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帆從玉佩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之前張致軍留給他的那張寫著特殊號碼的紙條。
他拿起手機，按照紙條上的數字，一個鍵一個鍵地按了下去。
電話接通後，鈴聲隻響了兩下，便被迅速接起。
聽筒裡傳來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音色清脆，但語調卻帶著一種職業性的冷靜和嚴肅：“喂，你好。葉雲帆先生？”
葉雲帆微微一愣，隨即帶著幾分玩笑的語氣說道：“喲，接得這麼快？而且你居然一上來就知道是我？”
電話那頭的許妍，語氣沒有任何波動，平靜地解釋道：“這個號碼是內部專線，目前隻對你一個人開放。所以，當它響起時，來電者隻會是你。”
葉雲帆笑了笑，不再繞圈子，直接切入正題：“好吧，許助理，那我就直說了。我這次打電話，是想谘詢一下，有沒有可能通過某種……嗯，特殊的渠道，采購一批裝備。”
他特意強調道：“當然，這些裝備絕對不是在國內使用，這一點請你絕對放心。在國內動用那些東西，我可沒那個膽子。”
許妍的回答乾脆利落，沒有任何猶豫：“這不可能。葉先生，你應該很清楚，國家對所有武器以及相關敏感裝備的出口和流通，實行的是最嚴格的許可製和名單管理。不可能為你個人，或者你名下的任何公司，提供這類物資。”
葉雲帆試圖換個角度解釋：“你誤會了，不是我要用。是我的那位‘客戶’，大唐的太子殿下，他那邊有需求。”
許妍的語氣依舊公事公辦，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質疑：“關於你所說的‘大唐太子能夠穿越時空’這件事，目前仍然隻是你單方麵的陳述，缺乏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我們無法僅憑此就批準如此敏感的物資交易。”
見對方態度堅決，油鹽不進，葉雲帆決定拋出他思考已久的“殺手鐧”。
他深吸一口氣，用儘量平穩但清晰的語氣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幫助國家提升‘國運值’呢？”
電話那頭，明顯停頓了足足兩三秒鐘。許妍的聲音再次響起時，雖然依舊保持冷靜，但細聽之下，似乎多了一絲極細微的波動：“‘國運值’？葉先生，你是從哪裡聽到這個概念的？”
葉雲帆心中一動，知道自己猜對了方向。這個從林耀輝和博物館專家那裡聽來的陌生詞彙，果然觸及到了某個關鍵點。
他不能暴露信息的具體來源，於是含糊帶過：“這個你就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了。總之，雖然我本人不能主導穿越，但我有辦法促成交易。我可以嘗試讓李承乾，將一些早已失傳的大唐獨有技藝、或者具有重要曆史文化價值的大唐器物，帶到現代來。”
他繼續闡述自己的推測，這也是他談判的底氣：“我猜想，‘國運值’的提升，或許就與彌補我們民族曆史、文化傳承中的某些關鍵缺失有關。比如，一把真正工藝完備的唐橫刀，它所承載的鍛造技術、曆史信息，其價值可能遠超器物本身。將這些失落的環節補全，應該就是對‘國運’的一種正向積累吧？”
儘管葉雲帆此刻對“國運值”具體是什麼、如何量化、究竟有何作用還是一頭霧水，但他敏銳地感覺到，這無疑是對方極其重視的籌碼。
許妍在電話另一端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我需要向上級請示”
說完，不等葉雲帆回應，電話裡便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葉雲帆拿著手機，有些無語地撇了撇嘴，忍不住低聲吐槽了一句：“這娘們不像是個好人，說掛就掛啊。”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葉雲帆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是一串混亂無序的數字和符號組合，顯然是經過加密處理的號碼。
他按下接聽鍵，許妍的聲音再次傳來：“葉先生。”
“請示有結果了？”葉雲帆問道。
許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如何能保證，你所說的‘將失傳技術或器物帶到現代’這件事，能夠切實做到？我們需要確鑿的、可驗證的成果。”
葉雲帆心中有了底，語氣肯定地回答：“這一點，應該可以做到。之前老四，也就是林耀輝得到的那把唐橫刀，就是通過李承乾的渠道送過來的。這足以說明，這種跨時空的‘物品傳遞’是可行的。”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權衡。隨後，許妍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似乎鬆動了一些：“那麼，說說你的具體條件”
葉雲帆知道，關鍵時刻到了。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清晰地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希望能夠以一個合規的、官方的渠道，采購一批非標準化的、具有一定防護和戰術功能的裝備。采購主體可以是我在海外注冊的‘不落偉業’離岸公司，以正常的國際貿易出口形式進行。當然，所有采購款項，我會全額支付。”
與此同時，上海，國家安全局某分局辦公室內。
張致軍正戴著專業的監聽耳機，實時收聽著葉雲帆與許妍的通話。他聽到葉雲帆提出的條件後，微微沉吟，隨即向坐在對麵、同樣戴著通訊設備的許妍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可以接受這個談判方向。
許妍看到張致軍的指示，對著麥克風說道：“原則上，我們可以考慮為你開啟這樣一個特殊的‘備案通道’。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
葉雲帆心中一緊，問道：“什麼條件？”
許妍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需要親眼見到李承乾本人。我們需要與他進行直接對話，確認他的真實存在和身份。這是合作的基礎，也是最低限度的驗證要求。”
葉雲帆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暗叫一聲：‘靠，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讓李承乾直接與現代國家的強力部門接觸，風險太大了。萬一對方有什麼彆的想法，把這位大唐太子扣下來甚至送去“研究”，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必須設法推脫或延緩這個要求。葉雲帆腦子飛快轉動，用儘量顯得為難和謹慎的語氣說道：“這個……我得先見到李承乾之後，征求他本人的意見。畢竟這是跨越時空的會麵，涉及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對方肯定也會有很強的戒備心理，擔心自身安全。這一點，我想你們應該能夠理解吧？貿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很可能把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信任給嚇沒了。”
他試圖將問題的嚴重性誇大一些，為後續的周旋留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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