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日,古裡安的裝甲集群,抵達了維斯瓦河畔。他們並沒有急於強渡,而是派出偵察部隊,尋找防線的薄弱環節。
德普士的炮兵,開始對東岸的蘭波陣地,進行持續的、毀滅性的炮擊。重型榴彈炮和火箭炮,將成噸的鋼鐵,傾瀉在守軍的頭頂。蘭波軍隊孱弱的炮兵,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反製,隻能被動地承受著轟擊。
與此同時,德普士空軍,取得了對瓦索維亞上空的絕對控製權。他們的轟炸機,開始對城市進行無差彆的“戰略轟炸”。發電廠、自來水廠、火車站、醫院……所有維持城市運轉的關鍵設施,都成為了優先打擊的目標。
整座城市,陷入了火海與黑暗之中。食物和藥品的供應,很快就中斷了。
“我們必須守住維斯瓦河!”瓦索維亞城防司令,羅梅爾將軍,在地下指揮部裡,對著滿臉硝煙的下屬們吼道,“隻要我們能堅持到冬天,等到英吉和法希的援軍,我們就有希望!”
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希望是多麼的渺茫。西線的法希軍隊,依舊毫無動靜。而冬天,還有一個多月才會到來。
九月十七日,一個決定性的消息,從東方傳來,徹底擊碎了蘭波人最後的幻想。
沙羅帝國,背信棄義地撕毀了與蘭波簽訂的互不侵犯條約,以“保護其境內的沙羅人”為借口,出動百萬大軍,從東部邊境,對蘭波發動了突然襲擊。
腹背受敵!
這個消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每一個蘭波人的心上。絕望,如同瘟疫一般,在軍隊和平民中蔓延。
德普士人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在沙羅軍隊入境的同一天,德普士的工兵部隊,在空軍和炮火的掩護下,冒著蘭波守軍的炮火,在維斯瓦河上,迅速架設起了數座浮橋。
隨後,德普士的坦克,如同出閘的猛虎,怒吼著衝過了浮橋,踏上了維斯瓦河的東岸。
蘭波守軍進行了英勇的抵抗。他們用集束手榴彈、燃燒瓶,甚至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阻擋德普士的鋼鐵洪流。在一些關鍵的渡口,戰鬥異常慘烈,河水都被染成了紅色。
但局部的英勇,已經無法挽回整個戰局的崩潰。
德普士的裝甲部隊,在突破了河防後,迅速向兩翼展開,對瓦索維亞,形成了合圍之勢。
羅梅爾將軍知道,大勢已去。為了避免城市遭到更徹底的毀滅,以及保護數十萬市民的生命,他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決定。
九月二十七日,在堅守了近三周之後,瓦索維亞的蘭波守軍,放下了武器,向德普士軍隊投降。
第二天,德普士的軍隊,舉行了盛大的入城儀式。一排排陣容嚴整的士兵,邁著著名的“普魯士正步”,通過了瓦索維亞的街頭。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勝利者的驕傲。而在道路兩旁,是無數蘭波市民,他們低著頭,眼中充滿了屈辱、悲傷和仇恨。
蘭波的西部,淪陷了。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一個擁有一億五千萬人口、數百萬軍隊的白洲大國,就這樣從地圖上被抹去了。
“閃電戰”的威力,震驚了整個世界。它宣告了一種全新的戰爭形態的誕生,也宣告了舊時代戰爭模式的徹底終結。
在法蘭防線後麵,法希的將軍們,看著德普士裝甲部隊在蘭波平原上風馳電掣的戰報,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們開始懷疑,自己耗費巨資修建的這條“固若金湯”的防線,是否真的能夠抵擋住這種來自未來的攻擊。
而對於蘭波人來說,悲劇,才剛剛開始。因為在他們的東部,另一頭更加殘暴的巨熊,正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著他們的土地和同胞。
蘭波最高統帥部,天真地相信著與沙羅帝國簽訂的那一紙互不侵犯條約。他們將全國的精銳部隊,幾乎全部調往西部,以應對德普士的威脅,在漫長的東部邊境線上,隻留下了大約二一百個師的邊防部隊,總兵力不足一百五十萬。
