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唱的又是他媽哪門子戲啊?!
誰他媽能告訴我,為什麼鎮玄司的人,會抓了另外三個鎮玄司的人啊?!
他腦子裡一團亂麻,完全無法理解眼前這超乎常理的景象。
但這位吳大會長已經交代得非常清楚。
讓他開車,把這三個人押送回平遠鎮玄司巡查處,那邊自然會有人接應。
吳升甚至還特意補充,他已經電話聯係過平遠那邊,說明了情況。
讓他路上不用擔心,諒這三個人也不敢在路上鬨出什麼風浪。
看守隊員還能說什麼?
他隻能苦著一張臉,點頭哈腰地,幾乎是帶著懇求的眼神,示意那三個即便被綁著、眼神卻像要吃人一樣的祖宗上車。
那三人冷冷地瞪了吳升一眼,倒也沒再掙紮,老老實實地上了車。
他們現在也清醒了,剛才再怎麼動手,雙方都還守著底線,沒敢真下死手。
現在要是再鬨,性質就完全不同了,那才是真的蠢。
“咱們等著瞧!”這歐陽鶴終究還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來了這麼一句。
“又來了,瞧瞧你這小癟三。”吳升淡然。
歐陽鶴:“……!”
你!
你!
氣抖冷!
而後,車輛載著滿腔怨憤和不解的三人,緩緩駛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目送車輛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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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也一並離開此地。
而陳嶼和林簡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圍到吳升身邊,臉上滿是興奮和後怕交織的複雜神色。
“吳會長!您真是……太牛了!”
陳嶼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一邊比劃一邊罵罵咧咧,“他媽的!您是沒看見剛才那歐陽鶴的臉色!哈哈哈,讓他囂張!讓他搶功!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林簡也連連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對吳升的敬佩:“是啊會長!我們以前從來沒敢這麼乾過!這簡直太解氣了!”
他們出身大城,見過不少仗勢欺人的事,但像今天這樣,以下克上、用規則硬剛背景深厚的對手,並且還成功了的經曆,絕對是頭一遭!
這種打破常規、揚眉吐氣的感覺,讓他們腎上腺素飆升。
吳升看著激動不已的兩人,一邊示意大家繼續向湖邊預定地點行進,一邊淡淡地開口:“單純的忍讓,往往沒有用處。”
“如果忍讓真能解決問題,那這個世界上,也就不會有所謂的弱者。”
“如果忍讓有用,那麼我們手中提著的刀劍又算是什麼?”
“惡人總勸好人善良。”
“尤其是在涉及根本利益和原則的事情上,更不能有半點退讓。”
他進一步解釋,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而他們三個,終究不是我們漠寒縣本地的人。”
“即便背景再深厚,手伸得再長,想要越過我們本地的規矩,直接在這裡長臂管轄,這就是對本地秩序最大的僭越。”
“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你們也可以想想,難道我們漠寒縣就真的沒有強者,會對這種外來勢力肆意妄為的行為坐視不理嗎?難道就沒有人,會對自己的家鄉懷有一份情結嗎?”
“這怎麼可能沒有?”
“加之敵人的敵人,也勉強算是我們的靠山。”
“所以在己方實力,明顯比對方強大的前提下,我們沒有任何忍讓的必要性。”
這句話,吳升很久以前對顧青泉說過。
核心就在於隻要自己占著理,站在規矩和道義的一方,那麼行事就可以硬氣許多。
不要小看這一點,古往今來即便是發動大型戰爭,也往往要講究一個出師有名。
這世道的百姓們,終究是有著樸素的正義感,這一份正義感才是人生中最值得歌唱的事啊。
於是落在情況比較類似的陳嶼父親的身上,對方對於自己孩子的教導和安排顯然就更加合理。
到了陌生的地方之後不要狂,除非你果真是天下無敵,除非你果真是冉冉新星。
否則真的不要狂,沒必要的。
以一切都以融入本地為主,一方水土一方人,跳出這一方水土,是人是鬼誰又能分辨。
而陳嶼和林簡聽著吳升的分析,眼中的激動漸漸化為深思。
吳升所說的這些東西並不難懂。
簡單點明了之後,便可以知道吳升剛剛所做的一切皆是在於一些刻意的引導罷了。
這並非是莽撞,也並非是如何。
恰到好處的“小癟三”三個字卻也可以直接讓對方破功。
現在想起來所做的這一些事情,行雲流水!
果真要去深行深入的調查,那麼他們這邊也斷然不會有半點問題!
