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伊姆老師傅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而專注，他坐直身體：“葉先生請講。”
葉雲帆清晰地說道：“我希望訂購同樣規格、同樣質量——就以這支20發彈容的樣品為準——的仿製步槍，數量是五千支。”
“五千支？！”哈比布翻譯時聲音都提高了一點，納伊姆老師傅更是瞪大了眼睛，顯然被這個數量驚到了。這對於一個手工作坊來說，絕對是天文數字的大訂單。
葉雲帆繼續補充：“每支步槍，必須配備一把高質量的高碳鋼標準三棱刺刀，可以安裝在槍口上。”他深知白刃戰在冷熱兵器混合時代的重要性。
納伊姆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激動的心情，通過哈比布問道：“葉先生，五千支……這需要很長時間，也需要很多材料和人工。您對交貨時間有要求嗎？價格方麵……”
葉雲帆早有準備：“交貨時間可以協商，但我希望越快越好，質量必須保證，絕不能低於樣品。價格方麵，你報個價吧。”
納伊姆和哈比布用當地語快速而激烈地討論起來，顯然是在核算成本、人工和利潤。過了好一會兒，納伊姆通過哈比布報出了一個價格：“葉先生，這樣一支帶20發彈匣和高碳鋼三棱刺刀的步槍，考慮到這麼大的數量和保證質量，每支……需要700美元。”他仔細觀察著葉雲帆的表情。
葉雲帆沉吟了一下。這個價格比他預想的略高，但考慮到這是完全手工仿製，並且要求質量過硬，也在可接受範圍內。他決定還價：“納伊姆師傅，五千支不是小數目。每支600美元，如何？我可以預付三成定金。”
又是一番討價還價。最終，雙方達成一致：每支步槍含20發彈匣和標準三棱刺刀）定價600美元，總價300萬美元。葉雲帆預付30定金，即90萬美元。納伊姆需在半年內分批交付全部五千支步槍，每批交貨時支付相應尾款。葉雲帆讓哈比布將倉庫的位置告訴納伊姆。
談妥了步槍，葉雲帆接著問：“那麼，子彈呢？這種7.62毫米的子彈，什麼價格？我需要大量。”
納伊姆顯然也做子彈生意，他很快報價：“這種子彈我們也可以供應，如果量大的話，每顆……0.7美元。”哈比布翻譯道。
葉雲帆心算了一下，這個價格比國際軍火市場上的複裝彈價格稍高，但在白沙瓦這個渠道，也算合理。他直接說：“我先訂購一百萬發。價格就按0.7美元每顆，總價70萬美元。同樣，隨第一批步槍交付時支付部分款項。”
一百萬發子彈！納伊姆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了，這絕對是他職業生涯中最大的一筆生意。他強壓激動，鄭重地點頭同意。
所有細節敲定，哈比布找來紙筆，用當地語和英語簡單起草了一份購銷意向書，列明了產品規格、數量、單價、總價、定金、交貨期限等關鍵條款，葉雲帆和納伊姆老師傅分彆在上麵簽了字。正式的合同將由薩義德律師後續完善。
“合作愉快，納伊姆師傅！”葉雲帆再次伸出手。
“合作愉快，葉先生！安拉保佑！”納伊姆緊緊握住葉雲帆的手，臉上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乾勁。
離開作坊時，那三支樣品槍被仔細地包裝在定製的木盒裡，由哈比布提著，放進了汽車後備箱。葉雲帆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白沙瓦的街景，心中波瀾起伏。
五千支半自動步槍，一百萬發子彈，這足以武裝起一支頗具戰鬥力的部隊了。他在這個邊境小城的布局，終於邁出了最具實質性的一步。
三天時間，在哈比布高效的安排和“鈔能力”的驅動下，那座原本略顯破舊的倉庫已然煥然一新。
葉雲帆再次站在倉庫的大鐵門前時，幾乎有些認不出來了。院子的水泥地麵被高壓水槍衝洗得乾乾淨淨，雜草和雜物都已清理一空。倉庫主體建築的外牆雖然依舊斑駁，但窗戶玻璃被擦得鋥亮，鏽蝕的鐵門也重新刷了漆。
推開厚重的鐵門走進倉庫內部，空間顯得開闊明亮。地麵清掃得一塵不染，牆角堆放的廢棄貨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組嶄新的金屬貨架，整齊地靠牆擺放。
倉庫的一角，用輕鋼龍骨和石膏板隔出了兩個相對獨立的小房間：一間作為辦公室，裡麵擺放著一張寬大的木質辦公桌、幾把椅子、一個文件櫃，甚至還有一台嶄新的飲水機和小冰箱；另一間則作為簡單的休息室，放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套桌椅。
雖然陳設簡單，但功能齊全，足夠滿足基本的辦公和臨時住宿需求。那個隱蔽的地下室入口也被清理乾淨，換上了一把新鎖。
“葉先生，您看還滿意嗎？”哈比布臉上帶著幾分自豪，介紹著他的成果，“清潔隊乾得很徹底，家具都是按您要求的實用標準買的，網絡和電話線下午就能接通。”
葉雲帆環顧四周，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哈比布，效率很高，辛苦你了。”這個倉庫比他預想的還要好，已經完全具備了作為據點的功能。
“您滿意就好！”哈比布笑道，“哦對了，薩義德律師和納伊姆老師傅大概下午3點左右，來簽正式的合同。”
“好，準備一下。”
下午3點，薩義德律師的轎車和納伊姆老師傅那輛破舊的小貨車先後駛入倉庫院子。雙方在剛剛布置好的簡易辦公室裡會麵。
薩義德律師從公文包裡拿出厚厚一疊打印好的正式合同文書，分彆有本地語和英語版本。他首先向葉雲帆和納伊姆詳細解釋了合同的主要條款：產品規格明確以20發彈匣版仿56半自動步槍及配套三棱刺刀為標準，質量要保證和樣品一致）、數量5000支）、單價600美元支）、總價300萬美元）、7.62子彈100萬發、總價70萬美元）、支付方式銀行轉賬）、交貨期限6個月內分批交付）、驗收標準、違約責任等等，條款清晰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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