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六年冬,墨涵兵不血刃地進入成都。沒有預想中的激烈巷戰與血腥清算,這座千年古都在一種詭異的平靜中完成了權力的交替。然而,平靜的表象之下,是各方勢力的劇烈震蕩與重新審視。
入主成都,恩威並施
墨涵入城儀式並未過分張揚,軍隊隊列嚴整,秋毫無犯。他本人一身玄甲,外罩錦袍,騎著一匹神駿的黑馬非烏騅,但亦是難得良駒),在龐統、法正、張鬆、孟達及一眾歸附將領的簇擁下,緩緩行過成都街頭。麵容沉靜,目光掃過街道兩旁那些惶恐、好奇、麻木或隱含敵意的麵孔。
他沒有直接入住富麗堂皇的州牧府,而是選擇了相對簡樸的原東州兵營地作為行轅,這一舉動讓不少原本提心吊膽的成都士庶稍稍安心。
入城第一件事,便是以“益州牧”暫代)身份發布安民告示,核心隻有八字:“既往不咎,各安其業。”明確宣布赦免所有原劉璋麾下官員、將領、士卒,隻要願意歸附,一律留任原職或量才擢用。同時,嚴厲申明軍紀,劫掠、擾民者立斬不赦。
第二件事,親自探望並厚葬了拒不投降、戰死或自儘殉主的黃權、王累等劉璋舊臣,給予其家族優厚撫恤,並公開稱讚其“忠義可嘉”。這一手,極大安撫了蜀中舊臣之心,彰顯了新主的胸懷與氣度。
第三件事,則是妥善安置劉璋及其家眷。並未如其恐懼的那般加以殺害或囚禁,而是將其遷往成都郊外一處寬敞舒適的莊園,保留其部分財產和仆役,表麵上仍以禮相待,實則嚴密監控。劉璋驚魂稍定,雖失權柄,卻保住了性命和富貴,倒也漸漸安於現狀。
一係列組合拳下來,成都的秩序迅速穩定,原本惶惶的人心逐漸平複。墨涵展現出的並非一味殺戮的征服者姿態,而是一個意圖有效統治的新主形象。
荊南應對,羽翼難展
消息傳回荊州,劉備集團一片嘩然與震怒。
關羽在荊南預設的“防區”內暴跳如雷,丹鳳眼圓睜,美髯飄飛:“無恥小兒!竟竊據益州!大哥!請允我即刻提兵,踏平成都,擒殺此獠!”他多次想強行闖關,皆被徐庶、靜姝依托堅固城防和地利巧妙擋住,早已憋了一肚子火。
張飛在秭歸前線猛攻數日,雖憑勇猛奪取了幾處外圍據點,但荊南水軍拚死抵抗,依仗險要地形和新式戰船裝有拍杆、重弩),硬是擋住了他進一步深入水道的企圖。聞聽成都已失,張飛更是氣得哇哇大叫,攻勢愈發猛烈,卻難有突破性進展。
公安縣內,劉備麵色灰敗,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他寄予厚望的益州,他隆中對規劃的核心基業,竟以這樣一種方式落入他人之手!巨大的失落感和挫敗感幾乎將他淹沒。
諸葛亮的神情則異常凝重,羽扇輕搖的速度都慢了許多。他輕歎一聲:“亮…失算了。墨涵之能,遠勝預料。其不僅能戰,更善治。迅速穩定成都,收買人心,絕非尋常武夫所能為。我等…已失先手。”
他看著地圖上被“墨”字旗幟覆蓋的益州,又看向膠著的荊南和秭歸,沉聲道:“主公,強攻已不可為。荊南防禦體係完整,徐元直、靜姝皆非易與之輩。秭歸水道險峻,翼德雖勇,難竟全功。若僵持不下,曹操、孫權必趁虛而入。”
劉備痛苦地閉上眼:“難道…就此罷休不成?”
“非也。”諸葛亮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當轉換策略。墨涵雖得成都,然益州廣大,郡縣眾多,未必人人歸心。且其北有張魯,東有我等等,豈能安枕?”
“軍師之意是?”
“其一,即刻停止強攻,與荊南方麵談判,暫時維持現狀,甚至可假意祝賀墨涵‘得蜀’,麻痹其心,使我軍得以喘息,並防止曹操偷襲。”
“其二,廣派細作入蜀,聯絡那些心懷漢室、或對墨涵不滿的蜀中舊臣、地方豪強,暗中積蓄反抗力量,等待時機。”
“其三,”諸葛亮目光投向東南,“或許,該重新考慮與江東的關係了。孫權對劉備得荊州尚存芥蒂,今墨涵坐大,其必感威脅。或可借力江東,共抗墨涵?”
