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葉雲帆，似乎鑒於他目前“較為配合”的態度：“看在你配合調查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
葉雲帆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眼睛發亮，追問道：“這麼說，網上傳的那些都是真的？靈氣複蘇？還是外星人降臨地球了？”
“你網絡小說看多了。”張致軍失笑搖頭，語氣帶著一絲調侃，“絕大部分傳聞，經過我們深入調查後，都被證實是子虛烏有、以訛傳訛，或者是一些自然現象、人為惡作劇。”他停頓了一下“不過確有極少數案例，被證實確實存在超乎尋常的特性。”
葉雲帆立刻興奮起來，脫口而出：“那我之前看到那個特彆火的帖子，說我們國家的宇航員在月球背麵用煙頭燙了一個外星人的屁股……難道也是真的？！”
“噗——！”正在旁邊埋頭認真做記錄的許妍，聽到這句極具畫麵感的話，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噴了出來。她趕緊捂住嘴，肩膀不停地抖動，臉憋得通紅，好不容易才強壓下笑意，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表情，乾咳了兩聲解釋道：“咳！不好意思……我們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情況下，無論聽到什麼都不會笑……除非，實在忍不住……”說完，她趕緊低下頭，繼續奮筆疾書，隻是筆尖微微有些發顫。
張致軍也無奈地瞥了許妍一眼，然後轉回頭，對著一臉期待的葉雲帆，哭笑不得地明確否認：“假的！”但他隨即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不過，但有些人所遭遇的時空通道事件，具有很高的可信度，雖然我們暫時還未直接觀測到那些人所說的時空漩渦，或接觸到古代的人。”
葉雲帆聞言，心裡一突‘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時空通道的事？難不成是我父母？’
葉雲帆陷入了沉思，從張致軍透露的事情來看，父母的死或許真不是個意外。至於到底出什麼事，以後好好調查。
張致軍看著葉雲帆沉默不語，忽然話鋒一轉，拋出了一個讓葉雲帆心中微微一緊的問題：“好了，閒聊到此為止。接下來，我們談談另一件事。關於……劉洛城手中的那枚玉佩。請你詳細說明一下它的來源，以及你尋找它的目的。”
葉雲帆心中暗道‘來了’，但表麵上依舊保持鎮定。這個問題他早有預料和準備。“因為那三件青花瓷的出現和變化太過詭異，完全超出了常理。所以我事後回想，總覺得可能有另一枚玉佩。”
他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思路：“我就憑著記憶，把我印象中那枚玉佩的大致形狀和特征畫了下來。然後拜托老三吳濤，讓他利用他在京城古玩圈裡的人脈，幫忙留意和尋找一下，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東西。我也沒想到，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而且賣家還願意出手。”
“那麼，這枚玉佩現在在你身上嗎？是否方便拿出來，讓我們看一下？”張致軍提出了查看實物的要求。
“可以，沒問題。”葉雲帆答應得很爽快。他伸手探入外套的內側口袋，意念一動，那枚玉佩便從玉佩空間中被轉移到了他的手心。與此同時，他早已悄無聲息地通過意念，將玉佩的所有超凡功能全部徹底關閉、隱藏了起來。此刻，它看起來就是一枚質地尚可、但工藝古樸的普通古玉。
他將這枚看似平平無奇的玉佩遞給了張致軍。
張致軍接過玉佩，入手微涼，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又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玉質和雕刻紋路，然後抬頭看向葉雲帆：“葉先生，你是否介意我們將這枚玉佩讓專家研究一下嗎。”
“沒問題！您隨便研究！”葉雲帆表現得非常大方，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樣子。
張致軍點點頭，將玉佩遞給旁邊的許妍。許妍放下筆，雙手接過玉佩，然後站起身，打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顯然是去找所謂的“技術專家”了。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許妍回來了。她手中拿著那枚玉佩，走到張致軍身邊，微不可察地輕輕搖了搖頭。
張致軍對這個結果似乎並不意外。他從許妍手中接過玉佩，遞還給葉雲帆：“謝謝你的配合。檢測結束了，玉佩完璧歸趙。”
葉雲帆接過玉佩，隨手又把它放回了外套內袋裡。
“好了，葉先生，我們今天的問詢就暫時到這裡為止。感謝你的積極配合。”張致軍說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示意問詢結束。
“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沒事了？”葉雲帆也趕緊站起身，確認道。
“是的，你現在可以離開了。你的朋友們也在接待室等你。”張致軍點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小紙條，遞給葉雲帆，“鑒於你情況的特殊性，以後如果遇到任何與你身上發生的‘非自然現象’相關的異常情況，請務必第一時間聯係我們。”
葉雲帆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上麵是一串非標準的手機號或座機號格式的數字，顯然是某種內部通訊線路。他將紙條揣進口袋，點頭應道：“一定配合！”
說完，他在張致軍和許妍的陪同下，走出了審訊室，朝著來時那個接待室走去。他的三位兄弟，應該還在那裡等著他。
四人依次在保密協議的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放下筆，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如釋重負，卻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在張致軍和許妍的陪同下，他們沉默地走出那間氣氛凝重的接待室，穿過幾條安靜的走廊，最終踏出了國安部上海分局那棟並不起眼的大樓。
冬夜上海的冷風立刻撲麵而來，讓剛剛脫離室內暖氣的幾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街道上的霓虹燈依舊閃爍，車流稀疏，夜色深沉。
葉雲帆、劉啟剛、吳濤、林耀輝四人並肩站在國安局門前的台階上，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隻是不約而同地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仿佛要將胸中的壓抑儘數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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