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吳升已從妹妹顫抖而恐懼的敘述中,拚湊出事情的全貌。
原來吳霖知道吳升他做哥哥的,現在已經成為了班級的正班長。
其是一種正職位,極為了不得的大身份。
吳霖心中萬般歡喜,她卻也知道哥哥平日修煉需要消耗很多的資源才能維持。
所以在平時忙碌學業的同時,也會在下午放學的時候去打一些零工。
就在十幾日之前,她也終於找到了這一處商行。
商行老板是一位非常和藹中年男人,並沒有過問太多,便錄用了她,期間相當溫和的表示,像這種懂事的女孩子,此番世界實在是太少,他非常感動。
其他的一些職員每個月3600,她每個月卻可以拿到9800。
吳霖極為感激,平時工作之時也一絲不苟,萬不可能會出現半分的差錯。
然而在三天前有一瞬間,商行裡來了很多的客人,一時間亂作一團。
吳霖那個時候確定自己真沒有拿錯寶藥,結果現在各種證據都推向她拿錯藥,藥性相衝,以至於三天前購買寶藥的修煉之人,三日之後,吐血而亡。
方才兩個小時前,死者家屬來了,對於商行又打又砸,更是指著她的鼻子痛罵。
說她害死了人。
說作為一個學生,連最為基礎的仔細認真都無法做到,這還讀什麼書,這是要直接拿人,要去審判吳霖,最終判得一個過失殺人,要讓她,血債血償。
大抵,就是這樣的一件事。
吳升凝視著眼前眼睛已經哭紅,眼睛都已經哭腫的吳霖,眼底戾氣暗湧。
吳霖作為一個學生還不了解那些人的行徑,不知道整件事情的詭詐。
但他通過這種種異常的舉動,所以完全可以判斷這就是一個局。
若是換作他吳升,他不可能覺得自己會比其他人了不得,其他人一個月3600,他拿9800完全不放心,更不可能來到這種容錯率極低的行當。
於是整件事,字裡行間的都透露出來兩個字。
“栽贓!”
吳升頭一次有如此大的怒,方才還在想著最近的這兩日應該就可以突破八品境界,正式的步入七品,現在又突然多出來這種事,看來敵人不會坐以待斃。
“果然,攻擊才是最好的防禦。”
至於眼前這位眼神空洞,感覺天都塌下來的女孩子,吳升深深吸氣,從椅子離開來到對方身旁,輕輕地將其摟入懷中,下頜抵著她的發頂:“……交給我來處理。”
說完,他徑直離開了這一間小黑屋。
而伴隨著吳升出現在這商鋪中,原本還在竊竊私語。
眼神相互溝通一些什麼事情的眾人,立刻調整的情緒,相當憤恨的看向了吳升。
其中一位女人,那是插著腰、極為刻薄伸手謾罵:“……我就說怎麼會有這種蠢笨如豬的女孩,又在好奇這種蠢豬的妹妹到底是什麼人教導出來的,現在懂了!”
“原來她哥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瞧瞧你,你的妹妹過失殺了人,你竟看見我們,都不跪下道歉。”
她還準備說更多。
吳升冷冷的說道:“閉嘴。”
眼前眾人瞬間啞然,他們沒想到吳升的回應竟然如此堅決。
吳升也沒有與這些人廢話的意思,他取出手機直接聯係了一人。
電話中三兩句話一說。
位於千裡之外的顧山亭,瞬間明悟,他在電話裡沉聲說道:“這就是陷害。”
吳升:“前輩,請助我。”
顧山亭:“沒問題,電話給那女人。”
吳升:“行。”
在那一個女人疑惑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
吳升將這一隻手機遞給了對方手機輕輕的動了動,女人將信將疑的接過手機。
“喂?”將信將疑的聲音詢問著電話的另外一邊。
“嗯,我聽見你聲音了。”
顧山亭走在自己院落裡,看著眼前正在習武的弟子們,單手拿手機的他,聲音很是愜意:“我,顧山亭啊,你們玩的這種小計謀有意思?莫不是太丟臉。”
女人瞳孔驟縮,一瞬間的大恐懼出現。
顧山亭!
對方真的是顧山亭!
放在平時,她深刻知曉自己和顧山亭之間隔著天,但現在呢!
現在她考慮到自己背後站著的大人物,她刹那間的狐假虎威:“什麼顧山亭,我不在乎這一切,我現在要的是說法,我孩子死了,我要的是個大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