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丞相府的暖閣裡,炭火熊熊燃燒,劈啪作響,仿佛在訴說著溫暖與熱烈。火苗跳躍著,舔舐著空氣,將暖意源源不斷地傳遞出來,如同一股暖流,緩緩漫過案幾。
曹操端坐在案前,手中緊握著程昱送來的密報。他的眉頭微皺,手指在密報上的“謀強將弱”和“戰略分歧”幾個字上來回摩挲,仿佛能透過這薄薄的紙張,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深意和玄機。
突然間,曹操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手,將密報狠狠地拍在案上。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密報如同被驚擾的蝴蝶一般,翩然飛起,然後又緩緩飄落。
曹操的笑聲在暖閣中回蕩,那笑聲裡充滿了得意和自信,他花白的胡須也隨著笑聲微微顫動著。“好!好一個程仲德!”曹操大聲讚歎道,“果然沒有讓朕失望啊!這聯盟看似堅固無比,實則內裡全是縫隙!墨涵沒有得力的將領來支撐場麵,劉備又對他心存戒備,如此一來,這不正是朕的絕佳機會嗎?”
坐在側席的賈詡,一直沉默不語,隻是用指尖漫不經心地撚著一枚烏木棋子。聽到曹操的話,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寒潭般幽深,毫無波瀾,聲音更是低沉得如同被冰水浸泡過一般:“丞相英明。墨涵缺乏將才,自然難以掌握軍權;而劉備對他心存忌憚,自然也不會真心實意地相助。我們所要做的,無非就是在這縫隙中再楔入一根釘子,讓他們之間的嫌隙進一步擴大,直至徹底反目成仇。”
“釘子?”曹操挑眉,身子往前傾了傾,【手肘撐在案上,眼神裡滿是興味】,“文和有話直說,怎麼楔?”
“從人入手。”賈詡將棋子輕輕扣在棋盤的“漢”字格上,【指尖壓著棋子轉了半圈】,“墨涵與劉備的部將本就隔心——魏延想戰,吳懿要守;趙雲監防,影衛難入。咱們若能讓他們信以為真,覺得對方在害自己,何愁聯盟不亂?”
程昱立刻站起身,【雙手抱拳,眼底閃著機敏的光】:“屬下懂了!可偽造書信!比如造一封魏延罵墨涵扣著糧秣不發的信,偷偷送到吳懿手裡;再造一封吳懿說魏延冒進會害了巴蜀的信,遞去趙雲營中——甚至讓諸葛亮看見,以孔明的謹慎,必會勸劉備多防著墨涵!”
曹操聽得撫掌大笑,剛要開口,侍從捧著一疊新情報進來,輕聲道:“丞相,南鄭那邊傳來的,是關於墨涵麾下張翼的消息。”
曹操接過情報,隻掃了兩行,手指便猛地頓住,【指節叩著情報上的“張翼”二字,語氣驟然沉了下來】:“剛愎自用,與吳懿不和,還嫌劉備軍占了漢中……倒是個好苗子。”
賈詡湊過來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此人是劉璋舊部,本就對墨涵未必真心;又瞧著吳懿受重用,自己被冷落,心裡早憋著氣。劉備軍駐漢中,他又覺得是‘鳩占鵲巢’——這三股火湊在一起,稍加點撥,就能燒起來。”
“就從他來!”曹操將情報往案上一扔,【手掌按在案上,眼神裡滿是決斷】,“讓校事府的人去接觸張翼——不用急著策反,先把他對吳懿的怨、對劉備軍的恨,往大了挑!他若敢鬨,墨涵要麼護他,要麼罰他——護了,吳懿寒心;罰了,張翼反水。怎麼選,墨涵都難!”
程昱躬身應道:“屬下這就去安排!定讓張翼覺得,隻有靠丞相,才能出這口惡氣!”
暖閣裡的炭火又爆了一聲,火星濺到銅爐上,映得曹操的臉明暗交錯。他拿起案上的酒盞,一飲而儘,【酒液順著嘴角往下淌,卻笑得更狠】:“墨涵,劉備……這漢中的戲,該由朕來唱了!”