這些部隊,裝備落後,缺乏重武器,他們的主要任務,是維持邊境治安,而非抵禦一場大規模的入侵。
他們對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一無所知。
九月十七日,淩晨。
沙羅帝國的戰爭機器,在沒有任何預警和宣戰的情況下,轟然啟動。
與德普士那種外科手術般的精確打擊不同,沙羅帝國的進攻方式,充滿了野蠻、粗獷的壓迫感。那是一種純粹的、以數量壓倒一切的暴力美學。
數千門重炮,組成的炮兵集群,首先發出了怒吼。它們對蘭波東部的邊防陣地,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地毯式炮擊。無數的炮彈,如同一場鋼鐵的暴雨,將蘭波守軍的簡陋工事,夷為平地。
炮擊過後,大地還在嗡嗡作響。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黑色的、蠕動的長線。
那是沙羅帝國的坦克洪流。
數千輛bt7快速坦克和t6輕型坦克,組成了一波又一波的衝擊梯隊。這些坦克雖然性能上不如德普士的坦克,但它們的數量,卻達到了一個令人絕望的程度。在它們的後麵,是乘坐著卡車,甚至是步行前進的、望不到邊際的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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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
山呼海嘯般的呐喊聲,響徹了整個平原。沙羅的士兵們,端著莫辛納甘步槍,在政委“為了沙皇,為了祖國”的口號激勵下,向著蘭波的陣地,發起了人海衝鋒。
蘭波的邊防軍,被這突如其來的、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徹底打懵了。他們的反坦克武器,少得可憐,根本無法阻擋這股鋼鐵與血肉組成的洪流。
戰鬥在許多地段,都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蘭波士兵剛剛用機槍掃倒一排沙羅士兵,後麵立刻又有兩排、三排的士兵,踩著同伴的屍體,呐喊著衝上來。沙羅的指揮官,似乎完全不在意士兵的傷亡,他們用人命,去消耗對方的彈藥,去填平前方的每一道溝壑。
沙羅空軍的數千架飛機,也加入了這場狂歡。他們的y15和y16戰鬥機,雖然老舊,但足以欺負幾乎沒有空軍的蘭波東部守軍。他們購買的隼式轟炸機,對蘭波後方的城鎮和交通線,進行了狂轟濫炸。
與德普士空軍的精準打擊不同,沙羅空軍的轟炸,顯得粗糙而隨意,造成的平民傷亡,也遠超德普士。
戰爭開始的第一天,蘭波東部防線,便全線崩潰。
沙羅帝國的西部第一方麵軍和第二方麵軍,兵分兩路,長驅直入。他們的目標,是攻占蘭波東部所有重要的城市,推進到事先與德普士約定的、以維斯瓦河為界的“寇鬆線”一線。
蘭波東部的軍民,陷入了巨大的混亂與恐慌之中。來自西方的消息,已經讓他們心驚膽戰;而來自東方的背刺,則讓他們徹底陷入了絕望。
許多部隊,在失去指揮、彈儘糧絕的情況下,選擇了投降。但更多的蘭波士兵,則在仇恨的驅使下,化整為零,退入東部廣袤的森林和沼澤地帶,準備與侵略者展開遊擊戰。
“我們被出賣了!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位蘭波軍官在被俘前,悲憤地向天空呐喊。
沙羅軍隊的推進速度,雖然不如德普士的裝甲部隊那樣迅捷,但卻異常穩固。他們每占領一地,內務部的憲兵部隊便會緊隨其後,開始對當地的蘭波社會精英,包括政府官員、軍官、警察、教師、地主等,進行大規模的清洗和逮捕。
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占領土地,更是要從精神和肉體上,徹底摧毀蘭波這個民族的脊梁。
在一些地區,沙羅軍隊還煽動當地的少數民族,起來反對蘭波人的“壓迫”,製造民族矛盾,導致了許多血腥的衝突和屠殺。
北方巨熊的咆哮,不僅僅是戰爭的怒吼,更是毀滅與暴政的序曲。對於生活在蘭波東部的六千萬人民來說,一個漫長而黑暗的時代,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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