劉備沉默良久,最終艱難點頭:“便依軍師之言。”他知道,這意味著短期內,奪取益州的夢想破滅了。
後院,孫尚香得知消息,心情複雜。一方麵,她對劉備算計落空竟有一絲隱秘的快意;另一方麵,墨涵的崛起也意味著江東多了一個強大的鄰居,兄長孫權的處境將更加艱難。她與劉備之間,那層政治的寒冰似乎更厚了。
許都觀火,丞相謀斷
許都丞相府,曹操看著關於益州劇變的詳細情報,獨眼中光芒閃爍,竟撫掌大笑起來:“好!好一個墨涵!竟真讓他成了事!劉備大耳賊此刻怕是寢食難安矣!妙極!”
荀彧蹙眉道:“丞相,墨涵坐大,亦非朝廷之福。其若整合益州,順江而下,則…”
曹操擺手打斷:“文若多慮矣!一稚子僥幸得地,豈能輕易消化?益州派係林立,劉璋雖庸,其舊部豈能輕易臣服?北有張魯,東有劉備、孫權,夠他忙活一陣子了。吾觀其,乃一守戶之犬耳,暫無暇北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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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踱步片刻,眼中露出老謀深算的神色:“此乃天賜良機!劉備、孫權皆被墨涵牽製,吾正可騰出手來,徹底解決馬超、韓遂餘孽,穩固關中!待西方平定,再觀南方之變。若他們鬥得兩敗俱傷,吾便可坐收漁利!”
賈詡陰惻惻地補充:“丞相明見。還可加封墨涵為‘鎮西將軍’,承認其‘益州牧’之位,使其名正言順,與劉備、孫權相爭更烈。”
“善!”曹操大笑,“便如此!再給那劉備去封信,‘安慰’一下他,哈哈!”
於是,許都的詔書很快發出,正式承認了墨涵對益州的統治權。曹操的舉動,無異於給南方本就複雜的局勢又添了一把火。
成都定策,鞏固根基
成都行轅內,墨涵對曹操的“好意”心知肚明,卻坦然接受。他目前最需要的,正是時間和一個相對穩定的名分來整合內部。
他召集麾下文武核心,包括新投的法正、張鬆、孟達,以及荊南舊部龐統、貂蟬已秘密抵達成都)、王平等,商議大計。
“今雖得成都,然益州未穩,外患環伺。”墨涵開門見山,“當務之急,乃鞏固根基,徐圖發展。”
他做出部署:
政令革新:暫沿用益州舊製,以免動蕩,但逐步推行“唯才是舉”,削弱本地豪強對官場的壟斷,大力提拔寒門庶族及有功將士。由徐庶總領後方政務荊南暫交靜姝代理),法正、張鬆輔之。
軍權整肅:整編投降的蜀軍,與原有精銳混編,由龐統總督軍事,王平、孟達等分領。嚴明賞罰,加強訓練。同時,命令荊南的徐庶、靜姝,保持防禦態勢,謹慎應對關羽、張飛。
經濟民生:減輕賦稅,鼓勵墾荒,興修水利,保護商路。利用蜀錦、井鹽等特產,與荊州、乃至暗中與北方貿易,積累財富。
外交策略:對北麵張魯,采取守勢,遣使麻痹,暫不刺激;對東麵劉備,保持高壓警惕,但避免大規模衝突;對曹操,虛與委蛇,接受封賞;對孫權…墨涵看向貂蟬,“還需夫人設法,暗中與江東世家大族溝通,表達睦鄰之意,離間孫劉聯盟。”
內部監察:由貂蟬負責,組建更嚴密的情報網絡,監控益州各地動向,尤其是那些心懷不滿的舊勢力,防患於未然。
議罷,眾人領命而去。
墨涵獨坐案前,望著跳躍的燭火。奪取成都隻是開始,真正的挑戰是如何治理好這片土地,如何應對四麵八方的明槍暗箭。他仿佛又回到了烏騅的時代,隻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坐騎,而是執棋之人。
“霸王,你若當年能有半分妥協與權謀,何至於垓下悲歌…”他低聲自語,眼神卻愈發堅定,“而我,絕不會重蹈覆轍。這益州,將是我真正霸業的起點!”
成都的旗幟已然更換,巴蜀大地的心臟開始了新的跳動。墨涵,這個橫空出世的年輕人,正式登上了漢末群雄逐鹿的舞台中心,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更加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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