而一直默默跟在吳升身側的蘇燼,此刻微微低著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吳升的側影。
不知不覺間,蘇燼那雙總是帶著倔強和努力的眼眸中,悄然泛起了一絲從未有過的、屬於少女的柔光。
那是一種混合著傾慕、依賴和安心的複雜情感。
在她過往堅韌要強的成長經曆中。
這種需要仰仗他人、心生柔軟的感覺,是極其陌生,甚至是被她刻意壓抑的。
但此刻,在這位年輕會長身邊,這種情緒卻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罕見讓她平日裡顯得清冷堅強的麵容,平添幾分難得的、惹人憐惜的柔弱感。
……
平遠鎮玄司巡查處,一間門窗緊閉的辦公室內。
徐榮光毫無形象地癱坐在椅子上,拍著大腿,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幾乎要掀翻屋頂的狂笑:“哈哈哈哈哈!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我就說這事兒準成!”
坐在他對麵的另一位副隊長,此刻也是毫無平日裡的嚴肅模樣,他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煙灰因為身體的顫抖而簌簌落下,臉上同樣洋溢著一種近乎喪心病狂的燦爛笑容。
“老徐啊老徐!你就喜歡給我玩一些新花樣!”
這位副隊長猛吸了一口煙,吐出一串煙圈,語氣帶著興奮和後怕,“之前你跟我說,要把望海村那檔子事兒的情報,悄摸摸地透露給那個叫歐陽鶴的外鄉崽子時。”
“我心裡可是把你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覺得你這家夥太不仗義,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他話鋒一轉,臉上笑容更加扭曲:“可現在我才發現,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高!”
“實在是高啊!”
徐榮光得意地晃著腦袋,一副一切儘在掌握的模樣:“我早就說過,你就大大方方地把情報漏給對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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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咱們能從那個眼高於頂的歐陽少爺手裡,實實在在地撈到些好處,丹藥、功法、人情,哪樣不是實打實的?”
他伸出兩根手指,比劃著:“這二來嘛,咱們也完全不用擔心吳升那邊會出什麼岔子!”
徐榮光的語氣帶著一種對吳升極高的評價和信任:“這位吳大會長啊,水平高得很,心境更是強得離譜!”
“你以為他年輕就好拿捏?錯!他比誰都精,比誰都穩!”
“這種小風浪,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事兒!咱們把難題丟過去,他不僅能接住,還能給你玩出花來!這不,現在那歐陽鶴儼然已經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對對對,還有歐陽公子給的辛苦費,咱們留下三成充作隊裡的經費,剩下的自然要記在吳升他們的功勞簿上。”對麵的副隊長興奮地搓著手,眼中閃著精光,“豈不美哉?!哈哈哈哈哈!”
他又模仿著一種無奈又欠揍的語氣:“就算事後那個歐陽鶴回過神來,覺得不對勁,回頭再來找咱們質問?那又怎樣?”
“老子兩手一攤。”
“情報我已經給你們了啊!”
“是你們自己沒本事,抓不住機會,還能怪我不成?要怪就怪你們自己不爭氣啊!”
“哈哈哈哈!”兩人對視一眼,再次爆發出心照不宣的、極度暢快的大笑。
笑聲中充滿了算計得逞的得意,和一種本地人對外來所謂大人物的鄙夷。
對於徐榮光這種紮根平遠多年的鎮玄司老油條來說,情況再清楚不過。
城衛軍那幫人,成分複雜,流動性大,對本地未必有多少歸屬感,有時候確實不太靠譜。
但他們這些鎮玄司的人,那可不一樣!
他們是真刀真槍跟本地的妖魔鬼怪乾過來的!
是流血流汗,用命在這片土地上拚殺出來的!
如果不是對家鄉有著極深的眷戀和守護之心,誰他媽願意一輩子窩在這看似鳥不拉屎的地方拚命?
那個叫歐陽鶴的外鄉少爺,仗著老爹是什麼烈陽宗宗主,就敢跑來平遠耀武揚威,還提各種條件,言語間滿是施舍和高高在上?
呸!
到頭來,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你老爹是哪路神仙?
在天玄市或許能呼風喚雨,但不好意思,在咱們平遠這一畝三分地,沒給他立牌位,更沒設他的靈堂!
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想在這兒撒野,先問問我們這些本地地頭蛇答不答應嘛!
至於吳升,那當然要護。
柳寒胥都背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這位想要退休的大人物,他實際本領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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