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瞬間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他的父親陳均海實力絕對不弱的,他能夠成為棲鳳市的城主,這也有著三品力量!
然而真的與對方的父親相比,這又是瞬間無法敵得過的。
並不是他陳嶼的父親太弱,而是因為眼前的這一位歐陽鶴,他的父親太過於強!
而眼下這三個賤人怎麼會突然之間出現在這兒?!
沒道理。
這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事,畢竟對方身份如此之高,真的要說來到鎮玄司裡玩鬨,這也不應該會來到如此偏遠平遠市,所以對方到底是為什麼會來這兒?!
這裡又有什麼東西會吸引著這歐陽鶴?陳嶼的思緒則顯得極為混亂,內心翻江倒海。
一時間,他感覺自己的家世背景,在對方那顯赫的出身麵前被徹底碾壓,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和無力感湧上心頭。
而就在這壓抑的氣氛中,吳升卻突然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根據鎮玄司內部規則,惡意搶功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
“我們小隊已在鎮玄司正式登記,負責此案的後續調查。”
“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徒勞。”
“即便你們搶先一步抓到那道人,這份功勞,按流程依然會記在我們名下。”
“我們,倒是要謝謝你們的熱心幫助了。”
陳嶼林簡立刻看著吳升。
蘇燼也是一愣。
而歐陽鶴眉頭瞬間眯了起來,盯著吳升:“小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吳升嗎?你父親吳青遠不過就是這彈丸之地的一個區區的副統領。”
“像你父親副統領的身份啊,放在我們宗門之中,連當一個內門弟子的資格都沒有。”
“而你不會再仗著你父親副統領的身份覺得了不得吧?”
“亦或是你覺得你自己考上了這彈丸之地的大會長,就是一件非常讓你了不起的事情?”
“你不會真覺得自己很了不得吧,現在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難道沒有發現你身旁的那一位來自於棲鳳市的大公子,現在都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歐陽鶴說完,發出一陣囂張的大笑,身旁的兩個人也是一並笑著捂嘴。
“媽的!這賤人!”
陳嶼臉色瞬間扭曲,青筋隱現,但更多的是一種被戳中痛處卻又無力反駁的屈辱。
現在的這個情況,他還真就不好說什麼。
因為對方父親所在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他不能夠在外麵給自己的父親惹麻煩的!
而林簡趕忙扶住氣得渾身微微發抖的陳嶼。
“沒事的,沒事的。”她輕聲的安慰著。
蘇燼顫抖的目光中,吳升仿佛沒聽見對方的嘲諷。
他隻是平靜地注視著歐陽鶴,右手隨意地搭在左手的劍柄上,眼神古井無波:“現在鎮玄司辦事,我作為鎮玄司記名隊員,有權讓你等無關人員離開現場。”
“更是有權命令你們現在回去鎮玄司就你們剛剛的這種行為,做正式的書麵報告。”
“現在,請解釋你們為何出現在此,並乾擾我等執行任務?”
吳升話音落下。
歐陽鶴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伸著脖子,回過神來猛地一拍大腿!他和他身旁的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爆發出誇張至極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
歐陽鶴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他指著吳升,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譏諷:“哈哈哈哈!我我真是不能理解!你這區區小城的大會長,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
“啊?”
“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種情況之下大言不慚?!”
“是你那個螻蟻般的爹嗎?不可能!絕對不應該啊!”
“還是說……你真把‘鎮玄司’這三個字,當成什麼了不得的金字招牌了?!”
他刻意加重了“鎮玄司”三個字,語氣中的輕蔑溢於言表。
對他而言,若非某些特殊原因需要這個身份作為跳板。
鎮玄司本身,在他這種宗門核心子弟眼中,根本算不上什麼。
吳升依舊淡淡地看著他們笑得前仰後合。
等到笑聲稍歇,他才不緊不慢地追問了一句,語氣平和卻帶著一種無形壓力:“所以,你們是執意要挑起鎮玄司內部的爭端了?是不尊重北疆九州仕途?”
歐陽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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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
好大一口黑鍋。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可以看不起鎮玄司。
可以私下運作,但畢竟身在異鄉,有些明麵上的規則和罪名,能不沾還是儘量不沾。
更彆說“挑起內部爭端,不尊重北疆仕途”這一口黑鍋也著實太大了一些。
如果真的被坐實,即便他背景深厚,也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至於他剛才狂妄舉止,主要目的是為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嚇退吳升小隊,讓他們知難而退,乖乖讓出功勞,現在看來,這一招對吳升似乎並不奏效?
歐陽鶴眼珠一轉,掃過吳升身後明顯心神不寧的三人。
心中了然。
不是自己的策略無效,隻是對眼前這個叫吳升的家夥無效而已。
“……”
“……”
“……”
幾秒鐘的沉默之後,歐陽鶴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帶著一種不耐煩和最後的通牒意味:“行了行了,吳升,直說。你要怎麼樣,才肯把這次任務功勞讓給我們?開口吧,丹藥、功法、錢財,隻要不過分,你開口,我儘量滿足。”
吳升聞言,嘴角似乎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
他輕輕摩挲著劍柄,語氣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平靜:“哦?這就開始談條件了?”
“嗬,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世家公子。”
“原來到頭來,也不過是個遇硬則軟、欺軟怕硬的小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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