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趙乾可是被打得這麼慘,而自己當初不過是被打斷了手臂而已!
一前一後,高下立判!
這說明他羅譚的抗壓能力,遠比趙乾要強!
想到此處,羅譚心中大悅,簡直恨不得立刻衝到吳升麵前,抱起這個青年狠狠親上兩口!
了不得!
真是了不得啊!
他原本因為傷勢和挫敗感而微微佝僂的肩膀,此刻不自覺地挺直了!
低垂的頭顱也緩緩抬起。
臉上雖然竭力克製,但眼底深處那暢快淋漓的笑意,卻如何也掩蓋不住!
“媽的!”
“喝個小酒,聽曲子去了,今日不練了!”他搖頭擺尾賤兮兮的離開了。
……
青雲宗內,羅譚正因趙乾慘敗的消息而得意洋洋,而在距離平遠市一百裡外的一處偏僻小鎮上,另外兩個人,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
這兩人,便是許久未曾露麵的陳育道與陸材。
自從吳升在平遠市異軍突起,成為大會長之後,他們便第一時間受到了高人的指點,主動申請調離了原本在縣城的核心職位,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邊境小鎮,當起了最底層的巡邏隊員。
起初,他們還覺得這是以退為進的妙計,暫時蟄伏,以待將來。
可在這個鬼地方待久了,他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天差地彆!
這裡人煙稀少,一大清早街上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物資匱乏,消息閉塞,生活條件艱苦得令人發指!
都彆說與大城市,就說和平遠相比,這裡簡直就是流放之地!
而這破雪,沒日沒夜的下。
媽的。
煩躁。
兩人心中早已是怨氣衝天,恨意難平。
憑什麼那個吳升就能步步高升,他們就得躲在這種地方受罪呢?
此刻。
在一間簡陋無比、牆壁斑駁、家具破舊、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黴味的狹小房間裡。
陳育道和陸材正圍著一張小木桌,桌上隻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聽見吳升消息的這兩家夥,儼然無法保持平靜。
“我的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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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育道瞪大了眼睛,聲音都變了調,“那個吳升,他媽的這麼凶殘的嗎?!”
“小小年紀,居然連青雲宗的天才都能打得過?!”
“這這他媽是沒有任何預兆的啊!直接就乾翻了?!還他媽把人家心臟都給挖了?!”
雖然他們知道,消息傳到這種偏遠地方,肯定會有誇張和失實。
“挖心臟”八成是謠傳,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吳升贏了!
且是碾壓式的勝利!
一想到這一點,房間裡的兩個人,後怕得脊背發涼,冷汗都冒出來了!
“幸虧啊!幸虧!幸虧他媽的當時有高人指點啊!”
陸材猛拍大腿,聲音帶著顫抖和後怕,“要不是咱們第一時間從那位置上滾蛋了,現在他媽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啊!”
吳升越強,那麼周圍想要巴結吳升的人也就越多。
那麼怎麼去巴結吳升呢?自然是從以前吳升所受到的一些委屈開始動手!
而吳升現在強成這副模樣,這廝如此的不當人。
以前他老爹所受的委屈,現在肯定是有人想要重新開始調查的啊!
這要是沒有從那個地方離開,還在這個時候和吳青遠爭搶一些好處?
這就是找死了啊!
“是啊!”
“牛!”
“太他媽牛了!”
“咱們當初做的決定,簡直是他媽的人生最正確的選擇!”陳育道也激動得滿臉通紅。
之前的種種怨氣,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劫後餘生的狂喜了!
他們甚至覺得,待在這個破地方,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安全第一,活著比什麼都強!
兩人越說越激動,乾脆從床底下摸出一壺劣質的燒酒,也顧不上有沒有下酒菜,直接對著壺嘴就灌了兩口,慶祝自己英明神武的決定。
“等!咱們就慢慢等!”
陸材抹了把嘴,眼中閃著光,“等吳升這小子哪天調走了,或者出什麼意外了!咱們再一步步的,慢慢收拾他那個該死的老爹!”
“逼得他們自己就範!到時候再報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急什麼的呢?!”
“對!對!就這麼乾!”陳育道連連點頭,他儼然覺得人生啊,真的是跌宕起伏!
而就在兩人暢快淋漓,喝得臉色通紅,開始暢想未來的時候。
“吱呀”一聲,那扇破舊不堪的木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了。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來人穿著一身毫不起眼的灰色長褲,臉上戴著一張沒有任何花紋的純白色麵具,隻露出一雙漠然到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睛,正是當初指點他們來此“避難”的那位高人!
看到這位高人突然出現。
陳育道和陸材先是嚇了一跳,隨即臉上立刻堆滿了諂媚和激動的笑容,慌忙從凳子上站起來。
“大人!您怎麼來了?!”
“快請坐!快請坐!”
兩人手忙腳亂地讓出位置,用袖子擦了擦那張唯一的破凳子。
麵具男子淡定自若地走進來,慢悠悠地坐在了那張凳子上。
他的目光掃過屋內臟亂差的環境,最後落在了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上。
沉默了半晌,他忽然開口,聲音透過麵具傳來,帶著一種奇怪的平靜:“這麼晚了,你們兩個人還不休息的嗎?”
陳育道和陸材愣了一下,沒太明白高人為何問這個。
但還是陪著笑臉,趕忙將剛剛聽到的關於吳升的驚天戰績,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他們一邊罵著臟話,一邊眉飛色舞地描述著。
語氣中充滿了對吳升了不得的讚歎,以及對自己被迫英明抉擇的慶幸。
“幸虧啊!幸虧聽了您的話啊!不然咱們倆現在怕是骨頭都涼了!”
麵具男子安靜地聽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著膝蓋,似乎對他們的興奮並不感興趣。
直到兩人說得差不多了,他才悠悠地開口,語氣依舊平淡:“你們說的對呀,這一位吳會長的實力,當真是越來越強大了。”
他頓了頓,麵具下的目光似乎掃過兩人:“所以你們知道我這一次過來找你們兩個人,是要乾什麼的嗎?”
陳育道和陸材麵麵相覷,臉上露出茫然之色。
他們心中快速猜測著。
是來探望他們的?雖然可能性不大。
或者是有什麼新的指示?大概是讓他們繼續蟄伏?
就在兩人胡亂猜測之際。
麵具男子緩緩地、無聲無息地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
“啪”的一聲,隨意地放在了那張布滿油汙的木桌上。
那竟然是一把寒光凜凜、刃口鋒利的匕首!
匕首在昏暗的油燈下,反射出冰冷刺骨的光芒!
陳育道和陸材脖子一縮,渾身一僵,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臉上寫滿了驚疑和恐懼。
卻又見那麵具男子,仿佛極其疲憊般,懶洋洋地將自己的雙腳跟,“咚”的一下,直接擱在了桌子上!
整個人舒適地向後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姿態輕鬆愜意到了極點,與眼前緊張的氣氛格格不入。
然後,他透過麵具,清晰地吐出幾個字:“你們兩個人,自裁吧。”
“……”
陳育道和陸材瞬間僵在原地。
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瞳孔放大到極致,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最恐怖的話語。
自?
自裁?!
為,為什麼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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