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心情是極好的,他反正不怕死,也覺得自己的實力還可以,即便打不過吳升,但打得過這些小妖小怪應該不是問題。
他已經相當主動地站在了吳升的身旁,到時候再和吳升一組兩個人一起獵殺妖怪,豈不痛快?
然而他的好心思顯然是落空了。
多餘的話語還沒有多說兩句呢,來自於汪昊然那邊的隊伍劃分,這已經是出來了。
看似隨意的隊伍劃分,顯然已經充斥著汪昊然的惡趣味。
吳升的隊友不是他人,正是那位冷若冰霜的蘇燼。
顧青泉望見這一切時,眉頭蹙了蹙。
吳升的隊友怎麼是蘇燼,兩個人顯然是不對付的,若是蘇燼故意使絆子,這怎麼辦?
不過應該也不會。
蘇燼看起來還是要臉的,隻不過是因為一些事情逼迫,這才落得至此。
林鶴則已經是嗚呼哀哉,他看著自己身旁的一位家族弟子,一邊看著一邊歎氣。
家族弟子被看的實在不耐煩:“你少拖我後腿,弱者還在這邊嘰嘰喳喳。”
林鶴“嗬嗬”了兩聲,沒有理會對方。
而18個人共計被分為9組,吳升當然是給自己的小組壓下了那百萬的籌碼。
長青武院的這種舉動,不難理解。
這就是為了給一些有才華,但是囊中羞澀的人,針對性的資源傾斜。
並且這百萬的籌碼,現在口頭給出即可。
真要說沒達到自己立下的憑據,再去賠錢也不遲。
蘇燼也同樣押注。
汪昊然倒也就不廢話什麼,整場狩獵比賽的持續時間為整整三天。
參賽選手18人,每一個人都會佩戴坐標手環,山中所有妖魔也有對應的信標。
殺掉妖魔,不用去管妖魔的屍體,該給的積分,該給的評價都會有。
而這樣的一場持續整整三天的狩獵,也算得上是嚴苛。
即便是頭鐵的林鶴,想一想,隻要連續的作戰三天,這也是有一些倒吸寒氣的。
那可不是什麼好天氣,山中的雪會更多,三天吃的喝的東西隻能是靠基礎的一些丹藥。
連續的戰鬥還真就容易發生減員。
反正看嘛。
能打得過那麼就打得過,真的要說極為虛弱,那麼就離開電子圍欄。
一旦離開了,比賽的成績就此定格,自然也就安全。
林鶴主要是想要看一看自己的極限到底如何,現在和眾人一起朝著禮堂的外麵走去。
吳升走在林鶴身旁,他不在乎這裡麵的這些小玩意兒。
他六品靈脈境,這一座山中,怕是都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攔得住他的。
而是在單純的思考著長青武院,也果然不是坐以待斃的主。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這一次眾人是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但這不代表著其他的一些人可以半路開香檳。
他吳某人隻會在這個地方擁有著六個月左右的副會長會長的身份,時間一到他已經遠離這一片而去了,到時候便會有新的人前來,而新的人估計還是家族的人。
對於他來說,他能夠改變的目前來看是極少的。
他作為老人離開,新人依舊肮臟,那麼這一片區域,還是沒有辦法爬的起來。
“吳升同學。”
顧青泉趕來,與他打了聲招呼,卻笑著擦肩而過,徑直走向他身後不遠處的蘇燼。
蘇燼看見她,目光微凝:“有事?”
顧青泉回頭瞥了眼吳升的背影,直言:“關於他的。”
蘇燼:“哦。”
顧青泉:“我也就直說了,你作為她的隊友,我不相信你會在這一件事情上麵使絆子。”
蘇燼淡淡看她:“你若真信,就不會來找我。”
顧青泉完全不會有想法被拆穿的尷尬,她坦率的點頭:“是的,但我還是來了。”
蘇燼沉默地看了看這個笑容明亮、心思卻細膩的姑娘。
片刻後,她隻應了一個字:“嗯。”
得到回應,顧青泉緩緩停下腳步,望著十多人遠去的背影。
目光複雜。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舉為何,隻是莫名覺得,或許該來這趟。
……
半小時後,靜心湖對岸。
十幾名首席已抵達這片被大雪覆蓋的山脈入口。
陰冷的風從林間深處呼嘯而來,卷起細碎雪沫。
眾人在幾位教員的指引下,各自從臨時搭建的兵器架上選取武器。
吳升抬手取下一杆長槍。
槍長二米六八,重二十八斤,通體墨黑,槍身帶著鍛造留下的粗礪質感,握在手中沉甸甸的。
這尺寸在山林間作戰已算靈便。
他隨手掂了掂,適應著分量。
“太輕了,像玩具。”
一旁,汪昊然的目光落在他持槍的姿態上,心中微動:“他學的是槍法嗎?”
槍法。
念頭一轉,他迅速在記憶中搜尋著適合吳升當前境界的槍法,又結合他從未購置過外部功法的事實暗自推敲。
“不是,難不成學習的是無回?”
這一個想法出現之後,又被汪昊然快速的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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