荊州牧府的書房裡,暮色漫進窗欞,一盞油燈將諸葛亮的影子拉得很長。他伏案坐著,羽扇斜擱在堆滿竹簡的案角,右手握著狼毫筆,指腹因用力而泛出淺白——筆下正寫著給魏延的信,寫到“不得擅自冒進”幾字時,筆尖頓了頓,墨汁在竹簡上暈開一小團黑。
“文長這性子……”他低聲歎道,眉頭微蹙,目光落在案頭那封從漢中遞來的密報上——密報裡提了魏延與吳懿在陽平關的爭執,字裡行間滿是火藥味。諸葛亮抬手蘸了蘸墨,筆鋒再落時,力道重了幾分,【語氣透過文字仿佛能聽見沉凝的告誡】:“協防漢中,旨在抗曹,非是爭功。當與吳懿等將軍和睦共處,一切軍事行動,需與墨涵方麵協商,不得擅自冒進,致生嫌隙!”
寫完給魏延的信,他捏了捏發酸的指節,又取過一張新竹簡,轉而寫向趙雲。此時窗外傳來幾聲更鼓,他抬頭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裡添了幾分複雜】——趙雲駐軍邊界,既要防曹,又要監墨涵,這差事本就難辦。筆鋒放緩,字跡也比給魏延的信溫和些,卻仍藏著底線:“子龍,駐軍邊界,需持重。既要防範曹軍,亦需留意巴蜀動向。與墨涵部交往,不卑不亢,以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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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寫完,他喚來馬謖,【將兩封信用火漆封好,指尖在火漆印上輕輕按了按】:“速派心腹送往漢中,務必親手交到文長與子龍手中,路上不許經任何人手。”
馬謖接過信退下後,諸葛亮起身走到窗邊,抬手推開窗扇。晚風帶著江水的濕意撲進來,吹得油燈的燈花簌簌跳。他望著江麵遠處的漁火,【手掌輕輕撫過窗欞上的木紋,語氣裡滿是無奈的清醒】:“這聯盟,就像江上的船,稍不留意就會翻。借墨涵抗曹,是權宜;防他坐大,是根本——前線將領若是鬨起來,一切都完了。”
他轉身走回案前,翻開另一疊情報——那是關於曹軍東部防線的偵察記錄。手指在“夏侯惇駐軍壽春”“曹仁守樊城”幾處劃過,【眼神漸漸變得銳利】,隨即喚來參軍:“傳我將令,讓關將軍麾下的斥候加派三倍,緊盯樊城動靜。若曹操真敢再西進漢中,便讓雲長在樊城發動攻勢——記住,規模要可控,隻須牽製曹軍,不可耗損荊州的根本兵力。”
參軍躬身應下,剛要走,諸葛亮又補充道:“另外,告訴雲長,糧草補給從荊州本地調,不許向巴蜀借一粒糧、一匹馬。”
待參軍退去,書房重歸安靜。諸葛亮拿起案上的羽扇,輕輕扇了扇油燈的煙,【目光落回案頭“聯盟”二字的竹簡上,眼底滿是權衡】:“墨涵,劉備,曹操……這盤棋,一步都錯不得啊。”油燈的光映在他臉上,明暗交錯間,儘是智者的審慎與無奈。
孫權在得到物資後,對荊益聯盟的內部矛盾樂見其成。他命令呂蒙,除了籌備西進,也要設法收集劉備軍與墨涵軍在漢中協作的具體情況,“若其內訌,便是我江東的機會!”
局勢愈發微妙。曹操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不再僅僅針對墨涵核心,而是試圖撬動墨涵與劉備之間那本就脆弱的合作關係。墨涵麵臨著內部決策分歧和麾下將領能力不足的雙重壓力。漢中前線的臨時合作體,在外部壓力和內部猜忌下,如同在薄冰上行走。一場針對“人心”的更加陰險的攻勢,即將展開。金鱗欲化龍,卻困於淺灘,四周群狼環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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