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館內,死寂如冰。
吳升在眾目睽睽之下,以近乎殘忍的手段廢掉馮未都,這遠不止是一場勝利,更是一次血腥的立威,一道擲地有聲的宣言。
他既決意踏入仕途,日後與這些魑魅魍魎的正麵衝突絕不會少。
若指望搖尾乞憐、委曲求全來換取安穩,無異於癡人說夢。
這世間法則,從來便是強者愈強,敗者食塵。
當馮未都如一團無骨的殘破玩偶,被拖行著在擂台上劃出一道刺目的血痕離開後,吳升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
於他而言,這不過是一次必要的清算。
妹妹受辱,若他這做哥哥的有能力卻不出頭,有機會卻不複仇,那與縮頭烏龜何異?
倒不如當初便死個乾淨,一了百了。
如今馮未都道心儘毀、滿身血汙昏迷離場,接下來還有誰敢挑戰?吳升並不在意。
無論誰來,他以平常心應對,隨手打發便是。
彼此本無冤仇,不過各為其路。
首席之位,他誌在必得。
這直接關乎他能否真正踏入這座城市的學生會核心,攫取更多資源,更直接關乎著接下來是否能夠獲得更好的天賦,能夠在接下來更加狂暴的成長。
而答案,早已寫在那死一般的寂靜和無數雙躲閃的眼睛裡。
“不會再有下一個挑戰者了。”
周袁心中的震撼已化作一片複雜的驚濤。
他此刻才真正意識到,眼前這年輕人不僅天賦駭人,其手段之狠辣、心性之果決,更是遠超預料。
此子絕非池中之物,乃是一頭披著人皮的凶獸,天生便該廝咬於權鬥的修羅場。
看來以後與吳升相處的時候還是要更加的小心一些。
如此想一想,幸虧自己之前並沒有任何的正麵刁難。
這是不容易做到的事。
誰都是會願意痛打落水狗的,雖非知實情,但根本辱罵,也是隨處可見。
而吳升在剛開學的那一刻,在沒有人知曉其本身天賦的情況下,那就是一條落水狗,有很多人踩過,自己沒有跟著踩,想想看這真的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這或許便是他周袁能擁有顧山亭這等朋友,並能至今安穩坐在院長之位的原因。
班主任陳東山頭皮發麻、惴惴不安。
先前他還沾沾自喜,以為白撿了吳升這個天才學生的大便宜,此刻卻隻剩後怕,背脊陣陣發涼。
若吳升秋後算賬,追究他開學時的冷漠甚至暗中嘲諷,那便真是滅頂之災!
他倒吸一口涼氣,餘光瞥見身旁的教員同樣麵色慘白、目光呆滯。
“你怕個屁啊,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陳東山心中無奈,又忍不住的罵了一句。
回頭又想,這平遠小城,彈丸之地,何曾出過這般妖孽、這般狠絕的人物啊?!
至於吳升目光平靜掃視眼前同齡人時,千數眾多,又有哪個同齡人能夠與吳升的目光交彙呢?
同班級的孫同,開學時期還是挺狂妄的,挺張揚的一個人,現在乖巧的就像是可憐無辜的孩子,即便他本身並不存在和吳升任何的正麵利益衝突,但還是虛的。
陸輝原以為自己的實力天賦強大,可以談笑風生。
已然沉默低著頭望向自己掌心的掌紋,一時間竟在猜測自己往後的命運到底如何。
同班級的固然如此,其他班級的更是這般。
他們從來沒有和吳升說過話,對吳升有一種天生的陌生感。
而這種陌生感真的在擂台上如此血腥殘暴的展現出來時!
這才猛地意識到這一位吳升已經不是正班長的職位,而在這一刻完全的抵達首席。
首席爭奪,如此殘暴爭奪,方才叫囂踏上擂台的馮未都又像是一隻小醜。完全做不出來任何反抗單方麵的虐殺,以至於被扯出去的時候,骨氣都沒了。
“嘶!”
這就是仕途之爭嗎?!
先前對於首席還有一些想法的人群極少數,現在已完全斷了這個念想。
吳升在的話那麼還是不要碰了,老老實實去接觸對方讓出來的位置即可。
吃點殘羹剩飯,這不也是挺好的。
起碼安全不是。
萬不可與對方針鋒相對,否則真在擂台上被打成這個樣子,道心會損毀的。
直到挑戰時間結束。
周袁深吸了一口氣,朗聲對著周圍說道:“諸位見證之下,吳升同學正式的站在了擂台上。”
“我宣布。”
“從此刻開始,吳升同學正式的成為了我們學院的首席……大家,鼓掌!”
眾人一愣。
隨後掌聲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各種複雜的神情皆不相同。
恐懼,茫然,畏懼,讚賞,驚歎。
等等。
掌聲如同雷鳴一般享受,在這道館之中,無論眾人這個時候的內心想法到底如何,但在無神極為殘暴的實力鎮壓之下,眾人的確是心悅誠服。
畢竟這打不過就是真的打不過,扯任何亂七八糟的都是沒有用。
“他太強!”
立於場館邊的顧青泉,一雙清澈的眼眸中寫滿了震撼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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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沒有回過神來,也不知腦子裡麵思索著些什麼。
等到這雷鳴般的掌聲將她驚醒之後,回過神來朝著遠處看去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擂台上靜靜,站在那兒相當安靜,卻又讓人不驚歎為觀止的身影。
全未察覺時,纖細白嫩的掌心,也隨同著人群輕輕拍動。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前所未有的感覺傳達到靈魂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