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昊然隨後花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向吳升仔細說明了接下來的章程。
吳升既已是副會長,正會長之位便已是觸手可及的目標。
隻要在正式選拔日前不被他人挑落馬下,他便自動獲得角逐資格。
想要當上正會長,需完成兩件硬性考核。
其一,除妖事項,至少完成一件,主要考校武力與臨陣計謀。
其二,資源收集任務,也必須要完成一件,其主要考究智慧、人脈。
資源收集的任務暫且不著急,優先處理妖邪。
汪昊然自然幫吳升提前的安排了。
即便吳升今天不來找他,那麼過兩天他也會主動的去找吳升的,事關要緊。
“平遠城外的局勢,遠比城內所見更為動蕩混亂。”汪昊然語氣凝重,“夜間百姓尚能安然外出吃串閒逛,已是無數軍士以血汗換來的結果。城外勢力盤根錯節,魚龍混雜,絕非善地。”
汪昊然作為長青武院的主任,他的任務不是處理外界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所做的一切皆在於對長青武院本身負責。
“安鄉,便是專為你們設下的試煉場,亦是給你們搭建的舞台。”
“你的考核目標,是從那裡取得六枚八品妖魔的頭骨碎片。”
頭骨既是信物。
宰殺了那個地方的妖魔,砍下對方的腦袋,拆開對方頭骨,隨便的取出來一片即可。
汪昊然當然不需要對吳升補充,在這件事情上麵可不要有任何的撒謊,否則這就已經不是單純的馬虎大意,而是謊報軍情,對於仕途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
這是要被審判的。
汪昊然知道吳升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有這種偷雞摸狗的心思。
他也隻是將整件事情的大概過程告訴了吳升。
至於一個人去,還是找其他前往此地進行考核的副會長一起去,這都可以。
隻要不借助除了副會長之外,其他人的手得到這六片妖魔的頭骨,這就行!
在吳升大概的明白了這一切之後。
汪昊然認真的說道:“當然。”
“如果你覺得你的實力還沒有達到狩獵這些妖魔的資格,也沒有任何的人會在這個時候逼你去進行狩獵。”
他看著周圍站著,朝著此地望過來的其他副會長:“隻是有的時候啊,機會就這麼擺在眼前。”
“這一次狩獵的機會是在平遠,可能過一個月、兩個月你就要遠走他鄉。”
“就像這些副會長的一樣。”
其他副會長們也是紛紛點頭,他們也都是為了接下來的會長考核來到此地的。
這種會長的考核考場,可真的就是隨機。
汪昊然交代完畢,便拍了拍吳升的肩膀,轉身大步離去,留下他與帳內其他幾位副會長。
帳內短暫沉寂後,很快便有人主動上前。
一位身形高瘦、麵色冷峻的青年率先走來,對吳升略一抱拳:“北嶽市長青武院副會長,陳凜。”
吳升:“平遠市長青武院副會長,吳升。”
另一位氣質溫潤、嘴角常含淺笑的男子則走上前來:“南澤市長青武院副會長林溪雲。”
吳升點頭問候。
最後主動走上前來的是個身形嬌小、眸光靈動的少女,她笑嘻嘻地湊近:“西嶺市長青武院副會長,蘇妙。”
她歪頭打量著吳升,“我看你順眼,要不要一起搭個夥?互相壯膽也好呀!這要是成功通過了考核,弄來這些妖魔的頭蓋骨片,真成為會長身份,那可就了不得啦。”
她雖語氣輕鬆,但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顯然也非等閒之輩。
吳升微笑沒說什麼。
至於其他的副會長們,倒也沒有主動上來搭話。
心思各異,有人選擇獨行,自信能以一己之力掃清障礙。
有人傾向合作,以求在險境中多一分照應。
也有人觀望權衡,尚未決斷。
但無論如何,每個人眉宇間都凝著一抹凝重。
他們都清楚安鄉絕非善地,那片被妖邪占據的廢墟中,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
短暫交談後,眾人相繼散去,各自為即將到來的試煉做準備。
帳內最後隻剩吳升一人時,一位原本靠在角落、未曾開口的青年緩步走近。
“在下東庭市武院長青武院副會長鄭遠。”
他麵容帶著幾分疲憊,卻也和善地看著吳升倚槍而立的姿態,“吳會長,可願與我一同前往安鄉?”
不管是鄭遠,還是其他的幾個副會長,眾人知道這個地方危險,但眾人還是來了。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這大會長的身份實在是太重要了。
有一個大會長的身份和沒有大會長的身份,那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高三的這一年很多時候也隻不過是往後修行之路的一個起點。
而起點是相當重要的,先不說其各種各樣的世俗好處,就說以後誰會拒絕好友是高手呢。
鄭遠來到此地也有三日一直沒有做下決定,直到看見吳升後,他覺得是時候主動交好才是。
吳升的思絮則是從父親入獄的事情中暫時撤離。
等到了正會長,應該就能洗刷冤屈,到時候父母、妹妹,倒也是能團聚。
唯有如此,他方能真正心無旁騖,踏上更高遠的武道之途。
至於眼下…
他目光落回眼前這位麵帶疲憊卻眼神懇切的青年,並未多做權衡,徑直伸出手與之相握。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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