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震驚、狂喜、難以置信統統爆發了!窮儘所有詞彙,隻有這最簡單粗暴的三個字能準確表達他此刻核爆級彆的激動!他捏著那張薄薄的宣紙,像個興奮過頭的陀螺,在客廳裡瘋狂地轉起了圈圈,嘴裡嗷嗷叫:
“唐朝!竟然是唐朝!那是一個萬邦來朝的時代!貞觀七年!李二陛下!天可汗!東亞話事人!七世紀最強碳基生物!我的天啊啊啊!”每一個名號喊出來都帶著破音,整張臉都興奮得扭曲了。
跑了三圈,他突然一個急刹車,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靠!冷靜!葉雲帆,你得冷靜!”
他強迫自己停下腳步,做了個誇張的深呼吸,胸口劇烈起伏:“對對對,彆光顧著激動!得先了解清楚!這漩渦是永久的嗎?一次性通道?限量版的?還有對麵那位太子爺……現在處境到底啥情況?”無數問題像彈幕一樣在他腦海裡刷屏。
他快步走回茶幾旁,雙手撐在桌麵上,再次低頭,幾乎是臉貼著紙,細細地重讀那三行古老的文字。每一個字都像跳動的火焰,灼燒著他的神經。
深呼吸,再深呼吸!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毛筆,蘸足了墨汁,氣沉丹田假裝),在另一張宣紙上龍飛鳳舞其實是強裝鎮定)地開始寫回信:
“太子殿下”,起筆便帶著一絲戲謔但還算恭敬的口吻。
“非常高興認識你”,筆跡輕快,透著掩蓋不住的興奮。
“你可能不信”,筆鋒一轉,開始醞釀重磅炸彈。
“但這確是事實”,字跡用力加重,強調語氣。
“我現在所在的這個時空”,提筆頓了頓,準備投下深水炸彈。
“已經沒有大唐了”,七個字,沉重,卻字字清晰。
“現在是西元二零二五年”,這絕對是一道跨越千年的霹靂!
與貞觀七年相差一仟三百多年”,數字,是擊碎一切幻想的鐵錘。
“貞觀七年”,再次確認時間錨點。
“用我們現在的記年方式表述是西元六三三年”,提供精確換算。
“現在我所在的國家叫華夏人民共和國”,展現新世界。
“簡稱華夏”,熟悉的稱謂,不同的內涵。
“它仍在原大唐的土地上”,這點很重要,強調某種延續。
“但國土卻比貞觀七年時大唐的國土更加廣闊”,展現現代版圖的雄偉。
收筆!
葉雲帆滿意地看著自己寫下的內容,嘴角瘋狂上揚。嘿嘿,這些信息夠震撼了吧?他都能想象出對麵那位少年太子殿下看到這些字時,會是怎樣一副驚掉下巴的表情!
這一次,他沒有粗暴地把紙揉成團。
而是學著某種古典優雅的範兒,煞有介事地將墨跡吹得乾乾的。然後,異常鄭重地……像折一封重要的家書,把宣紙折成了一個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小方塊。
掂量了一下這個小小的時空包裹,葉雲帆咧嘴一笑,瞄準那深邃的漩渦中心——輕輕一投!
方塊紙精準地沒入黑暗,消失不見。
大唐,東宮,太子書房。
李承乾強忍著腳踝傳來的陣陣隱痛,像一尊望夫石,固執地站立在那幽暗的旋渦前。所有的注意力都死死鎖在那片旋轉的黑暗上,生怕錯過任何一絲動靜。心焦!太心焦了!對麵怎麼還沒回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內侍總管趙德那刻意壓低、帶著十足恭敬的詢問:
“殿下,戌時三刻了,是否待候您更衣洗漱?”
李承乾的目光一秒都沒離開漩渦,背對著房門,想也不想就沉聲回應,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