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升靜靜地聽著對方的狡辯,麵具下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
待對方說完後,他用平淡的語氣反問了一句:“若有人逼我殺你,你會同意嗎?”
趙文臨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
他下意識、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回答道:“那肯定不同意啊,我又不是傻缺!”
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這個回答對自己極為不利,連忙又磕頭,試圖繼續辯解:“可是……可是情況不一樣啊!好漢!我……”
“蠢貨。”
吳升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
劍尖從趙文臨的右側肩胛骨上方,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刺破入體,血液彌漫。
“啊——!!!”
一聲淒厲到極點的慘嚎,從趙文臨的喉嚨深處爆發出來,劇烈疼痛讓他猛地抬起頭,臉上扭曲成一團。
吳升對慘叫聲置若罔聞,他左手取出手機,對著趙文臨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平靜地拍下了一張照片。
隨後,他握劍的右手,開始穩定地、緩慢地向前推進。
長劍,如同燒紅的鐵釺插入凝固的豬油,在趙文臨的體內平穩地穿行。
劍鋒所過之處,肌肉、血管、經絡被逐一切開、碾碎。
能夠清晰地聽到劍刃與骨骼摩擦發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以及組織被破壞的悶響。
“饒……饒命……”
趙文臨的慘叫聲逐漸變得嘶啞、微弱,身體劇烈地抽著,但被劍勢牢牢釘住,無法掙脫。
直到劍尖,精準地抵達並刺穿了那顆仍在瘋狂跳動的心臟,吳升手腕微微一震,元罡輕吐,徹底斷絕了其所有生機。
隨後,他平穩地將長劍抽了出來,劍身依舊光潔如新,不沾半點血汙。
趙文臨的屍體,軟軟地癱倒在地,滿身是血。
“第九個人,清除完畢。”
吳升歸劍入鞘,目光投向遠方黑暗的夜色,名單上,還剩下最後一個人,趙文臨口中的那位“王統領”。
……
這棟彆墅坐落在城市邊緣一處僻靜的山坡上,遠離市區的喧囂。
今夜,彆墅內燈火通明,與窗外深沉的夜色形成鮮明對比。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透過厚重的牆壁隱隱傳出,混合著嘈雜的人聲和玻璃杯碰撞的清脆響聲。
彆墅寬敞奢華的大廳內,正在舉行一場規模不小的私人舞會。
空氣中彌漫著昂貴香水、雪茄和酒精混合的濃烈氣味。
水晶吊燈折射出炫目的光芒,照亮了舞池中扭動身軀的男男女女。
他們衣著光鮮,臉上帶著放縱和享樂的神情,隨著音樂的節奏搖擺。
侍者端著盛滿香檳和精致點心的托盤,在人群中靈活地穿梭。
在舞池一側,一張鋪著絨桌布的主位沙發上,大馬金刀地坐著一個約莫五十歲上下的男人。
他身材魁梧,麵色紅潤,穿著一身剪裁考究但難掩其彪悍氣息的便裝,手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寶玉戒指,此人便是此間的主人,城衛軍在這一片區域的實權人物,王統領。
王統領背靠著柔軟的沙發墊,一隻手臂隨意地搭在旁邊一位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女伴肩上,另一隻手端著酒杯,眯著眼睛看著舞池中的人群,臉上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掌控一切的滿足笑容。
“哈哈,王統領,您看今晚這氣氛多好!”一個穿著西裝、略顯諂媚的中年男子湊過來敬酒,“全靠您老人家坐鎮,咱們這地方才能這麼太平,大家也才有心思樂嗬樂嗬啊!”
王統領哼笑一聲,抿了口酒,聲音洪亮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太平?那是自然!有老子在,哪個不開眼的雜碎敢來搗亂?你們啊,就安心賺錢,安心享福!天塌下來,有老子頂著!”
旁邊另一個商人模樣的人立刻附和:“那是那是!王統領就是咱們的定海神針!來,我敬您一杯,祝您步步高升!”
“升?”王統領嗤笑一聲,擺了擺手,語氣狂傲,“升不升的,老子不在乎!在這地界,老子就是天!城衛軍裡,老子說的話,比那些坐在辦公室裡的家夥管用多了!你們信不信,就算總部長來了,到了老子的地盤,也得給幾分麵子!”
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對他畢恭畢敬、不斷奉承的賓客,一種土皇帝般的得意感油然而生。
“跟著老子,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誰敢不聽話,或者想背後搞小動作……”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哼,那就彆怪老子不客氣,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規矩!”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哈腰,諂媚之聲不絕於耳。
王統領顯然極為享受這種被眾人敬畏和追捧的感覺。
“砰!!”
卻又聽見一聲巨響,彆墅那扇厚重的雙開雕花木門,猛地被人從外麵撞開!
木屑紛飛。
震耳的音樂戛然而止,舞池中所有人的動作瞬間僵住,驚愕地望向門口。
隻見一個身影站在破碎的門口逆光處。
來人臉上戴著一張毫無表情的純白色麵具,遮住了全部容貌。
身上穿著深色勁裝,手中握著一柄出鞘的長劍,劍身在燈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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