所擁有的地位。”
聽到這裡，維絲緊繃的身體似乎放鬆了一些，她輕輕吐出一口氣。
“我不是來阻止你的。”我轉過身，目光直視著她。
維絲聞言，臉上明顯露出了徹底放鬆的神情，甚至帶上了一絲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卸下重擔後的俏皮，她調笑道：
“那……你是想來當國王的？如果你願意，我願意做你的王後哦？”
她的話語帶著半真半假的試探，眼波流轉，異域風情的精致五官在夕陽下顯得格外動人。
我看著她，搖了搖頭，語氣斬釘截鐵：“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
維絲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我希望，”我的目光變得嚴肅而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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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好好照顧蘇克和雅麗。你知道，他們是我的恩人。”
維絲也變得鄭重起來，她迎上我的目光，語氣誠懇：
“冰箱先生，你應該已經去過蘇克大叔家裡看過了吧。我承諾你，隻要我維絲還在一天，必定不會讓蘇克和雅麗受到任何傷害，並且會儘我所能，給他們最好、最安穩的生活。”
“但願如此吧。”
我的語氣依舊平淡，但接下來的話語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與力量。
“希望你記得今天的承諾。如果哪天，等我回來，見不到蘇克和雅麗，或者他們受到了不該有的傷害……”
我頓了頓，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她的雙眼。
“我會讓整個沙丘國，為他們陪葬。”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如同萬載寒冰，帶著令人靈魂戰栗的決絕。
維絲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了一些，她看著我眼中那絕非戲言的厲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但很快，她深吸一口氣，強行鎮定下來，甚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試圖用笑容驅散這凝重的氣氛：
“哎呀，你們男人怎麼老愛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
她擺了擺手，語氣恢複了之前的從容，帶著一絲自傲。
“您的強大，我親眼所見，親身經曆。我看上去，像個會自尋死路的蠢笨女皇嗎？”
我深深地看著她，點了點頭：“那就好。”
氣氛緩和了下來。
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座在暮色中逐漸亮起燈火的城市，對維絲說道：
“我走了，你自己……也小心。”
這一眼，少了幾分之前的淩厲，多了些許溫和。
無論如何，她也算是我在此界，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維絲似乎感受到了我這細微的情緒變化，她收斂了笑容，鄭重地點頭：
“會的。你也保重！”
沒有再多的言語，我最後看了她一眼，身形微動，空間之力流轉。
唰！
下一刻，我已從城堡頂層的了望台上消失不見，隻留下維絲獨自一人，站在漸起的晚風中，望著我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她的眼神複雜，有鬆了一口氣的釋然，有對未來的憧憬，或許，也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悵惘。
沙丘國，已然易主。
而我的腳步，終將邁向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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